看到女子又转身往里面走去,萧潋赶紧喊道:“事关桐儿,白姑娘也不想听听吗?”
白月初再次顿住脚步,回头审视着少年的神情,想要看看他是不是在说谎。
“咱们就站在马车旁边说,让他们去远处看着,这样白姑娘总该放心了吧?”萧焱循循善诱地说道。
白月初仔细想了想,这大庭广众之下的,谅他也不敢做什么。
“姒玉留下。”她走过去说道。
萧焱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白月初看着车夫走远以后,便问道:“你想说什么?”
“就是桐儿她、她啊……”
萧焱忽然坏笑起来,趁其不备,一把就握住了白月初的手腕拉至身前。
白月初只是稍稍惊了一下,便立刻飞起一脚踢上男子的膝盖。
她这一下没有丝毫留情,萧焱顿时就疼地闷哼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白月初趁机抽回手,护着姒玉往后面退开两步,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年,揶揄道:“萧少爷怎么突然行此大礼,小女子真是愧不敢当,快请来吧。”
萧焱没想到一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小姑娘,竟然会下这么狠的手,他的膝盖又痛又麻,跪在地上好半晌才缓过来。
“你、你这个……”他咬着牙从地上站起来,指着白月初想要说什么,可是想了半晌,也没有想出什么合适的词来骂。
白月初哼哼两声,端着一张笑脸说道:“是萧少爷无礼在先,我也不过是在自保。这次只是小小的警告,再有下次,我可不敢保证这一脚能提到哪里。”
说到最后的时候,她十分配合地往男人的胯下看了看。
萧焱忽然觉得下面凉飕飕的,赶紧并拢腿,气的直发抖:“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怎么能这么无耻。”
“我这叫以毒攻毒,对待无耻的人自然要用无耻的办法。”
白月初眯眼一笑,转身往王府里走去。
看着萧焱一瘸一拐地翻身上马,空山忍不住笑起来。
“没想到堂堂的萧二少竟也有吃瘪的一天,还是咱们表姑娘厉害,属下深感敬佩。”
离月冥坐在马背上,停在拐角处,看着白月初的身影消失在大门里,这才将目光转到萧焱身上。
他并没有盯着对方看,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便打马向前。
彼时萧焱也正要离开,脸上还是带着羞愤与不甘,冷不丁就与离月冥撞了个脸对脸。
这下他更觉得丢人了,招呼也不打,夹紧马肚子就一溜烟儿地跑掉了。
离月冥却好似没有看到他一般,径直来到大门口,下马回府。
白月初前脚刚回银阙阁,忽然就听到姒玉在后面说了一声:“奴婢见过王爷。”
她惊讶地一回头,果然看到离月冥就跟在她们后面回来了。
想到刚才在外面发生的事情,她忍不住紧张起来。
他应该没有看到吧?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被萧焱握住了手腕,而且她马上就反击了回去。可不知为何,她一想到离月冥可能会看见,心里就慌起来。
为什么慌,她也不清楚。
“王爷。”这时离月冥已经走近,她忙行了个礼。
她还没来得及站直身体,手腕便被人握住了,那只受伤的手瞬间就暴露在男子眼前。
“怎么受的伤?”离月冥眯眼看着那张缠着纱布的手,上面隐隐可见血迹。
白月初看一眼外面那些路过的奴仆以及护卫们,便轻扯着男人的衣袖,低声道:“咱们回屋再说。”
离月冥抿着嘴,反手把她拉了进去。
回到里屋,姒玉自觉地没有跟过来。
男人闷不吭声地把她按在床上坐好,随后便去梳妆台拿出药箱。
白月初赶紧说:“伤口刚处理过,王爷不用再麻烦了。”
离月冥充耳未闻,走回来,将她手上的纱布拆开,看上那条触目惊心地伤口时,真是既心疼又恼怒。
“你就不能好好保护自己,不让自己受点伤,心里就不舒坦?”
男子倒了药酒,又将伤口重新擦洗一遍,抹去之前涂上的膏药。
他的动作明显没有以前那么轻柔,但幸好他努力克制着,白月初倒也没觉得有多疼。
可她能感觉得出来,对方心情很不好。
“王爷回来的时候,可在府门外见过什么人?”白月初试探性的问道。
离月冥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看她一眼,眼神意味不明,却凉凉说道:“没有。”
白月初却不敢放松,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是遇到什么难事儿了?”
“没有。”离月冥专心致志地在伤口上涂药。
“是什么人惹到您了?”白月初咽口口水。
离月冥用鼻子冷哼一声,“算是吧。”
说完,便松开她的手,兀自收拾着药箱。
“是谁胆子这么大,居然敢得罪王爷。”白月初故作夸张地说道。
离月冥却只是淡淡地瞥她一眼。
白月初按捺着心里的忐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重新找了话题问道:“王爷今儿个怎么回来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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