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初看着她身后问道:“王爷走了吗?”
陪着三只小鬼折腾了大半夜,好不容易让他们稳住了情绪,白月初的耳朵也暂时失聪了。
总感觉像是有东西堵在里面,她实在累的慌,懒得再管,倒在床上便睡了过去。
熟睡之际,忽然有种熟悉之后席卷而来。
白月初睁开双眼,眼前出现一座牢房。
面积不算大,一眼能望到尽头,只是里面的光线很暗,又阴又冷,走在里面就像是进入到一座墓陵之中。
白月初刚走两步,便听到一阵鞭子摔打的声音,以及男子的痛呼声。
她顺着声音找过去,只见小小的刑房里,布满了各种骇人的刑具。
两个皮开肉绽的男人被绑在木架上,其中一个已经被折磨地没有了动静。
另一个还在被人不停毒打。
“你到底说不说?东西都藏在哪儿?好,不说是吧。来人,把烙铁拿过来,你要是再不说,老子就弄瞎这臭老头儿的眼睛。”
白月初听的心惊肉跳,看着那被烧红的烙铁,她突然看清楚,那个正在被毒打的人就是范喜宝的父亲。
那旁边那个应该就是范老伯了。
她心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想要上去阻止,奈何这些人看不到她,她也触碰不到任何人。
只见一个人抓着范老伯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
拿鞭子的人狠厉地笑着,威胁道:“要么告诉我东西在哪儿,要么我就弄瞎他的双眼,你自己选。”
“不、不要碰我爹。”范磬抬起头,满脸都是血,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我说,我全都说,你们不要碰我爹。”
“哼,你要是早这么听话,这臭老头也不用跟着受这么多苦了。快说!”拿鞭子的男人阴森森地笑着。
范磬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脸上满是痛苦,他张开嘴轻声说道:“东西、东西就在我家门前那棵槐树底下。你们快放了我爹,放了我爹……”
白月初霍然睁开双眼,外面天色已经大亮。
范喜宝被她的样子吓到了,退缩着不敢回话。
就在这时,姒玉急匆匆跑进来,看到王爷也在,赶忙向他们行了礼,紧张地说道:“姑娘,不好了,奴婢听闻晏二姑娘突然发了高烧,还一直说胡话。庄先生也过去瞧过,可是根本不顶用。秋玉姐姐说,咱们府里不干净,晏二姑娘这是被吓病的。还说、还说……”
白月初忍不住瞪一眼范喜宝,晏宁儿在王府里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尚书府的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还说什么?”她见姒玉欲言又止着不敢说下去,忙催促道。
姒玉悄悄瞄一眼离月冥,又赶紧低下头,咬牙说道:“还说晏二姑娘刚来过咱们银阙阁,回去就被吓病了,定然是咱们银阙阁里又不干净的东西,闹着要让老夫人为他们做主。”
“荒唐,她区区一个外府贱婢,竟敢在王府里捏造是非,攀诬他人,好大的胆子。”离月冥呵斥一声,甩手往外面走去。
白月初不放心,也赶紧跟出去。
他们才刚走出屋门,便瞧见詹嬷嬷领着两位老妈子站在院子里。
“老奴见过王爷。”
离月冥冷眼扫着她们,质问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回王爷,我等是奉老夫人之命来检查银阙阁的。”詹嬷嬷恭敬地回道。
“检查银阙阁?这又是什么缘由?”离月冥沉下脸,再次质问。
詹嬷嬷看一眼站在他们身后的姒玉,低下头又把晏宁儿的事情说了一遍。
“人是老夫人请进王府做客的,这才刚来一天就被吓病了,此事万一传到尚书府,便是咱们王府理亏。而且晏二姑娘昨晚也确实来过银阙阁,回去就病倒了,为了能够给尚书府一个交代,老夫人说必须要查一查这院子。”
白月初听得直皱眉头,看来老夫人心里早就起疑了,只是一直没有发作。
早知如此,她就不该送去那把桃木剑,这下反而让她们抓住了把柄。
她们既然敢来搜银阙阁,恐怕是早有准备,万一那三只小鬼被她们发现了,事情就难办了。
“仅凭一个贱婢的一面之词你们就敢闯进初儿的院子来搜查,又把初儿置于何地?”离月冥疾言厉色地瞪着詹嬷嬷,“回去告诉母亲,此事本王会亲自向晏尚书解释,让母亲不必再为此事操劳,好生将养身子。”
詹嬷嬷扬起下巴,义正言辞地回道:“老夫人吩咐过,今日银阙阁必须要查,不管谁有任何异议,大可到老夫人跟前儿说理去。老奴也是奉命办事,还请王爷不要为难老奴。”
她话音落地,又看向那两个老妈子,“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搜。”
身后有詹嬷嬷的气势撑着,那两个老妈子也不再畏惧,迈起腿就往屋子里闯去。
白月初紧赶几步拦在她们身前,声色俱厉道:“你们不要忘了,在这个王府里到底是谁当家,你们怕得罪老夫人,难道就不怕得罪王爷吗?今日你们若敢闯进去就是忤逆王爷,忤逆王爷会是什么下场你们心里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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