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支支吾吾，半天都没有说一句完整话，最后叹气道：“没什么。”
事已至此，和陈玉婷的故事，只存在于林凡记忆中。
或许现在这个样子，就是最好的结果吧。
沈云做好饭，和林凡如同小两口，津津有味的吃着。
在林凡旁敲侧问之下，沈云讲了两人稍有不同的旧事。
因为没有陈玉婷的出现，在一个花好月圆的夜晚，林凡用《蒲公英的约定》这首歌表白成功。
陈小勇夫妇很支持，不等林凡到法定年龄，就催着两人结婚。
然后顺理成章的建新房、买新车，就等选个好日子摆酒席了。
沈云虽然整天整天的待在林凡这里，但晚上还是要回家，以免别人说闲话。
夜晚，林凡心情沉重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他始终想不明白，历史改变之后，曾经的事情到底算什么。
他和陈玉婷之间，真的没有关系了吗？
林凡想不明白，习惯性的打开奇遇网，看冯小莫他们直播。
观众发的弹幕实在太有意思了，他很快就忘记了烦恼，不知不觉的睡去。
日子恢复了往日的平淡。
林凡白天就是治病救人、驱邪做法，有时候早上会和沈云一起去送菜。
现在的生意做得更大，沈云已经注册公司，并召集村民大规模种菜，司机都请了三个，还买了好几辆小货车。
不知不觉中，过了一个月。
林凡时常会想起陈玉婷，有时候甚至忍不住想去学校看看。
但是现在的情况，他又不可能扔下沈云，去找陈玉婷只能给对方增加烦恼。
所以每次在最后关头，他都放弃了。
三月底，百花盛放，春风怡人。
林凡正忙着给人看病，门外又来了两人。
其中一名身穿运动装的中年，面容硬朗，腰背健壮，进门饶有兴致的左右打量，招呼道：“小林医生，挺忙啊？”
此人大概四十来岁，这个年纪的人很少穿运动装，林凡好奇的打量道：“看病请稍等。”
“我不急。”中年人笑吟吟的坐在竹沙发上，和同伴道：“老前辈，你不是想看人吗？坐下慢慢看吧。”
随中年人来的老人，虽然须发皆白，但是精神矍铄，穿着一双布鞋，身上是藏青色的中山服，从进门开始，眼神就没有离开过林凡。
老人不停的点头，在中年人身边落座，两人小声谈了几句，爽朗的大笑。
林凡觉得他们不像生病的人，偶尔扭头看两眼，但是没有理会。
没过多久，病人都走完了。
林凡走到中年人面前，开门见山道：“不知道你们找我什么事？”
中年人似笑非笑的说：“龙魂特别行动小组，赵龙。”
林凡大惊：“您是赵前辈？”
赵龙闷哼一声：“你小子闯的祸，我还没有收拾完呢。要不是道长找到我，想见你一面，我才没空过来。”
说起祸事，林凡脸色暗淡：“这些日子，我已经见到周围的变化。有的人消失了，有的人变得很陌生，我感觉这个世界像泡影似的，那么脆弱，那么不真实，让人无所适从，甚至有些孤独。”
旁边的老人眉毛一竖，中气十足的说：“真即是假，假即是真，相信你所看到的、听到的、感觉到的，不要怀疑。”
赵龙补充道：“这是茅山掌教元明真人。”
林凡微微鞠躬，礼貌的问好，接着道：“可我看到的就不真实，为什么已经发生的事情，可以变成另外一幅样子？”
赵龙疼惜的望着林凡，起身从他身上取出真虚剑令，把玩道：“如果能参悟真虚二字，我就不是人，而是神仙了。”
元明真人也苦笑道：“我就是名副其实的真人了。”
林凡不可思议的问：“真的有神仙吗？”
赵龙摇头：“吴前辈或许能回答你。”
林凡说起吴德就来气：“那个老骗子，电话都没一个，也不知道死哪儿去了。”
赵龙和元明真人对视一眼，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林凡敢这么说吴德，他们可不敢。
三人闲聊一会儿，赵龙望着卧室的方向，认真的对林凡说：“元明前辈有事要给你说。”
林凡摇手道：“没事儿，云姐是自己人，再说她在睡觉呢。”
赵龙笑道：“她没睡着，醒了。”
林凡不相信，进屋一看，沈云躺在床上玩儿手机呢。
“额，云姐，你怎么不睡了？”
“睡醒了就不睡了呗，你又不来陪我……额，他们是？”
“哦，这是我前辈，老骗子的朋友。”
“老神仙的朋友？”沈云一个激灵，从床上跳下来，拘谨站在那儿，深深的鞠躬道：“两位前辈好。”
元明真人好像很看重沈云，不仅亲自把她扶起来，还用欣赏的目光上下审视，摸着胡子不停的点头：“不用拘礼，我们还没资格和吴前辈做朋友，顶多只是后生晚辈而已。”
沈云看着元明真人的头发和胡子，咧嘴干笑。
林凡也有些惊讶，元明真人没有一百岁也有八十岁了吧，吴德的辈分竟然比他还高，到底是个什么鬼？
元明真人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吩咐道：“我们和林凡说几句话，你先回避一下。”
“那我去摘点儿菜回来。”沈云二话不说，穿好鞋子就出门了。
元明真人在门口看着她远去，问身边的赵龙：“她是真命星女吧？”
赵龙点头：“应该是了。”
林凡听到这个真命星女的称呼，莫名有些想笑。
哥特么还是真命天子呢。
他好不容易憋住笑意，虚心的请教道：“前辈，什么是真命星女？云姐很特殊吗？”
赵龙把剑令的一面展示给林凡看：“见到上面的日月星辰了吗？”
林凡茫然的点头：“然后呢？莫非云姐是这些星星变的？”
元明真人习惯性摸着胡子：“你猜得还挺准，但不是这些星星，而是其中一颗。”
林凡愣住了，“噗嗤”笑出来：“前辈没和我开玩笑吧？”
元明真人严肃的摇头。
林凡一脸懵逼，难以接受道：“她是活生生的人啊。”
“对啊，谁也没说她不是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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