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您说什么。”
艾映蓝目光躲躲闪闪。
艾衫笑了，“父女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对小苏态度的转变不觉得很突兀吗？”
一说这个艾映蓝就来气。
“还说呢，苏烨突然闯进咱们世界，您只字不提缘由。”
“所以你之前一直对苏烨不假辞色，甚至还奇怪老爸对他为什么那么看重，对不对？”
艾映蓝低头不语。
老爸确定肯定是了解过苏烨神奇的，可她作为苏烨朋友，又是亲历者，不能多嘴。
她不认为父亲有自己了解的那么透彻，虽然她本人也是一知半解。
“你不想说就不用说，大家心照，总之你要知道，不管怎么样，我跟你妈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这就行了。”
艾映蓝撇撇嘴，颇有不服：“为什么不是对他好呢！”
喻雅白道：“傻闺女，难道你看不出来？连季朝辉都贴上苏烨！小苏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
“为什么不是苏烨贴上人家季将军？”
艾映蓝硬要打别。
艾衫摇头道：“这问题跟你刚才问我‘为什么不是对他好’是一样性质，试问，苏烨贴上咱家，或者贴上季朝辉，能得到什么好处？又或者说哪些好处是他靠个人能力无法获得的？”
艾映蓝再度不语。
金钱，名利，官爵。
这些人人梦寐以求的，苏烨未必稀罕，
即便他神往，也不是非要靠着艾家或姓季的才能得到。
只要知道苏烨本事，想捧他的人就多了去，那时他们才能排第几？
退一万步讲，不需要什么后台人苏烨照样可以靠自己双手获得想要的，因为苏烨最大的后台就是他自己。
“太功利了。”艾映蓝突兀冒出一句。
“没人说你恨嫁，只是想给你们创造多些机会，两情相悦固然好，实在合不来也可以做朋友么，你老爸我又不是卖女儿。”
喻雅白问道：“映蓝，你自个对苏烨是什么想法？”
艾映蓝脸上微微一红。
夫妻俩对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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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掉酒席，换上一壶熟普洱，苏烨、季朝辉对坐品茗。
“我华国人杰地灵奇士辈出，苏先生更是奇人中的奇人。”
“不敢当，季将军谬赞了。”
“对了，那天我们看到的那头水牛，形象很独特呢；苏先生不要误会，我只是好奇问问。”
苏烨笑道：“将军尽管问，能说的我不会隐瞒。”
“那水牛似乎不是牛？”
“将军以为呢？”
“我回去做了两天功课，发现它很像一部神话小说中的生物。”
“哦，现在这世道什么怪光陆离的事儿不会发生。”
苏烨这一回答，等同承认穷奇是来自山海经的大妖。
“啧啧！叹为观止，叹为观止！”
季朝辉发自肺腑地赞叹一声，旋即坦然接受。
时代在巨变，地球在巨变，过去那些不可能的如今都变成可能。
远的不说，在妖气弥漫前敢让他碰见驾着御剑的苏烨，不用废话，他一定把小苏上交国家。
现在就没必要了，苏烨这种奇人祖国恨不得越多越好，不说让苏烨做到令行禁止，起码你一直能在国家掌控中就行。
互惠互利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国外也一样。
米国听说正在做关于妖气植入人体内培养超级战士的计划。
阿三那边据说有传说中懂得飞天遁地之术的顶级瑜伽师开始以弱小妖物做每日食材了。
还有曾经的海上霸主西班鸭，
世界大战始作俑者德疑志，
大家都在研究妖气作用在人体内的成果。
华国这下好了，不用科研部费事儿，一位超人就此出现。
摆在季朝辉面前的选择有两种：
一，合作。
二，切片。
老季思来想去好几天，
报告打了好几份，
发出去撤回，撤回后又发出，始终难下决定。
由于他身在第一线，本身又是妖物调查机构的副总指挥，所以上头给他下达的命令是“全权处理加便宜行事”。
餐后这番对话至关重要。
关乎苏烨未来，
关乎季将军未来，
同时也关乎华国未来。
季朝辉要慎之又慎。
“苏先生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
“您不是背负着拯救苍生的使命吗？”
“太大了，我其实就一卖唱的，一曲肝肠断。”
“呵呵，真幽默...”
“不是我幽默，是将军您随和。”
季朝辉想笑，
苏烨对他的评价如果传回军部，不知道多少人会哭晕在厕所，笑死在床上。
冷面王季上将什么时候开始随和了？
季朝辉摆摆手，“不开玩笑，我今天来是带着善意的，希望苏先生与我们研究中心可以开诚布公坐下好好聊聊。”
“我们不是正坐着聊天吗？这样的气氛不好吗？还是说您一定要代表某些人或某些机构来跟我谈？”
“狡猾！”季朝辉失笑，点着手、指着苏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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