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能会死，也可能是因为我害的！”
“但是，对不起！”
“我救不了你们，我没有这份慈悲！我不是菩萨，我是个人。”
“我有自己的欲望。”
“但我可以做一个过渡客，多渡一些人来陪你们。只希望你们死后可以不孤单些。”
“谢谢你们在过！”
“对不起！”
“今日之后，只希望我们再不相见。”
“祝你们一生平安！”
方云一的语气，极尽冷漠。
但内容，却是像有毒一样，像有软化的毒一样，让边落秋等人的心都开始酥化起来。
方云一说的是真的，他们不怀疑。
方云一说的很沉重，他们也不怀疑。
他说得很不舍，他们也不怀疑。
所以他们也不敢再奢求，方云一为了他们留下来。
他已经开始做好为他们报仇的准备了。
“队长！~”
樊盛广胜、张枫三人的嗓子都破了开，喉咙里的血一下子炸开出来。
张枫跪在地上，一巴掌一巴掌地抽着自己的脸，很久从未哭过的他，像是个废物一样地在哭泣，声泪俱是流下：
“队长，我该死！我是个废物！我是个贱人！”
“我是个贱人啊！”
“我贪生怕死！”
“我无用！”
“我是废物！”
一声声巴掌，就这么抽着，不敢停下。
他之前对方云一出手了，真的出手了，是想让方云一死的那种出手！
可这一声声，却也是像个炸弹一样地丢进了各人的胸膛！
炸的所有人都血肉模糊，所有人都乱作一团。
樊盛和广胜二人作拜！
这一拜别！
便是永生不见！
或是生死相隔！
方云一话毕，便再次直直看向陈通等人，面不改色。
“你！”
“你！~~”
“你！~”
江山等所有人都只是用手指着方云一，颤颤巍巍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他先给樊盛等人告别，再为他们送终！
他们死了，必然有人陪葬。
不是一个人。
是一座城！
“你不是人，你简直就是恶魔！”
“恶魔！”
方云一嘴里说：
“我知道自己是个人。”
“若你们要把我叫成魔，那也是你们逼的！我从没想过成佛。”
“还打不打？”
“还杀不杀？”
“别再废话。”
没有太多的情绪，就这么淡淡地，淡淡地说了出来。
方云一距离他们并不远。
都听得真真切切。
沙漠中。
人就这么几个。
妖那么几只。
“或者，你们就直接来对我出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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