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犀利，一样的无畏，一样的……气势迫人。
沐建宇沉默几秒，微微的蹙了蹙没，脸上带出一抹似笑非笑的深意。
“凌夫人这话问的让人觉得奇怪。我能有什么意思？我的意思不是早就说清楚了？没有别的，杀人抵命，谁害死了我弟弟，就必须给他抵命。这就是我的意思。”
停顿了二秒，他又接道：“法律上也是这么规定的，我应该没有错。”
“杀人？”苏末勾唇笑笑，“墨轩他真的杀人了吗？你有证据吗？”
“证据警方自然会找到的。我到现在为止什么也没做不是吗？”沐建宇往后靠了靠，手随意的摆弄这一直做工精良的打火机。
苏末冷笑一声，“你是什么都没做。可墨轩到现在还在警局。”
沐建宇挑眉，冷淡的笑了笑：“那跟我没关系。是下面人胡乱揣测我的意思。我本人是遵纪守法的，不会乱了程序办事。”
一句话就把自己摘了个干净，这沐建宇真是够圆滑。
苏末沉默一会，压了压心里越来越浮躁的情绪才道：“沐先生既然是遵纪守法的人，那么，这些事情怎么解释？”
她从包里取出一张纸，轻轻的推到了沐建宇的跟前。
沐建宇懒懒的随手捻起来看了看，之后轻飘飘的的甩在了桌上。
“凌夫人这是打算吓唬我了？凌墨轩倒是有几分本事，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被他挖了出来。不过，难道他以为这样就能吓到我了吗？”
沐建宇不以为然的挑眉笑着，仿佛完全没把这满纸的他自己做过的不合法的事情当回事。
这点苏末相信，能坐到他这个位置上的人，大风大浪的见过无数，确实不会被她一张纸就吓唬住。
她的目光在那纸上停留了几秒，收回来又看向沐建宇，浅淡的笑了笑，“我知道你想说无凭无据，这些事情也也不能中伤你。确实，时间太紧，凭据什么的我们搜集的还不够。但是沐先生，你要知道，你面对的是凌墨轩。不是大街上的路人甲。你可以继续施压，继续让警方关着他。不过我保证，不出一个月，你要的凭据就会出现在纪委的面前。那时候，核实的工作就会由纪委来做了。倒是不用我们操心了。”
“凌夫人，你这么说是不是欠妥当？难道今天你不是来求我反倒是来威胁我的？”
沐建宇脸色已然有些难看了，刚刚扯出的那抹笑也完全褪尽，剩下的只有阴森。
话已经到这了，苏末也就不怕了。
她迎着沐建宇的目光继续道：“这件事上我们至今很保守。这点，我希望沐先生能明白。我们不是怕你，只是为了各方利益考量不想把事情闹大。退一步说，如果你真的逼的太死，那我也顾不上许多了。闹开了，你沐建宇难道面子上好看？”
苏末的语气已然有些咄咄逼人，沐建宇这时候才突然觉得，他特地点了个女人来跟他谈，似乎是错了。
“凌夫人怎么说？”他四两拨千斤的问。
苏末冷笑一声，“我能怎么说？我只想让这件事进入正常的司法程序，而不是现在这样什么证据都没有的就关着人。”
稍稍停顿，她又道：“沐先生，我只是个女人，希望的也不过就是我的丈夫能早点从那个地方出来。至于墨轩到底有没有杀害你弟弟，沐先生自己应该清楚的很。论财势，墨轩比你弟弟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就算他真的想针对你弟弟，他能用的办法至少有一万种，何必非要自己动手？”
沐建宇沉默了，不是在想苏末的话有没有道理，只是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把他的心思猜的太透，让他竟生出了一丝怯意。
他的目光揪紧，苏末却缓和了神情。
二人沉默了二分钟，苏末才轻声说：“所以，我想的不错的话。沐先生你这么刁难我们，无非是想争取跟我们谈判的资本。你知道自己动不了墨轩，只想用这种方式捞点好处对吗？”
苏末微微扬起粉唇，优雅自信的一笑。沐建宇心中一紧，紧紧捏着打火机，沉思了半天。
很长时间的静默之后，他突然伸手拍了拍巴掌，笑了。
“凌夫人果然厉害。连我都不得不佩服你。”
“沐先生过奖。”苏末淡淡回应。
沐建宇收了手，挑挑眉，“那好吧。既然凌夫人也是爽快人，那我就说了。我的条件有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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