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一脸愤怒憎恨的模样，慕容芸收敛脸上的寒意，坐在圆椅上，放缓了一些语气：“起来吧。”
顾月音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跑到她面前给她倒茶：“母亲，您先喝茶。”
慕容芸斜了眼她衣衫不整的身上，还有着密密麻麻的吻痕，没有接她递来的茶：“侍寝了？”
看到顾月音脸上一闪过去的娇羞，害羞的点了点头：“嗯，皇上他...”
“突然间，他怎么碰你了？”
“女儿也不知道...可能是...可能...”
地上的狼藉早就被宫里的奴才给收拾干净了，只有一些地方空缺，依照慕容芸对这个女儿的了解，所以还是很容易就猜出来，她为什么侍寝的原因。
她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就这样的手段？”
“母亲...”
“难道你就不怕到时候将这个男人越推越远？”
“母亲，女儿不明白您说这话的意思。”
“你不需要明白，路是你自己选的，你怎么样全看你自己。”
当初要不是她跑来和自己说，她喜欢上了凤九卿，她也不会在最后去设计顾月沁让她去死。
七出之条，她一条没犯，顾家长女，温婉体贴，善良贤淑，哪一个她都做的很好，凤九卿也没有废除她的理由。
当初顾月音跪在地上求她的时候，其实她还有些犹豫的。
她虽然不喜欢顾月沁，平日里待她也很苛刻，却没有想过让她这么快去死，要不是顾月音哭哭啼啼的跪在自己的脚边求她，让她想办法，让她嫁给凤九卿做他的皇后，她也不会这么快就将顾月沁给设计死。
想起当初在庙里，沈月姬讽刺她，午夜梦回，会不会梦到顾顾月沁那张鲜血淋漓的脸向她索命。
事实如此，她也确实梦到过，而且是无数次。
每一次，她都被噩梦惊醒，梦里面，全是顾月沁那张镶满钉子的脸，朝着她伸开双手，厉声的质问她，为什么...
为什么同样是她生出的女儿，为什么待遇悬殊却这么大...
为什么她可以为了顾月音而这么陷害她毁了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如果不喜欢她，为什么不在她出生的时候就掐死她，这么多年里受到过的屈辱和折磨，就连死后也不放过她，让她的名声尽毁。
慕容芸手握紧了几分。
“母亲，你快帮帮我想想办法，出出主意。”
这时，顾月音忽然一把拉住她的手：“皇上说，从今日起，他开始宠幸后宫中的那些女人，母亲，我不要，皇上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我不想看到他宠幸别的女人，母亲，你帮我想想办法好不好，让皇上只宠幸我一个，你让他...你让他...你和父亲说，你让他废除了后宫，让他只留下我一个，以后我会为他生孩子的，他想要多少，我都可以为他生，母亲....”
慕容芸冷着脸看她，少女哭的一张脸通红，眼眶也是红肿可怜。
水雾的眸子里全是热泪，她见了非但没有半点怜惜，反倒是将自己的手从，从她的手中抽出来：“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话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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