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来得及推开他的手,她的手已被贴在了他胸口上,听他说:“我的心就在这儿,你若要,便拿去。”
她的脸顿时通透的红,被握住的双手也不知为何竟麻麻的,像被人施了药,她小声解释:“我,我说的是你腰间的玉佩。”
“……”玉佩,他想起来了,他玉佩上有个心。
小姑娘倒是机智,说出一语双关的话,让他误会。
这个误会,他不想明白。
他说:“玉佩给你,心也给你。”
四目相视,令狭小的空间更显小。
他单手取了腰间的玉佩,放在她另一只手里。
真拿到这玉佩,晚歌又惊得不知所措。
她这是在干什么?
这是要私定终身了吗?
她微微垂眸,有一瞬间是茫然的。
他伸手从她的头发上取了一根发簪说:“这个便送我了。”
这般的做法,分明就是在交换定情信物。
姑娘樱花般的小嘴微微张开,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竟说不出旁的话来。
他嘴角压住那一丝愉快。
他能感觉到她手心的颤抖,她在紧张。
他说:“若等我回来再去提亲便要好一段时间了,若不然我和母亲交待一声,让她先去你家把这亲事提了。”
“万一你母亲不同意呢?”
她总算找回自己的声音。
提亲,她都还没有想过。
她才刚退亲不久。
“有人肯嫁她的儿子,她高兴还来不及,哪有阻拦的道理。”
这话他说得笃定。
晚歌便想起一件事情来,外面传言他不举。
她自然已经知道这只是传言,他是一个正常人,并没有病。
这想法一出来,她便再不能直视他的眼。
当着人家的面,她走了神,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污了,不干净了。
她自个臊得没法抬头,冷不防额上传来温热的触碰。
他用唇轻轻亲了她的光洁的额头。
她愣得不知该作何反应,他说:“跟我回去见见我母亲。”
一时之间她不知是该拒绝还是点头。
“那个,朝歌一会有话要和你说。”
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现在想和你多说几句话。”
明天,他会离开的。
现在还没有离开,便生出了牵肠挂肚的惆怅。
一听她过来了,他便恨不能插了翅膀立刻出现在她面前。
不知什么时候,她就闯进了他心里。
初次相见,她说世子意气强不羁,虎胁插翼白日飞,实乃为个中翘楚。
药铺相遇,他拽下她头发上的发带,识破了她的女儿身。
那日在马背上,他的目光追随了她一路。
她像误落凡尘的天仙,一颦一笑皆撩人,就那么撩了他的心。
或是更早一些,她披麻戴孝的为她的母亲送终,小小的人儿脸上尽是泪痕,我见犹怜。
那日他刚好路过,看见她满脸的悲伤忧愁,肝肠寸断,泪珠儿静静的滑落。
比起七姑娘朝歌一边走一边摸着眼泪哇哇大哭,他觉得静静流泪的小姑娘更惹人怜爱。
她微微垂了眸,轻轻挣了一下自己还被世子握的手。
她手都是湿的了,也不知道是她在出汗,还是他在出汗。
世子也觉得手湿湿的不舒服了,便松开了,然后拿了帕子给她。
她看了看眼他递来的帕子,轻轻伸了手,他却并没把帕子放她手里。
他拿着帕子在她手心里轻轻擦了擦,两人都有一瞬间的尴尬,他忽然笑说:“都湿了。”
他说完,她脸更红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是又道:“走吧,去见见我母亲。”
“朝歌还有话和你说。”
“那就让她说完先回去,晚点我会送你回府。”
她轻轻咬了唇,下了极大的决心,终是点了头。
两人一块下了马车。
朝歌回身过来看。
吴子越便问她:“你要说什么?”
她其实也没话和他说,之前和晚歌那样说不过是个托词,为的是稳住晚歌。
现在他问了,她也就道:“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你若见到大哥就告诉他,让他常给家里写封信。”
“你怎么知道我去见你大哥?”
这话他没和任何人说过。
朝歌暗暗翻了个白眼,就知道他会打破沙锅问到底。
“我知道的事情可多了,但现在没时间和你细说。”
她一脸高深得好似某方神仙。
他确实也有事情要办,便道:“你先回府吧,晚点我会护送晚歌回府。”
这就晚歌晚歌的叫上了呀。
朝歌没有异议,利落的上了自己的马车,道:“六姐姐,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世子这是想临走前把晚歌介绍给家人认识一下吗?
她还是信得过世子的,把六姐姐交给他,她放心。
随着她的马车哒哒而去,她掀开珠帘朝后看,两人已并肩朝荣国府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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