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它吃东西,一吃就破法了!”铃铛斥道,然后右手捏了个古怪的法印,左手摸出道黄符迎风晃了几晃,团成团砸在了狗头上。
黑狗像诈尸似的“汪”一嗓子,转过身就往前跑。
麻子急忙追了上去,秦队一边追一边打电话。
白晓雨盯着我,语气不善的说:“你走前面。”
我靠,这娘们儿鸡贼着呢,百分之百是发现我的小动作了。可老子背着个穿着风骚的年轻小娘们儿,要不趁机占点便宜,那不白当这苦力了嘛。
无奈,我只好把铃铛往上托了托,快步追了上去,可是没跑几步,就听见身后的白晓雨发出“嗯啊”一声闷哼。
“诈尸了!”铃铛大声喊。
我一回头,就见白晓雨被吊尸双手掐着脖子提了起来,两脚离地挂在那儿不住的挣扎踢腾。
“你妈的!”铃铛被我扔进草丛里破口大骂。
我助跑几步,纵身跳了起来,攀附在尸体身上,掏出之前准备的弹簧刀快速的割断了树藤,关键时候还是带刃的家伙使着顺手。
我和白晓雨连带尸体一起摔在地上。
我顾不得多想,咬破舌尖攒了一口血狠狠喷在裴明俊尿泡般的脸上,同时在弹簧刀上舔了一下,没头没脑的往裴明俊的心窝和脖子里扎。
“你是不是有点儿过了?他的魂都让你打散了!”铃铛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数落我。
我把白晓雨扶了起来,照着一动不动的尸体狠狠踢了一脚:“为了营救人民警察,杀个把死鬼在所不惜,何况这小子生前恶贯满盈,死了也得下十八层地狱,我替他解脱了,他在天之灵还得感激我呢。”
我嘴上说的义正言辞天花乱坠,心里嘀咕的是两码事儿,白晓雨同志晚上能让我扒光了摁在床上骑,这死鬼能他妈做劳什子用?
铃铛也没再让我背,一边走一边念叨:“你小子就是个棒槌,死的那天如果有放不下的执念,指不定作妖作成什么样呢。”
我哈哈一笑:“我他妈要死了绝对得先跟江南干一架,我早就想揍他了,然后我就……”瞄见身旁的白晓雨,我及时把后半截话生生咽了回去。
尽管如此白晓雨同志还是狠狠的给了我一个眼刀子,她已经从我身上充分理解了色鬼的定义,并且熟知我的揍性以及伟大梦想。
“操他妈的,不会玩儿这么大吧?”麻子停住脚步骂道。
我追上去一看,也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会儿我们已经绕到老坟山背面,开始走下坡路了,看着小黑狗前行的方向,分明就是山下的火葬场!
“快快快!赶紧追!”铃铛跺着脚大喊,人却站在原地两手支着,目的不言而明。
这老娘们儿太能作了,本来不管是背人还是背尸体的活都是麻子这个先锋官干的,她嫌麻子丑,非得让我背。
我一边背着她往山下走,一边呼哧带喘的问:“姓周的不是抢阳寿嘛,刘佳跑火葬场干嘛去了?”
“我太低估那小子了,他知道我们已经识破了他的把戏,狗急跳墙,想要集阴煞壮恶灵!”铃铛气急败坏道。
黑狗带着我们一路来到火葬场门口,趴在地上吐着舌头不走了。
铃铛拽起我的手脖子看了看表,叹了口气说:“符法过了,给它吃东西吧。”
话说的再明白不过了,小黑的使命完成了,已经从‘导航犬’变回了普通的流浪狗。
麻子表面上流里流气,其实特别能记别人的好,当即把火腿肠矿泉水都掏出来,剥好了犒赏小黑。
铃铛从我身上跳下来,看着火葬场的大门直喘粗气。
我听着隐隐传来的哭声,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虽然还没有跟刘佳正面交锋,也不知道恶灵到底有多大能耐,可我明白一点,人比鬼难缠。
有警察跟着,和火葬场的工作人员沟通不成问题,要命的是那些个送葬的该怎么办。
“分头行动,找到刘佳立刻给我打电话!”铃铛说了一句,一马当先走进大门。
麻子把木头片儿刀往包里一掖,冲黑狗一扬下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有缘的话咱们江湖再见!”
小黑狗也不知道饿几顿了,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顾狼吞虎咽的啃火腿肠。
麻子和秦队分头展开搜寻,白晓雨打了声招呼想走,被我一把拽住:“你老老实实跟在我三步以内。”
“别闹了,赶紧找刘佳吧。”
“找找找。”我拉着她在火葬场里四下乱窜,就是不撒手。这娘们儿太莽撞,我可不能放任她乱来。所谓日久了会生情,古人诚不欺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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