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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之后，手术室的灯熄灭了。
手术室的门被推开，言惜被推了出来，还有一个小推车里面是那个胎儿，是言惜的附属品。
“手术很成功，胎儿……”许医生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看他的神情，白祁言大概猜到了，早产儿又经历了这样的手术。
白祁言走上去看了看那个胎儿，全身发青，他没有凑近看，只是很表面的看了一眼，“好好处理好胎儿。”
他不能让言闵茹看见他，不然免不了又是伤心。
他跟着言惜的那一辆推车去了病房，等她们两个醒过来，就可以走了，离开这里。
“许医生，这个胎儿……”护士看着胎儿不知道怎么办。
“先送去育婴室。”
“好。”
胎儿还有微弱的呼吸，但是不知道能不能活，不知道是出于私心还是如何，许医生没有告诉他们，这个胎儿可能会存活。
只是没有说话，反正他们在乎的只有那个女孩。
傍晚，言闵茹醒了，她睁开了双眼，就看见了旁边的白祁言，“孩…孩子…”
在假寐的白祁言听见声音之后，立马就睁开了眼睛。他的视线在躲避她。
“孩子…孩子呢？”言闵茹急得眼泪快要掉出来了。
白祁言偏着头，冷静的吐出来两个字，“死了。”他也不确定，但是应该是死掉了吧。
言闵茹的瞳孔无限放大，像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一般，明明自己已经尽量很晚动这个手术了，为什么还是保不住他。
她的双眼睁大，眼泪从眼角无声的滑落。
“闵茹，这不能怪你，你也没有想到会这样的…你…”
言闵茹机械的缓慢转过头，看着他，眼神空洞，“让我静一静，好吗？”
“好。”白祁言起身，给她一个单独的空间，“你还有小惜，你知道吗？”
言闵茹微微点头。她当然知道，她还有一个可爱的小女儿，可是她原本还应该有一个帅气的儿子呀。
白祁言把门关上，言闵茹终于忍不住了，放声大哭，“啊啊啊……”
门外的白祁言知道她很自责，靠着门口，抽了一支又一支的烟，缓解心情。
“先生，这里不允许抽烟的，抽烟请移步室外，谢谢。”一位路过的护士说。
白祁言嗯了一声，把正在抽的烟掐灭。
翌日清晨，言惜终于醒了。
言惜慢慢睁开了眼睛，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妈妈，还有一个小弟弟。
“小惜，小惜，你终于醒了。”言闵茹醒的很早，她知道那个胎儿没了，但是自己言惜以后可以健健康康的了。
“妈…妈。”言惜的喉咙很干，声音不似之前那般生动好听，而是沙哑。
“嗯，妈妈在这。”言闵茹握着她的手，眼泪滴了下来。
“妈妈，不哭。”言惜想要伸手给她把眼泪擦掉。
“妈妈这是开心，没有哭。”言闵茹伸手把眼泪擦掉。“宝贝，我们今天下午，下午就回美国好不好。以后妈妈再也不离开你了。”
现在言惜就是言闵茹的唯一了，至于莫绪川，等他回来之后一定会恨死自己的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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