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水之舟毒伤终痊愈
两问题牵出陈年事
木青微笑道，“但是要循序渐进，不可急切。”
“老朽还可继续修炼？”一直没说话的老者也不敢相信，毕竟是刚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哪里还敢想着修炼的事情。
“老人家既已康复，当然可以继续修炼。”木青微笑着给了老者一个肯定答复，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扎木简递给辰伯，“这是我家先生的功法，配合丹药练习，待这九颗丹药服完便可修炼自身的功法。”
辰伯望了望老者，“辰伯替家主收下，等见到你家先生再当面答谢！”
“我家先生可不曾有过此等想法，他不喜俗礼。”木青道。
“好！就依木长老所言，却之不恭了！”辰伯将木简收起。
“老先生如何称呼？”木青打算直奔主题，得办点正事儿了。
“木姑娘客气了，老朽水之舟，是水家家主。”水之舟在床榻上抱拳行礼，“水庚！怎么你们没告诉木姑娘？”
“不妨事的！”木青道，“是我一直没有问及。”
“木姑娘！我现在既已康复，能否四处走动？”水之舟问道。
“当然！只要家主愿意。”木青微笑道，“在此十几年，暗无天日的日子着实不好过。”
“木长老先请！”水庚陪着木青往外走，金叔和辰伯给水之舟更衣走出岩洞，辛灯见到木青赶紧迎了上来，跟水家主见礼认识，一起走向凉亭。
八棵高大的古树直立在凉亭的不同方位，每一棵都有四五人高度，树顶向四周尽情舒展着宽大的青绿色枝叶，枝叶枯萎凋落之后，在树干表皮留下的斑痕形成菱形的花纹，看上去就像八只孔雀围绕着凉亭，此刻还真有十几只孔雀在空地上逡巡寻觅着。
碎石铺成的小道两边种着各种常见的花草，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几个杂役正在清理那些用来掩盖恶臭的植物，想必是水庚认为恶臭已除，不再需要这些花木了。
木青道，“城主！这些已经成材的香樟能否留着？免得那些孔雀不开心。”
水庚看了一眼水之舟，“姑娘有心了！”对亭外的水岸抬手示意，仆役随即按水岸的吩咐停止了清理。
众人走进凉亭落座，辰伯挨着水之舟身边站着，辛灯站在木青身后，水岸兄妹则乖巧地站立在亭外，仆役端上茶水瓜果后退下。
“木姑娘，老朽不和你虚礼客套，想必今日除了为老朽复查，应该还有不少疑惑吧！”水之舟和颜悦色道，“请！这可是好茶啊！老朽喝水。”
“木青只有两个问题。”木青端起茶碗，揭开盖子闻了闻——跟金叔的茶叶一样！
“你问吧！”
“当时家主左边的那个人现在何处？那个凶手是谁？”木青抿了一口茶水，轻轻吐出一句话。
当啷！
水之舟的双手猛然间一颤，茶杯跌落在石桌上碎成几片，水珠溅到身上洇湿了一大片，人也仿佛瞬间变成了一座石雕！
良久，水之舟缓缓抬起头，“木姑娘！老朽可否与你家先生一见？”
“这两个疑问正是我家玄素先生所问，若是有了结果，先生自当亲自拜访家主！”木青浅笑道。
水之舟沉默了片刻，望了望金叔，“水岸，水沁退下，任何人不得靠近百步。”
“是！”辰伯也起身跟着出去了。
“辛灯！”木青轻声唤了一句，意思是让辛灯暂时回避，凉亭内只坐着四个人，水之舟、水庚、金叔和木青。
“这件事除了凶手自己说出去，这世上只有五个人知道。”水之舟挤出了一句话，“如果不是从姑娘口中说出来，老朽绝无相信的可能！”
金叔清理了桌面的碎片和水渍，重新帮水之舟添了一杯水，水之舟呷了一口，“我们这里三人，加上远在府城‘玉阙城’的府主皇甫丑石，大总管摩叶先生。”
果然如此，金叔、水家、大总管还有府主关系不同一般！
水之舟续道，“当时在我身边的就是玉矶城上一任的城主，弥东川的父亲井翼！”
原来，弥东川的这个‘少主’是指少城主。
“凶手企图将你们二人同时击杀，但是井翼城主仓促间出手抵挡，水家主才没有毙命当场，对吧？”木青道。
水之舟心中大惊，“这也是玄素先生说的？”
木青笑笑，不置可否。
“太不可思议了！居然会有如此精准的判断，先生果非常人！”水之舟叹道。
“井翼城主受创的位置是否在右肋下？”
水之舟更加惊讶了，“这也是你家先生的判断？”
“这个是木青刚刚猜测到的，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凶手的左手持有类似于短剑的武器。”木青道，“这种可能性不大，一心二用施展不同的武技功法，世上几乎无人做到。况且凶手是想同时击杀二人，双掌齐发比较符合当时的情况。”
“如果不是老朽今日亲耳听到，老朽甚至会怀疑有人看到了当时的情景。”水之舟双眼渐已模糊，“井翼完全可以避开偷袭的，只要踏入传送阵便可脱离险境，可他却选择了出手抵抗，否则十七年前死的就是老朽了！”
“那凶手见到偷袭成功便立即离开了，家主强忍伤痛带着井翼回来，井翼没几日就伤重陨落，而家主的毒伤也开始发作，恶臭外溢。”木青道，“所以麒麟小镇随处可见花木和香樟树。”
“是的！”水之舟道，“金叔向老东家摩叶先生通传了这一变故，府主决定秘不发丧，由水庚暂代城主之位，对外只说井翼和老朽闭关修炼。”。
“第二个问题牵扯的人和事，想必更多了！”木青道。
水之舟叹了口气，“这话说来的确很长，就怕木姑娘听了也觉得无趣。”
“还请老先生实言相告，木青也好回复我家先生。”
“好，那老朽就说说，十几年都没说话了，今日就说个够，这就要从风野府‘大比’说起了。”水之舟露出些许自嘲的笑意，“十七年前，正值风野府二十年一次的大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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