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厚学愣了一下，钟离承年直接这么问，钟离厚学很意外。虽然钟离皓跟他也是这么说的，但他不相信。他的想法就是，钟离皓跟他在以退为进。
可现在，钟离承年这么问题，就代表钟离皓这话跟钟离承年也说了。这话跟他说，说过可以不当事，父子俩的话，只要他不承认说过，钟离厚学又有什么办法？
但是，他现在要是跟钟离承年也说了，那就不是那么回事了。那就是他已经把这话当真了，除非他有更大的招数，不然，要是钟离承年同意了，他岂不知再没机会进公司了？
这么一想，钟离厚学不相信，那个为了把公司握在手里，甚至把整个钟辉集团都拿到自己手里的儿子，怎么会从公司退出去？
“他是说过，不过……”钟离厚学说到这里，抬头看了看钟离承年。
“我觉得，他可能还在生他母亲的气，就是一时说的气话。”钟离厚学回答。
钟离承年在估计，这个儿子的话有多少真实性，看着钟离承年没再开口，钟离厚学也不多嘴，他也确实不知道钟离皓的话是不是真的，现在还是少说话为好。
钟离承年自己想了一会儿，就是这短短的时间里，他把儿子和孙子的话都想了一遍，且连着他们的表情。
“你觉得，他这话是不是真的？”钟离承年突然问。
钟离厚学不好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不管怎么样，那都是他儿子，难道让他说儿子在跟爷爷、父亲玩心机，这话总归说不出口。
可如果说钟离皓说得是真的，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话，怎么跟钟离承年保证，他是真的不想再进公司了，万一这是他缓兵之计，以后钟离承年一定认为，这是他们父子商量好的在骗他。
思考了一下，钟离厚学只好说，钟离皓现在可能还没想清楚，自己究竟想要怎么做，要不，再给他点儿时间，看看他要怎么做？
这话，钟离承年也知道是钟离厚学的拖延之想，但他到没再说什么。既然儿子没有当场给出一个明确的说法，他也就不好追问，公司该如何安排下一步。
钟离厚学离开的途中，一直在琢磨钟离承年跟他说的话，钟离皓说在处理公事，他所说的公事是什么？
钟离皓回到自己的住处，又开始接着忙公司里的事情，现在，对于他来说，未来都需要亲自去忙，从零开始做起。
没有时间让他用来揣测别人的心思，那些于他都是曾经挥霍时间的过去，现在的他，不会再做那些无聊的事情了。
两天后，钟离皓分别给钟离厚学和钟离承年打了电话，也仅是跟他们打声招呼，他要走了，再次离开天璃。
这里的房子，他委托了朋友帮忙照顾，家人都在这里，不可能不再回来，所以，这个落脚的地方还需留着。
这天，钟离承年终是在书房里坐了很久，在确定这个孙子真的登机离开了，他也而不得不相信，他是真的在闯荡自己的一片天地。
钟离承年想到公司里去走走看看，那些在儿子、孙子管理下的公司运营情况，抛出每个月报表上的数字外，真实情况是什么样。
钟离承年先来到的就是钟离厚学管理的子公司，看过后，他的担心又多了一些。虽然看起来公司是在正常运营，但是，内行看门道，以钟离厚学这样的管理手段，估计以后想再回到钟离皓带领大家冲上的那个巅峰，不容易了。
钟离承年的心情有些沉重，这些公司都不是刚开始起步，它的运营方式已经成模式，这对于公司来说，是好事也有弊端。
就像一艘大船，要是一直沿着原来的轨迹运行，成形的东西都是好。但要是想改变当前的方向，可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达到的预期效果。
随后，钟离承年又来到钟离爵负责的子公司，没有大问题，却也没有大的起色，这对于别人来说，钟离承年会夸赞几句，江山守得好，可管理这座江山的人是钟离爵，钟离承年当场就知道，他这个孙子根本就没用心。
心思不在这里？难道也跟钟离皓一样，有了自己的打算？钟离承年看了一眼这个内敛、沉稳的孙子，一如每一次，从表情上看不出任何心思。
既然已经看过两个儿子名下的公司了，也不能不去钟离轩负责的公司看看。走了一大圈，根本没看到钟离轩本人，当然，除了钟离轩本人不在，其他所有部门人员都在各自岗位上，各司其职。
没有人盯着、催着，各部门人员都在该做什么做什么，严格执行着公司的规定，明显就是大家已经适应了这种，不用老板盯着照常做好工作的日常。
这么一想，钟离承年也知道了，钟离轩这是习惯性的不上班，各部门在成熟管理体制下，对于这位老板是否会随时出现在公司，都不影响自己的工作状态。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钟离承年没有急着评价，但有一点他能看得出来，要是公司现在换一个人，即便在公司坐镇盯着，也不见得会有这么自觉工作的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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