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一过,接踵而来的便是新年,街道上处处张灯结彩,店面里商家各种打折,人们纷纷涌上街头,有采买年货的,有吃喝玩乐的,还有什么也不干出门溜达的……
新年的气氛非常浓郁,天气却越来越寒冷。
大街上人潮涌动,柏念慈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其中,脑海里纷纷扰扰,全是之前与龚月骐的对话。
龚月骐问她与他妹妹龚月怡之间有什么误会,她坦言没有误会,只有恩怨。
龚月骐说龚月怡生病了,一直高烧不退,还满口胡话,重复最多的一句话是,“章念汐没有死,回来找她报仇了。”这句话足以说明龚月怡是被她吓生病的。
昨天,她跟龚月怡说了自己临死前,龚月怡来她病床边说的话,就是想故意吓龚月怡,没想到效果比她预期的还要好。
接下来,她会一步一步摧毁掉龚月怡的信念,夺走龚月怡目前所拥有的一切,让她……嗯,好香。
停下脚步,柏念慈转头一看,路边一名衣着朴素的女子,正在向围着她的几个人兜售背篓里的腊梅,自己闻到的香味正是腊梅散发出来的味道。
有两人买了一束腊梅,她们看起来像是一对情侣,男孩帮女孩背着包包,付了钱,接过卖花女递来的腊梅,转手给了身边的女孩。
两人拿着腊梅开心心的走了,柏念慈看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起来。
“小姐,小姐。”一个声音换回柏念慈的意识,她抬起头张望了一下,目光定在路边正对她笑的卖花女身上,抬手指着自己,无声的询问卖花女是不是在喊自己,见卖花女点头,柏念慈问:“喊我有事吗?”
卖花女点头,同时朝她招手示意她过去。
从小受的教育是不要去理会主动跟你搭讪的人,因为你知道她主动跟你搭讪,是不是想害你,才这样想,柏念慈又觉得自己有点被害妄想症了。
微微顿了一下,柏念慈迈步走到卖花女面前。
卖花女看到她走路的姿势,就愣住了,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她的右脚,直到她走到面前,卖花女才看清她脚上穿的不是鞋子,而是石膏。
似乎察觉到自己一直盯着人家女孩不正常的脚看,很不礼貌,卖花女脸一红,把两根捆绑在一起的腊梅递到柏念慈面前。也许是腊梅枝条有点乱,差点戳到柏念慈的脸,柏念慈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一距离,卖花女连忙道歉。
柏念慈摆了一下手,说了声是没关系。
卖花女说道:“小姐,买一束花吧,马上过年了,买一束花回家放在窗台上,来年一定会走桃花运喔。”
喊她过来……就是向她兜售花,柏念慈忽然笑了笑,说道:“若想来年走桃花运,应该在窗台上放桃花更形象些吧。”
“桃花,梅花都是花,一样的。”卖花女又将腊梅递到柏念慈面前,这回她没有象之前那么冒失,见一条兜售策略行不通,立刻改变兜售策略。“小姐,买一束吧,腊梅很香的,你买一束回家整个屋子都会充斥着淡淡的香味,不信你闻闻看。”
“多少钱一束。”看在她这么卖力的向自己兜售的份上,柏念慈决定买一束腊梅回去。
卖花女说了价钱,怕柏念慈不买似的,跟着又说道:“这个价钱很公道,对于您来说肯定不贵。”
的确很公道,也的确不贵,柏念慈伸手从包包里拿出昨天吃晚饭时,崔老先生给她的银行卡递给卖花女。
卖花女愣住,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僵硬,一双眼睛在柏念慈的脸上和银行卡上来回穿梭。
“怎么了?”柏念慈疑惑的问。
卖花女没说话,看着柏念慈的目光有惋惜,也有复杂,造孽哦,这么美丽的姑娘竟然是个白痴,真是造孽。
不怪卖花女将柏念慈当白痴,试问一下,在路边买东西,有人刷卡的吗?
柏念慈无论是现今柏念慈,还是过去的章念汐,都不曾在路边买过东西,压根儿不知道,路边卖东西的小贩都是小本经营,只收现金。
一只修长白净的大手,递来一张钞票。
卖花女惊讶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男人带着墨镜,只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半张脸,仅仅是半张脸,足以夺去所有人的呼吸。更别说男人一身正装,衬着他高大挺拔的身躯,一看就知道他是那种站在金字塔顶端,发号施令的大人物,看的太入神,忘记了收钱。
大人物来买她的花,卖花女感觉自己心潮澎湃,激动的手都有些发抖,刚想问他,先生你要买那一束花时,忽然觉得他那半张脸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柏念慈的惊讶比卖花女少点,仰头盯着他的脸,来了一句。“好巧。”
“看到你在这儿,特意过来的。”说明自己出现的原因,苏斐然伸手包裹住她拿着银行卡的小手。“虽然我一直在努力,但以A国目前的经济状况,还没有发展到在路边买东西,可以使用银行卡的地步。”
什么意思?柏念慈眨巴着眼睛,对他的话,她是有听没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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