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静话说完,众僧便你看我、我看你,却是始终无一人吭声。
见此,真静遂又转身看向蒋正皓,说道:“想必是施主弄错了,贫僧门下弟子,并无一人与贵门有过争斗。”
“呸!你个贼秃,装傻充愣的功夫倒是上乘!你就这般随口一问,没人答应就是认错了人,世间哪有这种道理?真是天大的笑话!”
宋安庭啐了一口唾沫,指着真静鼻子骂道。
“阿弥陀佛!”
真静见状也不动怒,只是吟了一声,便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若是贫僧门下弟子所为,做了便是做了,自会站出来承认。可眼下并无人承认,贫僧猜想,便是施主贵门弄错了人。”
“我师父说是你们弄错了,那就一定是你们弄错了,你们若是再胡搅蛮缠,小心我揍你们!”
一旁净愠冲着蒋正皓二人扬了扬拳头道。
“净愠!”
真静不禁喝了一声。
见真静如此说了,空玄门之人还欲再言,忽闻人群之中传来阵阵私语。
“金龙寺乃是中原武林九大正派之一,真静大师也是寺中得道高僧,他已经说得这么明白,想必定是空玄门认错了人。”
“这空玄门也是不知好歹,这金龙寺乃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大宗,他空玄门不过区区二流门派,竟然还敢与金龙寺叫板!我看他们真是活腻歪了!”
“就算是金龙寺之人所为又如何?空玄门难道还敢找金龙寺麻烦不成?别说这里只有断水截流二人,就算是空玄门门主精钢铁掌鲍常封亲临,也不敢拿金龙寺如何!”
听得周围众人闲言碎语,蒋正皓面色不禁微变,却又忽地仰天一笑,说道:“哈哈哈哈哈!真是好笑!金龙寺也不过如此!”
“你!你说什么!?”
净愠见蒋正皓口出狂言,不禁大怒,眼见便要冲了出去,却被真静一把拦住。不过其身后众多僧人,倒是个个面带怒容。
蒋正皓见着,心中暗笑,又继而挑衅道:“怎么?金龙寺的秃驴说不过便要动手?还要以多欺少不成?看来号称九大正派之一的金龙寺,也就如此而已!”
“阿弥陀佛!以多欺少倒是不会,可若是施主再出言不善,我金龙寺定不轻饶!”
真静此时面容已不复之前那般和善,却只是正色说道。
“真静师弟。”
忽闻一旁有人呼唤自己,真静神色一动,偏首望去,只见一名衣着破烂的僧人正朝着自己走来。
“你是”
来人起初隔着甚远,真静瞧不真切,不禁轻咦一声。待到那人走到近前,真静看清了模样,一双老目陡然一睁,满是欣喜喊道:“你是真言师兄!?”
来人正是真言。
真言走到真静身前,朝其微微一笑,又行了一礼,这才说道:“真静师弟,是我。”
“真是真言师兄!”
真静复又确认了一番,竟是显得格外欣喜道:“听闻师兄于两月之前便离了山门,下山去普度众生,师弟还苦于带领弟子前来参加群英大会,无缘与师兄送行道别,谁知世事难料,师弟万万没想到,竟会在这群英大会上与师兄相遇!”
“真言也没有想到,会在此遇上真静师弟。”
真言笑道。
“对了,师兄怎么在此间?”
真静也是一笑,又开口问道。
“真言一路西行,欲去往凉州,只是路经此地。”
真言答了一声,又侧身指着孙力等人,说道:“此人是真言于兰州城中结识的孙力孙施主,正是孙施主告诉真言,今日于将军山上会召开群英大会,我金龙寺也会派人前来,这便随着孙施主一同上山,前来看望一番。”
“阿弥陀佛!贫僧法号真静,孙施主有礼了!”
真静听得真言一番话,面露释然,又朝着孙力施礼道。
“真静大师切莫如此!”
孙力见着真静朝自己行礼,连忙摆手止道:“久闻真静大师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真静大师如此高僧,在下不才,不敢受此一礼!真静大师切莫如此了!”
“孙施主过谦了!劈山碎石之名,贫僧也是闻名已久了!”
真静呵呵一笑道。
孙力又向真静介绍了钟铁牛等人,众人也是一一见礼。
一旁蒋正皓见着孙力现身,却是对自己空玄门不闻不问,只觉颜面无光,便故作高声道:“缩头乌龟!方才找你不敢露面,此刻却又蹦了出来,你不怕死么!?”
宋安庭倒没有吭声,一双眸子只是盯着孙力,不曾挪动。
真静瞧着双方一眼,似是有所猜想,便朝真言问道:“师兄,莫非空玄门之人所言非虚?是师兄打伤了他们的人?”
真言轻轻颔首,正欲开口,却被孙力抢言道:“不错,真言大师的确与他们交了手,不过这也是那空玄门挑衅真言大师在先,又偷袭真言大师在后,真言大师与那宋安庭对了一掌,谁知宋安庭武艺平平,竟受不住真言大师一掌,真言大师也只是不慎才将其打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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