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清楚，今日吃饱，他们最起码能多活六七天。
百米外。
六只脚兽背上坐着六人，她们没有急着上前，只是带着复杂表情，看着站在难民中的周毅。
她们刚刚在远处，就看到上千名难民朝着周毅跪拜的场面。
她们听到了周毅的话，也见到了所有人都对周毅唯命是从。
向来面善，却心狠手辣的鱼魑魅，眼神里的呆滞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她缓缓转头，看向身旁的师弟满丰破。
“师弟，你确定东家是一位一言不合就杀人的混世魔王吗？”鱼魑魅问道。
“我以前很确定，但现在……我好像错了。”满丰破喃喃说道。
“我觉得饿，你是真错了，他在救这些蝼蚁般的难民，他在意这些难民的死活。”鱼魑魅幽幽说道。
“我看不懂了。”满丰破低头说道。
是的！
他看不懂了！
周毅带给他的第一印象，是在虚妄镇一言不合就让星轮和星魂杀人的混世魔王。
但现在，他却又像是救苦救难的大善人。
他分辨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周毅了。
“他本善良，但在这世道里，善良的人死得快，所以他只能让自己的心肠冷起来。”玄阴姥姥扫视了鱼魑魅和满丰破一眼，接着说道：“而这些难民的惨状，打破了他的伪装，压制不住善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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