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烟？”谷凰烟眼神一动。
“对啊，那就是水烟寻踪阵的水烟，什么时候那水烟跑到我们这边了，那我们就安全了。”
“这水烟跑得也太慢了，我都想把它抓过来了。”
看着紫苑那碎碎念的模样，谷凰烟沉吟了一会儿，还是将心头的疑惑问出。
听到谷凰烟的问题，紫苑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她轻叹道：“谷姐姐，其实我有一件事情瞒着没告诉你。”
“那些弑神者袭击的城市不是四座，而是五座。”
“只是那第五座城市没有庇护神灵在，所以无人知晓，等到后面才知道有第五座城市受到了袭击。”
“你应该很奇怪，没有神灵在的城市为什么会受到袭击，那些弑神者不应该是冲着我们神灵来的吗？”
“其他城市的神灵也是这么想的，后来去那座城市调查了之后才发现，这群人是为了补充人手。”
“在前面几次的城市战斗中，那群弑神者也不是没有损失，他们死了一个弑神者，跟着他们一起的那群高阶特异者也死了大半。”
“于是他们就在第五座城市那边吸收新成员，开出的条件就是能够让他们短时间内成为高阶特异者。”
“最初还是有不少人受到了诱惑，加入到这群人当中，其中还有一些不是特异者的普通人，那群家伙都来者不拒。”
“可是天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就算是我们神灵也做不到让一个普通人在短时间内成为高阶特异者。”
“但那群弑神者还真做到了，他们真的有办法让一个人在短时间内突破高阶特异者，方法就是改造！”
“不过代价是超高的死亡率，大概每一千人当中，才有一人成功被改造成功，其他人几乎都死了，就算运气好活下来的那几个，也和死了差不多。”
“有人反悔，想逃，可是为时已晚，那群弑神者对于叛逃者的态度，只有一个字，死！”
“他们根本没想真心吸收新成员，只是想找到合适的好苗子，然后洗脑改造！”
“那是一群毫无人性的家伙，为了尽快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们动用的手段只有一个，那就是杀！”
“想逃出城的，被杀了，城内的执法队，也被杀的，杀到后面，不管男女老少，只要阻拦他们的，都被杀了！”
说到这里，紫苑看向山下那灯火通明的城市，缓缓道：“我不想芽谷城成为下一个这样的城市，所以我没有离开。”
“我的实力不够，可能抵抗不了那群弑神者，但至少有我在的话，那群弑神者就不敢在芽谷城内肆意妄为。”
“就算我死了，他们也会因为害怕其他神灵赶过来而尽快离开这里，不会祸害这座城市。”紫苑自嘲一笑。
“根据第三座城市的幸存神灵所说，我们后来遇见的弑神者数量，相比较他那时候的数量，还要多出几人，也就是说那群弑神者的数量在不断增长，估计和那些死掉的神灵或人类有关。”
将事情说完之后，紫苑像是放下一块心里的大石头一样，长舒了一口气。
转头看向谷凰烟，紫苑轻声道：“谷姐姐，很抱歉没有告诉你完整的事情真相，我怕你知道之后，会更加不会选择留下来。”
“你要怪紫苑的话，紫苑无话可说，就算现在要离开，紫苑也不会阻止。”
“不过今天紫苑很开心，很少有人会这么耐心的听我讲完话，谷姐姐你是第一个。”
见紫苑情绪有些低弱，谷凰烟澹澹道：“谁说我要走了？”
紫苑抬起头来，惊喜的看着谷凰烟。
“天色这么晚了，出去也不安全，况且你说的也对，两个神灵在一起总比单独一个神灵要好一些。”
谷凰烟转身向山下的城市走去。
“走吧，别想太多，正好我也想休息几天，好好尝尝你们如水府的其他特色菜品。”
紫苑连忙小步跟上：“嘻嘻，我就知道谷姐姐你不会走的。”
“行了行了，别离太近，都快靠到我身上了……”
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灯火珊之中。
在谷凰烟和紫苑交谈的时候，距离芽谷城十几里外的一条河流旁，有一群人正愁眉苦脸地望着远处不断逼近的水烟。
“萧哥，这水烟快过来了，我们是不是要换个地方？”
还没等萧哥回答，一旁的同伴就反驳道：“换什么换，你当真怕了那些下等神灵不成？”
最先提问的人皱眉道：“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懂吗？要是被水烟抓住了气息，以后我们的行踪就完全暴露在那帮神灵眼里了。”
“暴露就暴露呗，就凭那些下等神灵，又能奈我们何，连正神不都败在我们的手里？”同伴不以为意。
“不要以为杀了一个正神就可以藐视所有神灵。”被称作萧哥的男子看着远处的水烟，缓缓道：“别忘记曲无是怎么死的。”
一众弑神者沉默了下来。
曲无是生命神殿一名已经登神阶的强者，实力相当于神灵的中位神，可是他却死在了一个下位神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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