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明脑传询问。
“有些地方非常危险，有些地方则相对安全，至少这第一段，乾坤大平原是挺安全的。”
王新菲坐在床边，混圆的屁股贴着多明的大腿。
这里空间狭小，能有一个单间就不错了，她也不介意这种相对亲密的接触。
“看到那个小堡了么，我们已经离开市区，到了堡区了。”
王新菲望向窗外，舷窗之外，就是高高耸立的华氏小堡。
从这个狭小的角度看过去，平时习以为常的华氏小堡，竟然如此高大威武。
“师父，你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多明询问道。
“我肯定不能一次就把你说服了，纵然我出的是雇主的价格，那个黑心黑面的船黑司，她给我安排的是队员床铺。”
王新菲脑传道。
对于这样的安排，她并无多少怨言，因为王新菲就是这样一条龙，在合作过的船主眼中，言而无信。
“没事，我可以去队员床铺睡，你在这里休息就好。”
多明脑传回应道。
“你的意思是，你假扮成我的样子，我假扮成你的样子？”
王新菲看透了多明的心思，也看出了他的努力。
即便表面上，多明是王新菲的朋友，他骨子里，多明还是把王新菲当做师父来看待的。
“我现在已经是蟠龙了，母扮公，也是漏洞百出。至于你，那就更不行了。”
王新菲盯着多明好一会儿，摇了摇头，否决了这个提议。
“这里水面宽阔，离开九华城后，河道上几乎就没有什么光照了，你可以试着去修行你的幻型。”
王新菲脑传道。
多明点了点头，认可了师父的提议。
龙极的光芒，透过舷窗，打在墙壁上。
它缓缓移动，不仅仅是司佳丽号船车在前进，也是时间在一点点流逝。
师徒俩似乎没有话说，实际上，他们一直在聊天，直到王新菲感觉到了头晕，这是精神力消耗过度的表现。
多明赶紧爬起来，把狭窄的床铺让给王新菲，两者之间是毫不尴尬的沉默。
船车在河道中悠悠前进，两岸的飞快后退，凹凸有致的楼房也逐渐变矮。
突然之间，高楼大厦消失不见，是一段距离为一千米的低矮草坪。
那是野兽警戒区，当发生大规模兽潮的时候，这里就是第一道防线。
顺着算神河，车船继续前行，龙极已经落到了地平线之下，它照耀了一个建筑群。
“看，那是乾坤派的原住址，我们已经离开九华城的警戒区，到了乾坤大平原范围了。”
王新菲歪着头，恢复了一会儿，继续脑传道。
至此，他们也就真正进入了旅程的第一段：九华城至乾坤站段，简称九乾段。
超过那个建筑群后，所有的船似乎遵循着某种默契，纷纷提速。
而从远方而来的船，也似乎是收到了某种信号，纷纷减速。
船黑司暂时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打开手腕上的光幕，来控制船车的速度和航向。
九乾段，她跑过不知道多少次了，在这里就没有遇到过危险。
可以这样说，在五等危险等级中，这里是最安全的一等航段。
这里水流平稳，宽阔无比，无数细小的支流就像毛细血管一样深入乾坤大平原，滋润着这片难得的农业土地。
这里土地肥沃，挤一挤就是奶，刨一刨就是粮，产出了供给九华城的所有粮食和肉制品。
“船主，该换班了！”
唐于打着哈欠从驾驶室下方的队员房间走了上来，说道。
“龙极转黑，是该换班了。”
船黑司喃喃自语，却没有动作，从船主的座位上站起来。
唐于不是第一次搭乘船黑司的混装小型船了，他熟练地来到总开关处，晚上航行，不开灯，还能借助自主航行来前进。
而不开加热器，一夜寒冷，会让船内的许多龙器受损的。
它们娇贵得很，温度太低了罢工，温度太高了也罢工。
打开加热开关后，随手拿起旁边的信体，贴近脑门，开始记录交接情况。
表格之中，一路打钩过去，即便有问题，那又怎么样，不还是继续带病在航道上劈波斩浪？
做完这些，唐于来到茶水吧台，本来就睡眼惺忪，再喝两杯酿水，那就直接睡过去了。
选了两杯浓茶，唐于灌了一大杯后，一会儿，精神头就来了一点点。
唐于估计，估计两大杯浓茶，今晚也就熬过去了。
不知道是眼花，还是没睡醒，唐于好像看到了有龙族落水。
他顶着外面凌冽的夜风，寒冷的刺激，一下子让他清醒。
河面除了来往船只划出的波浪，哪有什么落水？
而且如果真的有龙族落水，那肯定会有求救声的，他也没有求救声。
估计是看花眼了，队员床铺睡着，就是一点也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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