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眸的鄙夷之『色』，窈窕地围着我看了一遭，“你肯定是要死个一万遍都不够的！啧啧啧。”
这种眼神，久违地触动了我某一根神经，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触动，似乎何如曾经也这样对我，好像我潜意识里有种变态快意？我立刻把这种想法甩到了九霄云外。
“你看上去懂的颇多，你可知道翎怎么了吗？”
李雪狐挑了挑眉：“你说的是那个漂亮的小子？”
漂亮小子？
“啊，啊，正是。”
“你当他还是人吗？”
“什么？”
“他早在一年多前就该死了的，不过尸体沾染过妖气，所以还能够活过来。如果没了这些妖气，他就会死，但是留着这些妖气，他也会死，等妖气耗尽了这副皮囊那一刻。即便是死了，他的魂魄也会万劫不复。”他轻描淡写地给我讲述里面的门道，似乎谈论的不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语气里还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他借妖气撑着，变阴寿为阳寿，去了地府少不得清偿。”
“从前我听何如讲过，人生耗阳寿，人死耗阴寿，这阴阳之寿『乱』不得，至于万一『乱』了会有个什么后果，他便没有与我细说。这么说，他是已经死了的人吗。”
他竟是死了的人，那么风华绝代的面容，那么出尘的气质，我不知道倘若他变成了鬼，魂魄还会存留几分如今的姿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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