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武镇。”
“武典大人,伤势严重,恐有bu'dai。”
“狗子,过来。”闫文秀喊过一个熊一般的汉子,是他的亲兵,指派给上官陆,方便上官陆行事。
生死危亡之际,一切都从快处事,不消一刻钟,上官陆所需之物,尽皆备齐,桐油没有,却有前些时日在君山山脉猎杀兽类而熬制的兽油,神力军士符合上官陆要求的只有五十余人,弓箭手更少,仅有二十余人,虽没有达到上官陆的要求,却也了胜于无,并不影响行事,只是效果可能会打个折扣。
“狗子,所中可有五象以上的硬弓吗?”上官陆此行并未携带强弓,这几日在军所内也并未看到三象以上的强弓,怀着一丝希望问道。
“这个···”
狗子扭头看了看周边无人,这才悄悄的说道;“五象没有,三象硬弓有一把,不过那是邪头自己带到军所,家传的,虽是三象,射程却可达四十丈。”
“不过,邪头从不让人动那把弓,包括他自己。”狗子佝偻着身子面色为难。
上官陆将自己所有盘算一五一十全交代给姜愧,由他先行整训几人,他自己则是快步返回寨墙。
“邪头、邪头,我听说你有把神弓,借来让我用用吧。”上官陆开始逐渐尝试血狼所的说话处事习惯、方式,不再拘谨。
“好小子,真有点血狼的样子。”闫文秀伤势严重,身为一所所正不得不坚守寨墙之上,伤口的剧痛让这铁一般的边军汉子也皱起双眉,不过此刻看着上官陆却是满脸笑意。
“用就用吧。”看着北方马嘶人嚎的鞑子闫文秀语气中带有一抹凄凉。
“上官小子,若寨破,你尽量多代谢弟兄活下去。”闫文秀说完便紧闭双眼垂头不语。
上官陆看着邪头闫文秀的样子,心里堵得不是滋味,蹲下身来轻声说道:“邪头,我定保鞑子有来无回。”
不顾身后闫文秀惊诧的目光,上官陆转身离去。
顺利借到所正邪头的硬弓,上官陆也就不再耽搁,下了寨墙回到选调士卒所在之地,查看姜愧整训情况。
“现下军所危如累卵,各旗抽调尔等,只为解军所燃眉之急,各军听我吩咐,不得违令。”上官陆硬弓挂肩,手持五神双刃枪,朝前方的几十人喊道。
“遵江头令。”对于上官陆,血狼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以一己之力击溃整个东寨墙鞑子,六十余神力、二十余神射军士眼神中充满心腹齐声高喊。
上官陆安排狗子带着这百人按照之前说好的加以训练,自己则是去找军所医卒查看武典伤情。
“武头,怎么样了?”上官陆来到医房,见武镇沉沉睡去,向一旁医卒询问道。
“江头,武典情况不妙,断臂还好,也只是肢残罢了,但腿上刀伤因鞑子弯刀缘故,特殊的弧度让伤口更长也更深,最要命的便是伤及大腿经脉,以后这腿也就废了。”医卒小声给上官陆解释道,对武镇的境况很是担忧。
“江头是来找武典大人的吗?”医卒见上官陆还不曾离去就问道。
“孔医卒,我是来找你的,有事相求。”上官陆对着满脸疑惑的孔医卒躬身行礼,请求道。
“但说无妨,江头到医房除了看望弟兄们,应该还有其他事情吧,医房有什么能帮上忙的,说吧。”医卒快速说道。
“孔医卒为边军医卒,可知火金沙。”上官陆说出自己的目的。
“火金沙,那是专伺疗治伤口脓疮,但迫不得已从不使用啊,江旗总何以问及此物。”孔医卒虽然对上官陆熟悉医务很是吃惊,但还是如实道出。
“火金草摘取之时,可否带回叶片。”上官陆闻听孔医卒熟知火金沙药理,急切的说出真正的目的。火金沙是疗伤之物,取自火金草茎秆,但火金草的叶片对上官陆此次筹划至关重要。
“叶片,容老卒想想。”孔医卒年岁稍大,有百岁外,唤过医房的一个帮手问过以后,这才对上官陆再次说道,“叶片都是顺手摘取放在水面,用以遮挡光线,保持火金沙的药性。”
“孔医卒,叶片有多少,不知可否取用。”上官陆一听有火金草叶片顿时双眼放光,抓着孔医卒的手臂急切问道。
“军所战事连连,火金沙存量很多,叶片也有不少。”孔医卒还没说完呢,就被上官陆拉着去取火金草的叶片。
上官陆取得足足几百两的叶片,欢喜不已,满脸笑容,不断看着手中的叶片,心里那点担忧烟消云散。
“今日危局,解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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