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一晨痴痴地看着章嘉许，跟他靠这么近，浑身刚刚有了点暖意。
被他一个问题问倒了，这个问题让人觉得冷。是很孤独啊，一个人孤零零在江面上吹着冷风。
“嗯……我觉得也许渔夫是跟他妻子一起去扑鱼的……杜甫哪里会知道船上原来有两个人啊。”
章嘉许终于笑了，还是开怀的笑，而后坏兮兮地问：“那他们在船上干嘛呢？”
田一晨急中生智说：“船上还有条大狗！”
果然有条狗已经推开没管严实的门走了进来，张开大嘴打了个哈欠。
章嘉许指挥蝙蝠侠坐下，“我想他们一边喝着小酒，一边谈天说地……这个世界上并不需要有第三个人。”蝙蝠侠不满意这个答案，举头狂叫，章嘉许赶紧安抚，“有狗有狗，船上还有条大狗……”
田一晨抚摸着蝙蝠侠的脑袋，狗享受着，闭着眼好像带着微笑，过了一会儿她慢悠悠走开了，章嘉许问：“蝙蝠侠回去睡回笼觉了，你呢，睡不睡觉？”
田一晨点点头，其实浑身不冷之后就开始犯困了。
热水袋放的位置是习惯的脚的位置，除了爸爸妈妈之外他是第三个给自己放热水袋的人，很暖和，被子有清香，叫人睡的很舒心。
黎岸赶了最早一班到武康市的飞机，到梧桐远山不过十点半，很自然地用钥匙开了公寓们，然后是主卧。被子里的人还在睡，整个人都蒙进了被子，黎岸不禁吐槽，什么鬼睡成这副不堪入目的样子。
看见这床还是颇为亲切，顺势就倒下了，压倒了田一晨的头发。
“啊——”
黎岸从床上弹跳起来，一把撩开被子，里面的死丫头露出白花花的腿和……粉色……“卧槽，怎么是你！”
田一晨用被子裹好自己，继续失礼尖叫，蝙蝠侠舒心日子过惯了，反应虽慢但力道十足，黎岸穿着拖鞋就跳上了床，一把扯过田一晨的被子蒙住自己，要不是章嘉许出现即使，恐怕黎岸小命不保，此刻保住了命但是吓的不轻。
吓坏的还有田一晨。
黎岸额头的汗还在冒，急匆匆从厨房找了把水果刀，“死狗，再过来老子弄死你！”
蝙蝠侠身为牧羊犬，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龇牙咧嘴朝他狂吠，被关在阳台依旧做出要扑到的动作，狗生中最凶猛的一天。
刀依旧举着，面色阴鸷，“昨天联系不到你我都快要疯了，你说你在干什么？不对，是你们！”
田一晨缩到了蝙蝠侠身边，看着章嘉许和黎岸在客厅对峙。
黎岸目光灼灼，似乎把章嘉许当成了敌人。
章嘉许则是双手插袋，低头靠墙站着，蔫了一般。
“章嘉许，她人就在清溪，今天我要一个说法，她究竟想怎么样？”
面对黎岸咄咄的诉求，章嘉许声音低到喑哑，“算了吧，没办法证明是她做的，证据呢？”
黎岸把刀拍在桌上，语气缓和了几分，“她是谁？你知道我在说谁？”
“黎岸我……我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黎岸性急，口不择言说：“逗我？你不是很聪明吗，这点事都想不通，智商让狗吃了？她恨你也恨我！”
假如昨夜还能逃避，那么现在他必须挡在黎岸前面，一手撑着桌子，一手仍在裤子口袋，握成了拳，“我确实不知道怎么办，对不起。”
黎岸浑然间觉得自己肯定是听错了，“Sorry？”
章嘉许眼神闪避，心虚地用手轻轻抓了抓脸，“Sorry！”
黎岸叹气，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一晚没睡好，天不亮就起床赶路，“你看见我眼里的红血丝了吗章嘉许，不对我负责，那你得对自己负责吧？”
章嘉许暂时回应不了任何问题，“我饿了，先出去吃饭，宝宝，你再不回家我真要给阿姨下跪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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