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馨儿是在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的。
她缓缓睁开眼睛,随即又闭上。
脑海中一片空白,她得缓缓。
“贺夫人……”
朱氏小心翼翼的问道,“贺夫人,您能听到我说话吗?”
贺馨儿不语,她脑子还在当机中。
见状,朱氏有些不解,“怎么没反应啊,难道看错了……”
贺馨儿忽的睁开眼,把快要贴在她脸上的朱氏吓了一跳,蹬蹬退了两步才堪堪稳住,不过身子虽稳住了,一颗心却是直接吊到了嗓子眼。
“你怎么在这里?”
贺馨儿哑着嗓子问道,“落花去哪里了?”
将将稳当了些,心也放到实处的朱氏瞬间又吊起了一颗心,“那个、那个……,哎呀,国公爷要是知道您醒了,一定很高兴……”
贺馨儿皱眉,“我问你落花人呢?”
话题转移失败,朱氏一脸尴尬,“……您昏迷了一天一夜,肯定饿了吧……”
贺馨儿忽的掀开被子就要下床,但她身子太弱了,还没怎么动就觉一阵天旋地转,都没反应过来就又倒下了。
“哎呀,贺夫人没事吧?”
袁氏急道,“奴婢这就去找大夫……”
“回来!”
身体孱弱的贺馨儿因为着急,额头泛起一层冷汗,她捂着胸口轻喘了片刻,方缓缓抬眸看向朱氏,清澈的眸子冷若冰霜,“你若不告诉我落花在哪里,我便自己去找。”
朱氏很为难,“国公爷他……,他说等您醒来后,要尽快告知他……”
贺馨儿忍着头晕目眩的不适感咬牙坐起,准备下床去找人,朱氏见状连忙扶住她,“哎呀,夫人身子还不好,经不起折腾啊……”
贺馨儿用力推她,试图挣开她的钳制。
朱氏怕伤到她所以不敢太用力,但又不能由着她闹,实在是她的状态很不好,万一出点什么事,她可没法跟国公爷交代。
“夫人别急,我告诉你就是。”
贺馨儿立即停止挣扎,抬眸定定的看着她,“落花在哪里?她是不是受罚了?你带我去找她……”
朱氏吱吱唔唔,“她、她……”
“是辅国公还是国公夫人?”
贺馨儿大声问道,“我昨日落水是有人故意为之,并不是落花的错,谁也不能拿这个由头罚她!”
她护短的的模样着实触动了朱氏的心肠,“哎,落花是个好姑娘,就是可惜了……”
贺馨儿一把抓住她,“快带我去!”
“夫人别急,您先听我说。”
贺馨儿哪能不急,她快要急死了,借着她的支撑下了床,鞋子都没有穿就要往外走,朱氏慌忙拉住她,“晚了!您现在赶过去已经晚了,还是……”
贺馨儿身子一晃就要往地上栽,幸而朱氏反应快牢牢的抓住了她。
“什么晚了?落花到底怎么了?你说啊!”
“哎!”
朱氏长叹一声,“罢了,夫人早晚会知道的,奴婢还是告诉您吧,省得空着急。
落花她……”
“她和曾管事都死了。”
贺馨儿猛的瞪大了眼,“死了?怎么可能!昨日她还好好的……,曾管事?谁是曾管事?他跟落花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要说他们都死了?”
“曾管事是国公爷从土匪手中救回来的,从那以后便一直跟着国公爷……”
乍然听说落花出事,贺馨儿悲痛万分,却没有失去理智,“他叫什么名字?”
“曾黎。”
曾黎?
竟是他。
贺馨儿沉声道,“你从头说。”
朱氏纠结了一番最终还是没有拗过她,将昨日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她。
原来贺馨儿落水时恰被曾黎看到了,他想也没想就把身上的棉衣脱了跳入水中将贺馨儿救起,随手脱掉她的袄子,然后用自己的棉衣把人裹严实了,就抱着她一路狂奔直接去了府医的院子。
因为施救及时,贺馨儿的情况很快便稳定了下来。
但救人的曾黎却被人指证是害贺馨儿落水的凶手,说他见色起义,瞧着贺夫人独自站在湖边赏景,竟然不管不顾的上前纠缠,结果就要得手时突然来了人,他怕事情败露便痛下杀手,把贺馨儿推入湖中。
至于后来为什么又救她,不过是为了免受惩罚罢了,他定是以为溺水的人救不活了,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才演了这么一出戏。
当然了,至于到底是谁在演戏,明白的人都明白。
其实在得知贺馨儿竟然没有死翘翘后,袁氏又想了一条毒计,那便是给贺馨儿按上个偷人的罪名,都不用费心思安排男人,这不是有个现成的嘛。
她想归想,但贺馨儿自从进了国公府就一直窝着,从不与人来往,更加不可能与前院的一个小管事有所交集,所以袁氏没办法在这上面做文章,但她不想白白错过这个机会,便设计除掉了落花,顺便隔应一下顾明德。
“……夫人大怒,令人彻查,随后便在曾管事的房间里搜出许多您的画像,还有……”
贺馨儿冷声道,“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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