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自己。。若不是幸运的被帅哥师傅收留在饭店打工，恐怕好一点的下场就是饿死街头，亦或者是被人贩子不知道带去哪里卖掉
“。。。“
姜雄一句话都没说出来，这种时候开口去安慰更像是对自己的救赎，只有沉默才是对自己最好的惩罚
姜璃也察觉到了姜雄自责的情绪，接过林谕手中的纸巾擦擦不再流出的泪水，转念间说出了这半年来有所改善的情况
“不过最近半年都寄到我手上了“
“啊？“
听到这个反转姜雄一下子就懵了，第一反应是那个女人转性了，但很快就自我否认了，要死他真的变了那家里不至于只有四个人在忙碌，她不过就是为了钱
见父亲不理解，姜璃掰着手指一五一十的说清楚这个弯弯绕绕
“你不是把钱给你工友，然后工友把钱寄到林叔叔卡上，最后发给林谕，他还一直都管着我的钱呢？
话说林谕。。过年的时候你给我买的东西，钱是不是都花光了？“
姜璃忽然的转头询问让林谕大脑瞬间失神，被那双还残留悲伤的眸子盯着，忽然间一种被洞穿的感觉猛然窜上心头，就在不知道怎么回答时姜雄回过神来
“谁跟你说的？“
“林谕啊。。他是这么告诉我的。。
真的爸。。一个月一千五太多了。。一千多就已经够了。。我们除了午饭在学校的饭堂吃。。其余的时间都是自己煮饭吃的。。真的用不了这么多。。“
姜璃越说姜雄的表情就越是懵逼，忍不住打断
“哪里来的一千五？我什么时候。。“
哐！
林谕手边的水杯不小心被打到，倾泻而出的水顺着桌面一路流淌，直接流了林谕一身
“没事吧林谕！“
交流被打断，被吸引的姜璃转头就看到林谕弄了一身都是，着急忙慌的扯过桌面上的纸巾帮忙弄干净，口中一直念叨他的大意
“还好不是热水，不然就烫到你！
小心点嘛。。不要再弄伤自己了。。听话好不好？“
林谕的目光越过在絮絮叨叨帮自己清理的姜璃，直接看向后面也被吸引过来的姜雄，两个男人一对眼，回应的是默默的摇头，眼中有些哀求
不要说下去了，求你了
眼神中夹杂的哀求是复杂的，但同时又是清晰易懂的，等姜璃处理好再次转头回来，话题再次续上时姜雄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
他这辈子已经欠得够多，他不想再欠下什么，还有姜璃，作为一直使用的一方她有资格知道真相
“爸，你刚才是不是想要说什么来着“
“对！我有件事想要告诉你“
哐！哐！哐！
姜雄无视林谕疯狂的眼神暗示，低头注视了琥珀色眸子里的渴望，故技重施的方法也不能拉走姜璃的注意力，空杯子和木桌面的叮当碰撞声中，一个隐瞒已久的真相在遇到谎言中的一方时被彻底撕破
“爸爸，从来都没有给过林叔叔什么钱，我的意思是。。“
“喂！别敲桌子了行不行？“
其他食客不满的声音打断了姜雄的话，但话以至此已经足够，姜璃已经印证了心中的那个猜想，主动开口接了下去
“我知道“
回应声中带着深深的哀叹，回头看向林谕的目光中有一分震惊，三分释然，接下来的六分都是不理解和不满
“从来都没有寄回来的钱，你其实一直都在骗我“
此言一出两人皆是愕然，姜雄没料到的是姜璃居然早就已经猜到了，刚才的追问不过是在等自己开口才愿意相信这个猜测
林谕脸色变化，从震惊到自我否认，到现在的强颜欢笑，心虚的撇开接触的视线，端起已经没有水的杯子一饮而下
“你。。“
“到现在了你还要骗我吗？告诉我这件事就有那么难吗？有什么不能说出口的！“
装死不发表观点，或许是逃避最好的方式之一，等待对方的势头和耐心过去这件事就会不了了之，但姜璃显然不会这样做，为了让林谕死心直接搬出自己的判断
“你跟我展示过我爸给我发过的信息，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问候，短得只是为了迎合你的借口，聪明的你知道说多错多
那时候我相信了，但那以后呢？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四个月，都过年了！
我等啊等，还是没有等来下一句，我不想往你骗我的方向想
可如此关心我的你，要是真有消息过来你不会第一时间通知我吗？
或许你会比我还要开心，或许我们会兴高采烈的吃一顿大餐，或许你还会买个小礼物给我
可你一直都只是在骗我
我爸从来都没有发过什么消息，从来都没有发来什么钱，我花的所有钱都是你的！我就是一只吸血鬼！“
“没有！不是。。不是这样的。。姜璃我。。其实这件事。。“
“你还要这样吗？我不听！我不听！“
激动的姜璃直接站了起来，双手捂住耳朵，口中大声反驳林谕想要再次的解释或者谎言，眼含热泪的看着眼前的男孩，微微摇头
“你一直都是这样自私！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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