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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莫离离心脏险些要骤然停住。
我小女朋友，很认真的那种。
小女朋友，
很认真，
的那种——
那好听而熟悉的声音在脑海中重现了无数遍，像是站在在无际的大海面前、从遥远的彼岸传来的声音一般，很轻，很平静，又隐隐翻涌着波涛。
害得她心中那片汪洋也掀起一片惊涛骇浪，卷杂着狂风暴雨——
然而表面上，莫离离只是身体僵硬的杵在了卫生间门外，甚至连一点表情都忘了做出来。
昏黄高雅的灯光下，女孩极其缓慢，又极其缓慢的倚上了一旁的墙壁，叠在背后的手指不自知的爬上了身后的墙，一点一点的抠着那大理石贴砖的缝隙。
她现在，是该跑，还是装作路过？
又或者，直接拦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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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台前，姐弟两人之间空气凝滞了好一会，安静的仿佛时间都停止流动了一半。
湛离夜早就料到堂姐会是这反应，没什么太意外的，抬手吸了口烟，又微微启唇吐出。烟火缠绕着无根修长而干净的手指，几分氤氲。
两分钟后，湛黎菲依旧没什么反应，完全傻掉。
湛离夜有些无语：“喂，给点反应啊。”
“……”
湛黎菲听到自家弟弟如此淡定又毫不犹豫的承认了他们两人的关系，还脸不红心不跳的，仿佛讲了件很平常的事情一般，惊的整个人直接原地当机。
半晌，差点没一个脚滑崴断自己的高跟鞋——
“我靠，你认真的？”
“湛离夜你逗我呢，你女朋友？”
“别闹了，你凭本事单身了快十八年，你和姐姐说那是你女朋友，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湛黎菲多半是真的觉得不太靠谱，笑出声。
湛离夜：“……”
他本以为湛黎菲知道后会非常惊讶，结果完全没有料到，她居然还不相信？
而且，竟然还质疑他？？？
湛黎菲走上前去拍了拍他肩：“我的好弟弟，说实话吧，姐姐和你这么多年感情了，宛如亲生姐弟那样，是绝对不会拆穿你的……你就和我好好交代吧，是不是叔叔又催女朋友了，或者又安排你去相亲，你就上大街上随便捞来凑的？让你爸省省？”
“……”
湛离夜皱了眉。
不知为何，心里忽然有点烦躁。
多半是因为湛黎菲那句，“上大街上随便捞来凑的”，
湛离夜想说，才他妈不是。
他和莫离离好像从最开始认识就仿佛命中注定的一样，之后，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互相看对了眼。小姑娘对他那点心思，他不是不知道。
湛离夜不想再说什么，起身走出卫生间。
身后湛黎菲还在追问，“你快说，是不是啊？”
“不是。”
他想都没想，扔了两个字。
下一秒，一抬头，刚好看见靠在墙边的莫离离。
湛离夜手指微微一紧，愣住。
“你怎么在这？”
小姑娘腾地站直身子，紧张的两只手规规矩矩背在了身后。
“我，”
莫离离微微停顿，两秒后，张嘴就是一句：“你的小女朋友找不到你了，她有点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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