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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脏话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许木将暗金色的道源收回体内，随后坐在椅子上，面色平淡地望着老人。
他博学多识，当然也读过蓝星上那些古老而又神秘的典籍。
日积月累之下，金丹中便多了一方暗金色的深潭。
他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不论他怎么操纵也控制不了，而且他相信查尔斯也不知道，所以从未跟提起过这件事。
本来，他是想等出了诡夜之后，再去白云道观的总坛探个究竟的，没想到却阴差阳错地，在西山之上看见了那两指天雷。
天雷落下时，他体内的那方幽潭，发出了猛烈且惊喜的颤动。
所以他动了学习雷法的心思。
灰白瞳默默注视着老人，他说自己必须得要足够的道源，才能修习五雷正法，而他现在有了，所以他开口问道：
“你到底教不教。、？”
两人对视片刻，面对少年的质问，南宫懋观面部肌肉微微一抽：
“你现在是什么境界。”
灰白瞳中毫无情感：
“二阶，有什么问题么？”
南宫懋观嘴角再次一抽：
“二阶，雷元素异能者，通读道藏，还会医术……我随便碰见一个，就比得上我族之中的真传？”
“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敌对势力特意安插在这里的卧底，目的就是为了骗我的五雷正法！”
“胡搅蛮缠。”
许木冷漠地望着他，给出了这般评价。
不想教就不教，还说他是敌对势力安插过来的间谍，这就未免有些可笑了，而南宫懋观，此时也是有些尴尬地揉了揉自己那并不存在的眉毛。
他完全没想到，眼前的少年竟然拥有如此丰厚的道源，这难道是从娘胎里就开始修道了不成？
老人面露悔色，他之前说出那种话，摆明了就是吃准对方凝聚不出道源，所以让他趁早死心。
可现在怎么办，他难道真的要把五雷正法传授出去？
“那个……许小兄弟，你看看能不能……换一个条件？”
南宫懋观脸色憋得通红，也许是因为羞愧的，他厚着脸皮笑着问道。
“不是我不愿教，只是这五雷正法，乃是我南宫家花了大价钱从白云道观换来的，从始至终都是一脉相承，只有我族实力最强的那一人，才有资格修习。”
说到此处时，老者便悄然直起了腰杆：
“我南宫家这一代人才辈出，百族天榜上有排名的，就有三人。”
“而那三人，出世以来交手，互有胜负。”
“本来，我是想等今年年底的家族会晤之中，将这五雷正法，作为会晤的头名奖励的。”
“如若我此时交给你，那对我族的天骄，未免也太不公平了些。”
“嗯。”，许木静静点头，“前辈说得也有道理，此事确实不妥。”
天宫中的许木和查尔斯彼此对视，纷纷疑惑：
“这家伙是转性了？”
南宫懋观听到许木如此善解人意，不由得开怀大笑：
“好好好，小友放心，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虽然我不能教你五雷正法，但此一级别的的天材地宝，或者我自行修炼的雷属性心法，都可以传授于你！”
“没关系，我这银针也不是那么值钱，扎这一次，恐怕不值得那么贵重的回报。”
许木的嘴角升起一抹弧度，笑吟吟地望着炕上的老人。
次一级的东西就想来糊弄他，休想！
大不了，也就是他不医了而已，又不损失什么。
南宫懋观听后脸色一黑，旋即有些欲哭无泪：
“许小兄弟，这是真不行，这五雷正法真的很贵重，是否传授给你，说实话我一个人是做不了主的……”
灰白瞳微微点头：
“嗯，我的医术举世无双，没有相应的代价我也不会出手。”
“而且前辈莫要觉得在西山是你救下了我，面对那只蠢老虎，我是可以跑掉的。”
看着少年如此信心十足的模样，南宫懋观也不知怎么办才好了，于是便生气了闷气，学者许木之前，拽了下那根炕沿的绳线。
啪！
屋子变得漆黑一片，老人缓缓躺下，头底下垫了两个枕头：
“小子，我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按理说，你在知道我的身份之后，应该上赶着讨好我才是，但你却始终不卑不亢，甚至还总想着压我一头。”
南宫懋观闭上眼睛，声音平静：
“这样跟我讨价还价，难道你就不怕老夫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一个不高兴，就给你宰了？”
漆黑的屋子里，少年的那双灰白瞳格外明亮，只见他默默收起银针，而后说道：
“当然不怕，因为我看人很准。”
“前辈虽然不是那种道德善人，但也绝非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我讨价还价，只要在您的底线范围之内，便一直是安全的。”
老人觉得有趣：
“刚一见面你就知晓我的底线，难不成你的异能是读心不成。”
许木摇了摇头，平静回道：
“前辈的所思所想，其实都写在脸上，我哪里还用费尽心思去读？”
南宫懋观为之一滞，随后觉得有趣：
“那你说说，我的底线是什么？”
许木想着那个白裙女子，微微笑了一下：
“反正不是那五雷正法。”
“前辈也挺累的了，不如你我各退一步，你只教我五雷正法的异能法决，能否悟出全看我自己，你的伤，给我十天，我包你痊愈。”
“成交。”
还没等老者回答，侧屋内，便飘出了一阵轻柔的女声。
她竟然还没睡觉。
南宫懋观愣了一下，而后拉动灯绳，屋子重新变亮。
“你确定？”，老人面带诧异，“我可不瞒着你，就连老夫我，在白云道观都修炼了三月有余，才堪堪能施展出半道天雷，正式入门时，都已经过去了两年。”
“要是没有师傅教你，你要这雷法也没用吧！”
南宫懋观见许木表情认真，于是便再一次地劝说道：
“如果你真的想要，那我也没办法，就是可惜了你这一次机会，你这般天资的年轻人，可以在我族内排上前五了，你要是想……”
“前辈不必多言。”
许木打断了对方的话，表情十分认真：
“我就要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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