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恪微微一惊,他变得不知所措起来,记忆中,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赵箬哭,在他的眼中,赵箬是个绝对坚强的女子,似乎没有什么能够让她留下半滴泪,而现在,她却在自己的面前哭了起来。
突然间,楚恪的眼中闪过一丝极大的惊恐,他立刻伸出手捧住了赵箬的面颊,他满是歉意地道,“对不起,箬儿,是我将你弄哭了吗?我该死,你原谅我好不好?”
赵箬听到他的这句话,非但没有停止哭泣,眼泪反而流得更凶了,楚恪慌忙,从怀中掏出手绢,帮着赵箬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心中满是自责与心疼。
自己方才都了些什么愚蠢的话语,他恨不得将方才的自己的舌头割去。
赵箬摇了摇头吗,她泪眼婆娑地看着楚恪那张满是焦急的面孔,嘴角扬起一个灿烂的微笑,她对着楚恪道,“你没有错,错不在你,我不会怪你。”
听闻赵箬这话,楚恪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十分心疼地将赵箬搂进自己的怀中,满是心疼地道,“以后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就同我,若是有谁敢欺负你,我定灭他全家,若是有谁敢惹你伤心,我就将他的心挖出来!”
“扑哧一声,赵箬破涕为笑,这楚恪将这话得那么恐怖,自己以后要是真有不开心的,哪里还敢跟他,照他这样的做法,估计这世界上都没人敢与她接触了。
楚恪见赵箬笑了,这才缓和了语气,他轻轻地拍着赵箬的背,脸上的神情温柔得就像个慈爱的父亲。
赵箬心中暖洋洋的,她好久都没有过这种感受了,她在楚恪的肩头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缓缓闭上了眼睛,她喃喃地对着楚恪轻声道,“谢谢你。”
楚恪轻轻地拍着赵箬的后摆,声笑道,“傻瓜。”
窗外的空微微有些发白了,不一会儿,赵箬便在楚恪的肩头沉沉地睡去了,楚恪轻轻地抱着赵箬,听着她那沉稳的呼吸声,心中满是幸福。
只要让他每都能看见赵箬如此宁静美丽的睡颜,就算让他放弃下,那都不算什么。
赵箬清晨醒来时,见白芍正端着一个脸盆对着自己傻笑着,赵箬满是疑惑地揉了揉眼睛,心中满是疑惑地缓缓支起身来,有些呢喃地问道,“白芍,怎么了,大清早的,什么事情那么好笑?”
白芍看着赵箬笑而不语,她将漱口水端到赵箬的面前,想要拼命控制住自己的笑容,嘴角却怎么也控制不住地往上扬。
“行了,行了,你还是笑着。”赵箬十分嫌弃地看着白芍那十分怪异的表情,狠狠地瞪了白芍一眼。
“姐,你知不知道昨晚你是怎么睡着的啊?”白芍用袖子轻轻掩住了嘴唇,那眉眼弯弯的样子,却还是出卖了她的笑意。
赵箬一听,脸上微微发烫起来,她不经意地看了一眼那扇半开着的窗户,口中却淡淡道,“什么怎么睡,我平常怎么睡的,昨晚还是怎么睡啊。”
白芍“扑哧”一声彻底笑弯了腰,她对着赵箬道,“行了,姐就别往窗户那儿看啦,太子殿下可是整整陪了你一夜,今早的时候,他才轻轻将你放回了床上,他的一条手臂都已经被姐压得肿得发红了,我看是看得清清楚楚呢。”
白芍笑嘻嘻地拿着自己的手臂比划着,赵箬的脸变得更红了,她干脆不理白芍,将被子掀开,十分快速地穿上鞋子,低着头,便往那脸盆出走去。
白芍弯下腰来仔细地看着赵箬的脸色,立刻大声叫道,“哎呀,姐,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啊,是不是发烧了呀,来,快让我摸摸额头。”
赵箬听闻,立刻将脸盆中的毛巾拧干,迅速地铺在脸上,而后缓缓拿下,抬起头对着白芍道,“是毛巾太热了,这是被烫的,不碍事,不碍事。”
白芍这回儿不出半句话了,她已经在原地笑得岔了气,赵箬愤愤地走上前去,对准她的额头,轻轻敲了敲,略带威胁地道,“还不快去将我的早餐端来,晚了今日花园所有的花都由你来剪!”
白芍这才稍稍严肃了一些,连忙对着赵箬道,“姐,饶了我,我这就将你的早餐拿来。”罢,她动作飞快地窜出门去,对着赵箬做了个鬼脸。
赵箬万般无奈地看着白芍那鬼灵精的身影,看来是自己太放纵这个丫头了,现在倒是敢没大没了起来。
丞相府沉浸在一种欢乐的气氛之中,而皇宫的周围却是被一种隐藏着的危险气氛所包裹着。
秀女坊的清晨,依旧如同往常那样,早起接受宫中礼仪嬷嬷们的训练,然而今日的秀女坊却不如往日的那般又生气了,一个个都歪倒在床上,口中各个哀嚎连连,任凭那些嬷嬷们如何打骂都支不起身来。
起先,那些嬷嬷们还以为是坊中的秀女联合起来集体偷懒,但几鞭子下去之后,愣是没有一个姑娘能够反抗,便立刻让她们警觉起来。
“快去叫太医来,这些丫头们好像都生了病了。”一个教导礼规的嬷嬷终于发现了异样,立刻拿着手帕捂上口鼻,又大声向着其他人道,“这可能会传染,大家还是心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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