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里边出来,被李明慧拉着去认识各家的姑娘,纳兰疏影没想到会见到纳兰香杳。刚开宴的时候她可没有看见她。
今日的纳兰香杳又恢复了往日的穿戴,只是妆容更盛了,远远看去可谓眉如远黛,眼含春水。
纳兰香杳也看见她了,两个人相视一笑,各自又收回了视线。
待纳兰疏影回了家早把这事抛诸脑后了。她心中记挂着风君兮要离京,而且一去就是几个月,总想着,是不是要给他准备一些东西。
后来又觉着自己操心太多,一应东西襄王府跟定会给他准备的,但是她还是吩咐了人,寻了些东西来。
风君兮离开的那日纳兰疏影也不从来送,是风君兮传了话,坚持不让她送的,因着天气炎热,他出京的时辰太早。
“公子,这是刚刚有个小哥拦着塞过来的,说是三姑娘给送的。”
三姑娘自然说的是纳兰疏影,她虽然人不曾来,但是还是让人送了东西,想来想去送到襄王府好像不太合适,就着人早早的在城门口等着,待见到他们再把东西送过去。
风君兮接过茗墨手里青色的包袱,打开看了一眼,有几样常备的药散,都装在孝瓷瓶中,外边贴着纸写着功效,还有一些易保存的点心,最后翻出了一方绣了青竹的汗巾。
他微微一笑,取出汗巾,手指轻轻摩擦着青竹,绣工不是很好,但是却珍贵非常,直接将这汗巾塞进了怀里,然后将包袱收好,系在了马上,这才策马而去。
风君兮说的那个丫鬟,早早的就送到了齐宅,果然不似一般的丫鬟柔弱,有一股子英气。
纳兰疏影问她的名字,自称是柳方,柳树的柳,方圆的方,倒不像个姑娘的名字。只是她还没问出口,那姑娘自己就巴巴说了。
说是当娘她母亲生她的时候肚子尖尖的,稳婆都说是男孩,她爹也这样以为,早早的就把名字取好了,没想到生出来是个女儿,又不想费心思再取,就用了这个名字。
柳方说话的时候还挠挠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倒是周围听她话的琴霜几个不自觉的笑了。
纳兰疏影看她虽然爱说话,但是质朴的很,又有些粗枝大叶,想来干不来精细的活。她自己都说常在家干粗活惯了,伺候姑娘这样的活怕是干不来。
若是旁人大约就生气了,还以为这姑娘骄矜呢,但是纳兰疏影知道她说的是心里话,不是不愿伺候人,是真的觉着自己干不了这事。
于是就把她交给棋雪,言说也不必太拘着她,看着有什么她能干的,自交给她做就是了。
棋雪知道这是风君兮找来保护自己姑娘的,本来不敢怠慢,但是后来看她很是实诚,又勤快,像是提饭这样的事也都带着她。
柳方倒是在这里呆的很适应,又不用做什么重活,每日吃的也好,住的也好,还有人陪着说话,真是再开心不过了。
后来纳兰疏影才知道,这个柳方原来是王集的师妹。
这日纳兰疏影正准备回一趟侯府呢,忠义候府里还有一位太夫人,她要隔三差五就回去请安,以示孝顺,只是她这会真的事不想回去,现在侯府说不定还不平静呢。这拖拖拉拉的都快到正午了,纳兰疏影还没出门,倒是常姑先来了。
常姑虽然住在外边,但是每隔四五天就会来看她一会,只是这才隔了两天就来了,她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了。
等到将周围伺候的人都屏退了,只留一个张嬷嬷,常姑支支吾吾的,还是没有开口。
“奶娘这是怎么了,怎么跟我还客气上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她这副样子纳兰疏影以为是有什么事有求与她。
常姑也确实是来求个恩典的,“还是常庆的婚事。”
“这不是好事吗,常庆哥哥定亲了?”
若说是这事,这明明是喜事,再说常庆都二十一了,人家成亲早点,在他这个年纪孩子都能下地跑了。
“没有没有,我也是给他相看了好几个,他都拧着不愿意,我还以为他记挂着琴霜,谁成想,昨日我逼问他,他才开口,说心里的人不是琴霜,是棋雪。”
常姑有些为难的开口。她从前就求过一次了,没成,还是人家姑娘亲自给拒绝了,这会她有些拉不下老脸来了。
纵使她是纳兰疏影的奶娘,可是这主子身边的人也不是你能挑三拣四的,她虽然和纳兰疏影亲近,但是也把自己的位置摆的很正。
常姑这一开口纳兰疏影就知道她是担心什么了,其实她根本就不在意这些,若真是两情相悦她还高兴呢。
“怎么看上棋雪了?”
这一个在外一个在内,能见到的时候可是不多。纳兰疏影纯属有些奇怪。
“这常庆不是总来送东西吗,都是棋雪拿丫头接的,这一来二去的不就??????”
说着小儿女的感情事让常姑有些脸红。
“可问过棋雪了?”
纳兰疏影虽然是这些人的主子,可是她从没想操控她们的人生,因着从小是一起长的,反而更希望她们有个美满的以后,所以亲事上也是以她们自己的意愿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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