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忍住，转过头，看着她认真严肃的神情，不知怎么忽然就笑了。
在云染的记忆里，北漠瑶大多数的笑是轻笑、嘲笑、或者嗤笑，几乎从没像现在这般认真的笑过。
眉眼舒展，眼神柔和，连带着全身散发的气息都弥漫着一股温柔的味道。
这样的笑，来的猝不及防，令人反应不及，云染望着北漠瑶眉眼带笑的惊艳容颜，嘴里的话蓦地就消了声。
气氛一瞬间变得有些安静。
面带微笑的他和目光看呆的她静静地对视了许久，直到风吹的一旁树木上的水滴，砸落在北漠瑶的额头上，他才回过神来，然后稍稍收敛了一下脸上的笑容，转头又看向了不远处的地灯。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她那么认真的对他强调和那个男生没有任何关系的缘故，北漠瑶本来有些低沉的心情，忽然变得格外轻松愉悦，连带着他开口的声音都透着一抹舒缓：“那，那天的事情，我们翻页了？”
翻页？是说当成什么也没发生过，彼此不再跟彼此计较了？正合心意的云染，立刻点点头，眉眼弯弯的回：“好啊。”
她的反应，太爽快，爽快的北漠瑶眉眼又染了一层笑意，只是笑着笑着，他的神情忽然又变得黯淡了下来，过了两秒，他出声，没原由的问了句：“你是不是觉得我特混蛋？”
他这句话说的前言不搭后语，云染一时半会儿想不透他指的是什么，先不解的“嗯？”了声，看他良久都没有出声解释的意思，就又轻轻地摇了摇头。
她一定觉得他很混蛋吧，曾经的他对她做了那么多残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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