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什么？”
“而是一个人。”
“瞎说，白娘子和小青平素都是在山下抓蛤蟆吃的，哪里会吃人。”
肖白误会了，以为两个小娃儿毁谤两条大蛇吃了人。
“爸爸，你理解错了，我们的意思是白娘子和小青如果蜕皮成功，最后会从老皮里钻出来两个小人，它们就是新的白娘子和小青。”
肖白懂了，顿感兹事体大。
不过，蛇就是蛇，怎么会变成人呢？他还是不大信。
“白妞，黑娃，爸爸不是信不过你们，爸爸就是想亲眼见识一下。”
两个小娃儿赶忙一叠声同意。
“爸爸，我带你过去！”白洁已经拖着小短腿转身，生怕肖白是随口说说。
黑垢跟在肖白身边，堵住了他的退路。
看来，两个小娃儿没准说的是真的。
……场中，两条大蛇待的地方，白娘子已经褪去蛇身上小一半的老皮。小青慢一点，才褪了一个头。
肖白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两条蛇褪去老皮，现出的真的是半个人身和一个人头，还是都是年轻女性，看起来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什么世道啊，连蛇都能化成人形了。
“爸爸，我们没说错吧。”
“爸爸眼睛好着呢。”
盯着两条蛇的位置，肖白在惊骇一阵过后，心里犯了难。
这以后要怎么跟人解释呢？而且两条蛇化成的年轻女性看上去还挺美，放队伍里带着会不会不合适？
“白妞，黑娃，等下她们出来，你代我试试她们，如果智商不够，干脆就将她们永远留在这里算了。”肖白意动，忽然开口交待。
两个小娃儿不明所以，一起昂起头看着他，而后由活泼的白洁问道：“爸爸，你的意思是她们不合天道，要将她们就地解决在此吗？”
“就地解决？什么意思？”
白洁摊着一只手掌，对着自己嫩生生的脖子划拉了一下。
噢！天啦！
肖白抽了一口气，赶忙说道：“错啦错啦！我的意思不是让你们杀人越货，我的意思是如果她们不合适跟着我们，便将她们留在光明峰，以后也能得条好点的活路，毕竟好不容易化成人身，以后再不能像以前一样外山林里抓蛤蟆吃不是。”
两个小娃儿这才明白肖白的真实意思。
“爸爸，放心吧！我等下出道鸡兔同笼术算题考考她们，如果她们做不出来，便依计行事。”
“什么玩意？”
“鸡兔同笼术算题，以前在上京城守备大营的时候，飞云伯伯和你同睡一床时不是考过你这种题型嘛。”
白洁的大眼睛里露出狡黠的光，看在肖白眼里真真觉得讽刺，因为他记起来了，他当时好像一时间还没做出来。
“你们两个小屁孩，记性倒是挺好，不过我感觉鸡兔同笼术算题不适合她们，你们换道题吧。”肖白强自挽尊。
白洁笑问：“爸爸，那你说换什么题？”
“就换几道九九乘法口诀里面的吧，初为人身，犯不着为难她们。”
“好！”
白洁跳脚欢呼，而后拉着身边装冷酷的黑垢，重新往两条大蛇蜕皮的地方去了。
肖白感觉大蛇化形这个阶段实在没眼看，在原地待了一会，折身往另一边走去……那里，佳琪三人歇了快有一整天加半个夜晚，应该能承受他接下来的动作了。
光明顶平地上，月明星稀，微风拂动，如果没有两条大蛇正在蜕皮化形，足可以称得上一派祥和之象。
肖白踱步到安安静静打坐的三人身边，各自轻轻唤了一声，很快便得到了他们的回应。
“大人，我除了手脚有些发软，其他方面感觉没什么问题了。”佳琪嗓音柔和，如是说道。
“哥哥，我肚子好饿！”招娣的口腹欲大过一切。
“完蛋了！完蛋了！我还是全身无力，以后可怎么活呀？”托马斯依旧有些忧心有些吵。
看着他们，肖白笑了笑，让他们放宽心，说负面影响马上便会消除，没多久就能活蹦乱跳。
“佳琪，妹儿，托马斯，世界树已经融合成功，你们留在世界树里的异种体质精魄现在是时候还给你们了。”
说完，肖白手臂一展，七色小树苗浮现在他的手掌上，而后，小树苗猛然一阵摇晃，某根树杈上，三片晶莹剔透的叶片带着七色神光飞向三人眉心，一闪而没。
“大人……”
“别说话，沉着冷静，仔细感受，能不能更进一步，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佳琪身子一动，想说她此刻感觉大好，结果肖白马上将她拦住，开始嘱咐他们趁着异种体质精魄复归的机会，抓紧感悟。
三人自是明白，遂不再言语，
两条大蛇那边，化形已经完成，当肖白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对妙龄少女，正在接受两个开裆裤小娃儿的文化考试。
肖白爱美，更爱看美女，但比起这些，他更不爱做题，哪怕是看别人做题。为此，他现在很伤脑筋，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在此逗留。
不过，还没拿定主意，两个小娃儿便已经发现了他，还盛意邀请他当个监考。
“爸爸，来吧，你可以的！”白洁笑意盈盈鼓励。
“莫不是怕了吧？”黑垢跟着拱火。
学渣也有学渣的骄傲，肖白不再犹疑，大步上前，一双眼睛紧紧打量着刚刚化形成功的白衣少女和青衣少女。
“你是白娘子？”看着白衣少女，肖白尴尬的打个招呼。
“相公好！”白衣少女对他稍稍弯身，款款一拜。
旁边，青衣少女同样动作，道：“相公好！我是小青。”
相公？这可不能乱叫。
肖白心底一沉，吓了一大跳。
“别别别！使不得！使不得！你们千万别叫我相公，我不是你们的相公，你们这样会被打的，我的脸也会被抓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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