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意思。”杜兰说道：“你在九课得罪了这么多罪犯，还背了这么多黑锅，你以为能退出？就不怕背后中八枪自杀？你可知道不少高层内斗的秘密，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可是九课的工作太危险了，我怕自己有一天会死，刚才我以一敌多，第一次感受到死亡就在面前。我看到了自己死后，妻子改嫁，其他男人花我的钱，打我的娃。这种结果，我无法接受。”
“那就改造自己的身体，让自己变成机器人，就不容易死了。”杜兰说道：“或者用灵魂杀手，剥离灵魂多复制几个，你死了，你的灵魂可以继续存活。”
“不是改造身体，就是复制灵魂？那还是我吗？”
“你要超越人类，获得更强的生命力，更强的生存力，突破现在的极限，自然要对身体和灵魂进行修改，如果原地踏步，自然是不能有任何的改变。你害怕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发生，又不想自己提升，那就是要让别人照顾你，别人为什么要照顾你？就因为你是肉身，就因为你落后？没有这个道理。”
陀古萨沉默了，他自问自己并不需要别人的帮助，每次都很努力。但在战斗的时候，他确实是被保护的那个。九课需要的是他的弱者思维，提供不同的思路。
其实这种思路也并不是那么重要，十个案子里有两个需要改变思维就不错了。另外八个案子，直接进攻就能侦破。
陀古萨很矛盾，到底是改变自己，还是离开？离开之后或许自己真的会被自杀。说到底当初他就是因为高工资才加入九课的，就是为了养活妻女。高工资就有高风险，自己可能赚了钱，结果却便宜了别的男人。
真的是难受。
“我要活下去！”陀古萨说道：“我要活下去！”
“决定退出九课，还是改造身体？”
“不，我要留下，但也不改变身体和灵魂，同时还要活下去！”陀古萨全都要。
“不错的想法，那就努力吧。”杜兰心想作为九课唯一的肉身人类，欲望却最多，可谓是既要、还要、又要。或许这就是原生人类的毛病。
义体人至少知道想要得到什么就要失去什么，他们想要更强的力量，就要舍去肉身，没有既要、还要、又要的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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