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招聘室外面走廊里，姜文明问范泰英：“今天的招工情况怎么样？”
“不尽如人意。”
受姜总的影响，范泰英现在讲话愈来愈有水平了：“昨天开始就这样，应聘来的人倒是不少，可没得几个人能让蔡总监满意。从上午到现在，一个还没过关呢。”
“嗯，宁遗勿滥，蔡总监做很对。毕竟我们办了公司，是以挣钱为目标的，不是做慈善，像你这种胸无点墨的家伙，不可能再轻易混进我们有志青年队伍中了。”
好像没看见范泰英老脸发红一样，姜文明问：“子昕怎么样了？”
“哦，王小姐精神状态还好，早上还到这儿来过。据我猜测，她应该是想参加工作，想为四个现代化的建设，贡献绵薄的力量。不过，却被蔡总监徇私舞弊给拒绝了。”
“务必要杜绝歪风邪气的不正之风，蔡总监能六亲不认，让我老怀甚慰，终于找对了人，是个做事的好同志。哪像某同志，在工作期间也会无所不用其极的妄图巴结老板，其心可诛啊。”
“姜总，我到外面维持秩序去了，就不陪你了。”
正打算敬烟的范泰英，闻言立马果断结束了跟老板的装逼互动，转过身走了。
姜文明笑了下，正打算走到窗前，看看蔡太贤是怎么招聘员工的，楼梯上有脚步声响起，回头一看，就看见穿着一袭白裙的王子昕，扶着扶手走了下来。
看见姜文明后，王子昕有些病态苍白的脸蛋上，立马绽出最甜的笑容，放低声音说：“哥，你来了。”
姜文明疾步走过去，蹙眉问道：“怎么不在上面安心静养，瞎跑什么呢？”
按姜文明的关照，范泰英安排蔡太贤俩人，住在了四楼东边的房子里。
那套房是特地装修过的，准备给姜文明晚上留宿公司时用的，彩电冰箱厨具等物什，一应俱全，不低于五星级酒店。
“我没得事呀，就是一个人在屋子里有一嘎嘎闷，随便走走。”
王子昕笑着走下来，很自然的挽起姜文明的膀子：“哥，没得事吧？”
姜文明晓得，她是问河北杨家那件事，轻哼一声：“切，能有什么事？放心，你哥既敢管，那就有足以把握应付那些鬼、那些四小鬼。”
“什么四小鬼？”
王子昕一愣之下，问：“是魑魅魍魉吧？”
“对，对，就是痴美枉亮。呵，我脑子里成语太多，老是犯浑想不起来。”
姜文明吹了下，伸手帮王子昕撩了下鬓角发丝，认真的说：“子昕，哥不是给你吃宽心丸，我说没得事，就肯定没得事。你不要瞎焦心事，静心养病。刚才我听泰英说了，你想到公司来上班。这是天大的好事，我实际上也早就想过让你来管财物大权了。可前提呢，是你务必先养好身体。那样，我才能放心让你挑这个重担。”
“哥，我去休息。”
王子昕眼框开始发红，紧咬着嘴唇用劲点了下头，张开两臂轻轻抱了他一下，转过身走上楼梯：“哥，你放心，我会很快好起来的。”
啪的一声，姜文明打了个响指，又竖起大拇哥，对她用劲晃了晃。
他这回可没吹牛皮。
要是拥有丰富行刺经验的牛有矛，躲在暗处连这点事都干不好的话，那么他就是死了，都没得脸去见他小妹的。
看着王子昕走过拐弯处后，姜文明听到门响，一个应聘的人从屋子里走外来。
这厮垂头丧气的，一看就是没聘上。
蔡太贤在应聘时，不跟姜文明一样，明明看不上哪个，却装腔作势的说什么，叫人回去等消息，而是有什么就说什么，省得叫人惦念着，睡觉都不香。
失败者还是很有素质的，出门后顺便关上房门后，才叹了一大口气，抬起脸。
姜文明就笑了，熟人呀。
是他的房东小伙子，愤青吴锦芳。
就是受这厮的怂恿，姜文明才不远万里赶去扶桑国，割了大郎哥哥的舌头，让某有名作家请死自尽上吊……来回的路费，他还没找他报呢，还有脸到这儿来应聘，想挣姜老板的钱？
当然了，那回扶桑国之行，姜文明也不是没得收获，起码上了个温顺的扶桑国女人，啧啧，想到扶桑国女人在身下的含垢忍辱模样，他心里就有火的烧啊。
“咦，是你？”
吴锦芳也看见了姜文明，一愣之下问：“你也来应聘吗？”
姜文明不答反问：“怎么，没被聘上？”
“昂。”
吴锦芳抬手抹了抹鼻子，叹了一口气：“唉，运气老是这么差。连着十三回应聘，没得一回成功。来之前，欣悦还说呢，我这回肯定能成，因为她相信我……现在啊，我都不相信自己了。”
平常那样文质彬彬，不欢喜讲话的一小伙子，现在跟姜文明说了这么多，足以证明严峻的现实，让他差不多要崩溃了。
“失败这么多回？什么原因？”
“紧张。”
“紧张？”
“对。”
吴锦芳低着头，说：“我也不晓得，在面试官面前，心脏老是无缘无故的瞎跳。原本想好的那些话，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就跟考驾照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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