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是我怂恿的，但是晓雨自己心里若是不想去，我再怎么怂恿也没用不是？”见自己的被揭穿，凌雪也不再装傻下去，直接承认。
“行了，其你和雨丫头从小时候就处在一起，最清楚她为人，其中的过程我就不问了，飞空艇你拿去用，现在是特殊时期，出门在外多加谨慎。”
如今正是风雨涌动之时，动乱将至，人心叵测。
“爷爷，你说这一次时局变动是好是坏？”凌雪收起了活脱的性子，神色沉着的问道。
林枫的出现，修真界的介入，这对世俗界来说的确是一大幸事，但是好坏往往都是相伴而行，谁也不知道这次变动对于华界来说是福是祸。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局势的定型，就看一个人的了。”凌正清叹道。
说实话，他是不想让华界发生这么大的动荡的，毕竟如今的华界正是蒸腾直上之际，就算没有修真界的介入，华界强盛起来也就是时间问题。
这样才是最稳妥的办法，乃是王道也。
“爷爷你说的是林枫？”凌雪不解的问道。
在她想来，林枫最多是修真界的排头兵，怎么可能会是定局的关键人物，自己爷爷对他的期望也太高了。
“是也不是，后面自然会揭晓。”凌正清打着哑谜。
自己这个孙女还是看得太短浅了。
不过也不怪她，实在是林枫的真实实力让人不敢置信。
若不是当初自己的二儿子将实情告诉他，他也不知道林枫会有如此恐怖，强大到可以让整个世界俯首。
“切，不说就不说，还搞得这么神秘。”吃了闭门羹，凌雪气鼓鼓的嘟着嘴。
她总感觉爷爷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没说，但是老爷子既然打定主意不说，她再追问下去也是无果。
索性就不问，反正最后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结果以后自然会揭晓。
“好喽，雨丫头算时间也快到了，我这糟老头子就不耽搁你们年轻人的时间了。”见话题卡住，视讯另一边的凌正清主动挂掉了通讯，以此来避过这个凌雪可能会追问的话题。
“臭爷爷，鬼精鬼精的。”凌雪没好气道。
自己爷爷哪里都好，就是有些时候实在太精明了，看得太通透了，仿佛什么都在其掌握之中一样。
这不，就在那边老爷子刚挂断通讯，门外的门铃声响起，不用想凌雪都知道是谁来了，当即屁颠屁颠的跑去开门...
而与此同时，在凌家的某个书房里，刚刚和凌雪通讯的老爷子凌正清，此时正握着毛笔，凝神用草书书写着，下笔重，行走间却十分轻盈快速，笔走龙蛇。
两个呼吸的时间，便以成功收笔，干净利落一气呵成，大家风范显露无遗。
白色的宣纸上，通篇就九个大字——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停笔鉴赏了一会儿自己的书法后，凌正清似乎觉得少了写什么，当即收起这一章写好的宣纸挂在一旁的书架上，然后从新拿出一张新的宣纸，毛笔蘸墨，提笔再写。
这一次收笔的时间，稍比上一次慢一些，而他所写之字也映入眼帘。
俱往矣，数英雄人物，还看今朝。
“好，好极了。”这回，凌正清脸上终于露出了心满意得的神色，连连夸赞，不过不知道是夸赞他书法好呢，还是夸赞其他什么。
然而，下一刻，这样高深莫测的大师风范却被其一句话给完全打没影了，“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把前浪拍死在沙滩上。”
很难想像一个人前后变化会如此之大，前一刻还儒雅的人，下一刻却满嘴跑火车，经典语录信手拈来。
“新时代的步伐已经大势所趋，千百年的牢笼生涯也该宣告结束了。”凌正清走到窗前，看向外面的绿草蓝天，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他们几代人没有做到的事，终于能够有人做到了。
行将老矣，他，他们，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
硬要说有什么遗憾的话，那就是自己孙女的终身大事，至今为止还一直吊着。
倒是他的老伙计莫丰，新时代的来临，莫家从一开始就赢在了起跑线上，将五大生存界的各大势力远远的拉开。
不得不说，他都有点嫉妒了。
......
“怎么样晓雨，我就说没有人可以发现我们俩吧。”飞空艇里，凌雪得意的向莫晓雨说道。
此时她们两人已经来到了德天公馆的韩方送悼仪式的正上空一百米处，由于这款新型飞空艇的特殊性，至今为止还没有人发现他们。
当然，也不是没有，至少在下方有两道目光朝她俩的所在第投注了不少次，显然是发现了她们所处的这片天空的异样之处。
而这两人她们都认识，关系还不一般。
一个是她二叔凌华，一个是林枫。
特别是后者，相比于自己二叔凌华只是有所感之外，该死的林枫尽然时不时的朝这里看来，脸上还带着一副欠揍得很的淡笑。
“得了吧雪姐，华叔和枫早就知道我们来了。”莫晓雨毫不客气的打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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