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卡已经被周骐收走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对着那些东西开了两枪，彻底报废。迟默的那张卡他也担心有什么定位系统，直接扔在了侦查局门口。
周骐……应该不会把她怎么样吧，培养一个心腹也不容易。再说了，这也可能是他们计划中的另一环。从前玩不过他也就算了，现在还玩不过他，这无疑让林哲莫名的恼火。
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罐牛肉罐头，在李昇轩眼前晃了晃：“嘿，回神了，还要神游到什么时候？”
李昇轩张了张嘴，眼睛缓缓的恢复了焦距，沙哑着嗓子问：“这是哪？”
“现在是我问你的时间，不是你问我。”林哲无奈的叹了口气，轻声问，“他们把你怎么了？”
李昇轩抽了抽鼻子，抬头看着他，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们一来就把我关在屋子里，不给我吃的，不给我喝的，还组织问话，问了一遍又一遍。我想睡觉，他们也不让。”
“其他的呢？我是说物理层面上。”
“没有。”
“把整件事情，完完整整的和我说一遍，不管你做了什么，不许瞒报，不许说谎。”林哲严肃的说。
“我真的什么也没做，我就是听那个小女孩说这间医院晚上经常闹鬼，本来以为是她胆子小，就派了个护工陪着她，结果没几天，那个护工也说看见了，我这才想去亲自看看。”
林哲简直要被气笑了：“你是有多想不开，这种事你自己查？不是天天开听证会听报告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吗，这么闲怎么不去工厂里体察一下民情？”
“是那个护工和我说，这间医院不太对劲，而且在说完的几天后，他就失踪了，我再也没有见过他，我这才觉得有问题。但我又不能报警，那个小女孩和我说，我报警她就完了，是她把她的朋友们叫过来的，结果他们也失踪了，她说她这种人什么本事也没有，那些警察查不下去一定会拿她顶罪交差的。她说着说着就哭了，这种事也不是没有过，我就……”
“你就自己查了？”林哲捏着鼻梁，“那个叫郁萌的小丫头？”
李昇轩点了点头。
“你们怎么认识的，她是什么人？”
“我手下的基金会会定期不定向捐助，刚好抽到她了。他们需要宣传，我偶尔会过去看看，拍几张照片，是个看起来特别内向的小女孩。”
“你查到什么了？”
“我就查到他们医院定期会有病人无缘无故的失踪，其他的还没查到。”
“还不说实话？”林哲打断他，瞪了他一眼。
“我说的就是实话。”
“就这点东西，你会提醒我小心？”
“我真的就”
“放屁！”
两个人互相对视，半晌，李昇轩败下阵来：“我查了没多久，就被他们发现了。不过他们没怎么样，反而很热情的邀请我，问我说有没有兴趣参加一项研究项目。我一时好奇，就去看了看，发现他们居然想把人脑数字化，然后和电脑连起来，说这样，就能摆脱肉体的束缚，甚至时间的限制。”
真有这种事？林哲不由自主的皱紧眉头：“你参与了多少？”
“真没有，这种事我哪敢随便参与。我说我回去想想，借口推诿了。”说到这，他看了一眼林哲，小声说：“其实那天去找你，我本来想和你说一下这件事，但我还没说，你就走了。”
林哲愣了下，想起那天，抽了抽嘴角：“你一上来正事不说非要聊我八卦，怪我喽？”
“我不是那个意思。”李昇轩小声解释。
“行了，那为什么一开始问你的时候不说实话？”
“我……怎么说我确实是和这件事有点牵连，也没在第一时间报警，万一被有心的人拿去做文章，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当时他们怎么和你说的，原话是什么？”
“原话……”李昇轩努力回想着，穿着白大褂的人明明应该是个医生，却像是疯了一样，兴奋又癫狂：“你知道这项研究意味着什么吗？这是一项能打破自然规律，克服人类极限的伟大研究，和人工智能计划，白鸽计划并称的三项杰作之一。可就是这么一个伟大的计划，却被人类自己阉割了。一帮愚民，天天妄想着和神比肩，等这一天真的到来时，他们反而又退缩了。”
“他们说，这是一项能打破自然规律，克服人类极限的伟大研究，和人工智能计划，白鸽计划并称的三项杰作之一。”
“等等。”林哲猛地站直，“你刚说什么？人工智能和白鸽？”
李昇轩点了点头：“他们是这么说的，不过我也不清楚这两个是什么。”
又是白鸽，难怪迟默说他们和地面上有联系。等等，当时迟默好像还说，她在地面上见过类似的东西。这么说，地面上也在进行类似的研究。这可不妙。
“你确定你没参与？”林哲再次确认道。
“真的没有，谁会放心和一群看着像疯子的人做朋友？”
“但我在计划书上看见过你的签名。”
“什么？”李昇轩愕然，否认道，“绝不可能！稍微有点风险的合同书我都不会亲自签名，更何况这种事。”
“能拿到你亲笔签名的都有谁？”
“这个就多了，我也没少签过合同书。还有我的助理，公司高层，有心的都能拿到。”
这范围就太广了，每年的订单就像流水一样，多的数不胜数，拿到他的签名再仿造一个不是什么难事。但为什么是他，这场局的开始，是巧合还是故意的？
林哲揉了揉太阳穴，头疼的说：“算了，你先休息吧，我想想要怎么查。”
“外面……现在怎么样了？”
林哲瞥了他一眼：“你现在最该担心的是你的小命，少赚两天钱饿不死你。”
“会很麻烦吗？”他试探着问。
林哲啧了一声：“是啊，麻烦死了，所以完事之后记得给我调查费，加收百分之十的服务费，不接受讨价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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