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给他用的药过于劣质,导致鹤廷翊醒来时头昏脑胀,分不清东西南北,好在这股酸胀一会就过去了。
他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脸色渐渐暗下来,若没猜错,这便是他们口中的青楼“蓝如玉”。
掀开一条门缝,警惕的观望了一下。外面好多人,男的女的,五花八门。他合上门,转到窗户前。窗户打开透着气,朝下望了一眼,还好只是三楼,不高。
纵身一跃,接着各层楼的窗台,落到了地面。
原本稳稳的,着地时忽然一个趔趄。嘶--好像扭到脚了。
他怎么这么废了……
半瘸着腿走向人潮——正所谓大隐隐于市,街上人流这么多,藏在里面定然安全。
然而,这对鹤廷翊来说并非如此。
他那张显眼的脸让每一个从他身边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窃窃私语。或许大多数人以为他是蓝如玉里跑出来的……
陌生的街道,陌生的口音,陌生的眼光,陌生的人和景……这让鹤廷翊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异乡人的负累感。
“请问,城门在哪个方向?”
摆摊小伙看了看他,一时没回神。他偶然见过一次蓝如玉的头牌如风,那时已经觉得那如风貌赛潘安……如今见到这人,才猛然领悟什么叫天人之姿。
见他并不答话,鹤廷翊道了声谢谢继续往前漫无目的的走着。
这里和京都城太不一样。四通八达的分路让他找不到方向,但看来离那什么蓝如玉远了些吧。
“哥哥,哥哥,”
谁在拽他?低头,一个只到他腰间的小妹妹拉着他的衣角,仰着头对他笑。
“哥哥,你真好看!”
被这纯真的笑容迷了眼,鹤廷翊蹲下身和小姑娘平视,笑着问:“小妹妹,你家人呢?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这里就是我家。”小姑娘指着旁边的药铺,“你是不是受伤了?让我爹给你看看吧。”
“……哥哥身上没有钱。”
“没关系,我爹是个乐善好施的好大夫。”
鹤廷翊心里一暖,被她拉着进了药铺。
“爹!”小姑娘跑到一个三十多岁,身着灰衣,面容和善的男人身边,“有病人来了。”
那男人朝外望了一眼,对一瘸一拐的人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这位小哥,是脚扭了?”
为难的摆了摆手:“不劳烦大夫,我身上真没钱。”
“钱嘛,多大点事。我姓张,叫我张大夫就好。小哥你贵姓?”一边问,一边走了过来。
他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
见他似有难言之隐,张大夫摆手道:“既然不方便说便算了。你这脚是错位了,我给你接回来,忍着点。”
鹤廷翊点点头,露出一个感谢的笑容。
“好了。”张大夫惊讶他的忍耐力,却未表现出来。
街道上似有不同于闹市的嘈杂之声,隐隐传来。
“多谢大夫,”鹤廷翊蹲下身,笑着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小妹妹,谢谢你。”
小姑娘忽然,露出一个不符合她的年龄的微笑:“哥哥就拿自己来谢我爹爹吧。”
疑惑尚未问出口,药铺外冲进一大波人。
鹤廷翊脸色一变,欲夺窗而逃,谁料方才那天真可爱的小姑娘正阴恻恻的看着自己笑,紧紧拉住他的衣角。
正在他犹豫要不要动手,大波人已经冲进来拦了他的去路。
一个双眼透着精明,体态憨厚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挥了挥手,给了方才那父女二人一袋银两。面色阴沉道:“带回去!”
两个彪形大汉应声上前,却被鹤廷翊三两下踹了回来。蓝大钱目瞪口呆,皱眉看着躺在地上打滚的两人:“废物!”
他站在不远处,冷冷的睥睨众人。
蓝大钱双眼微眯,不错这气质很是撩人。
“我不会跟你们走的。”
蓝大钱十分满意的点点头,声音也甚是好听,尤其具有男人味。这三千两黄金花的值,向来一毛不拔的蓝大钱竟一点也不心疼那么多钱。
蓝大钱笑着缓缓走近:“也罢,强扭的瓜不甜,不带你走也行,把钱还我就成。”
看着他步步逼近的脚步,眼中蓄起一层警惕,“我没有钱,要钱去找卖我的人要。”
蓝大钱无奈的摊开手,表示没可能。
嘭-脑后传来一阵剧痛--
张大夫拿着板凳邀功似的朝蓝大钱笑着,蓝大钱恼怒的瞪着他:“你他妈知道这是多少银子么?打坏了你赔得起??”
?
方才蓝大钱一脸兴奋的想去看看那三千两黄金情况如何,乐滋滋的推开门,房中却空无一物,差点惊吓得喘不过气。
得给这小子立点规矩,否则待在蓝如玉总想着跑。
柴房的干草垛上,鹤廷翊昏沉的睁开眼。
蓝大钱坐在对面的太公椅上,几个彪形大汉站在身后。
“醒了?”
他挪动身体,找到一个舒适的姿势。
“还跑不跑?”
鹤廷翊望着房顶,沉声说:“你不是说强扭的瓜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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