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衡格丞相前来拜访。”
鹤廷翊一愣,“哪个衡格丞相?”
“前丞相的二子衡格越。”
衡格越……彼时年少的好友,再相见,皆是沉默良久。
衡格越笑容满面打破僵局,“廷翊,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鹤廷翊:“衡格丞相。”
“如此生分?”
“罢了,丞相就丞相。我是来恭贺鹤上卿的,顺便,叙叙旧。”
吩咐道:“你们下去吧。”
下人领命迅速撤离了主屋。
“现在只有你我二人,别拘于礼数了,小翊。”衡格越说着,一边看着他。
“丞相言重,我担不起。”
衡格越叹了口气,脸上仍是笑着,“这几日在府上可住的习惯?”
话里带着火药味:“怎么会不习惯,京都城本就是我的故土,只是离了半年,会有什么不习惯?”
“是,京都是你我的故土。”微顿,似有所指道,“难道——你真能安然无恙的住在上卿府,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
鹤廷翊转过正眼看他,“有话直说。”
“我知道你是被迫留在京都的,既然走不了,何不留下做一番事业?”衡格越说,“先皇于衡格家恩重如山,他遭到暗算,父亲亦是束手无策不得不假意降伏临德氏。你是正统皇子,光复世朝理所当然。若你愿意,我定当全力相助。”
鹤廷翊粲然一笑,“你想借我的身份,完成你的野心。”
“天下皆知,世朝首相衡格氏先祖曾立下誓言,衡格一族世代不能为王,只能称臣。”
鹤廷翊愣了一会,脸色依旧冰冷,“即便如此又如何?衡格越,你说的哪一句话,我敢信?”
衡格越徒然一顿,久久说不出来话来。
没有人想再说话。
“你再想想,随时可以找我。”行了一礼,拂袖而去。
“不用想。”鹤廷翊说,“我参与。”
停下脚步,衡格越转过头,与星眸中坚定的神色相撞。他记得这双眼睛,从前比如今更亮。
?
御书房。
“皇,您真的打算养虎为患?”
自是明了擒罗所说何事,临德玟浠牵了一下嘴角,“不养虎,何以得人心?”
“探子来报,据说酃都郡王一直在暗中招兵买马,养精蓄锐。长此以往,恐怕难以收拾。何况,七…上卿在京都,若是里应外合……”
“擒罗,你说——”
不明所以:“啊?”
“你说,什么是爱?”
擒罗略带尴尬:“臣一个粗人,哪懂这些情情爱爱……”
“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这一问,让擒罗更加拘谨起来,“有,有是有,但……”
“有就对了,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擒罗从她的话里摸着点头脑,他仔细的想了想,“喜欢一个人…会患得患失,她喜则喜,她忧…便更忧。”注意到临德玟浠的脸色,擒罗问,“帝上,实在忧心什么?”
她似有所思:“孤在想,孤到底有多喜欢他。”
“臣,恕臣斗胆一言,帝上莫要降罪。”
“但说无妨。”
擒罗深吸一口气道:“在臣看来,帝上对七皇子……太过固执,若是能松点手……”
“我要是松了手,他就会离我而去。”
“其实天涯何处无芳草,帝上又何必单恋一个不爱…咳咳,您一招手,大把的少年美男皆可入后宫。何况,您和七皇子的身份……”那是仇人啊。擒罗没敢把最后一句话说出口。
“我最重要的人只有他了。”
“……”擒罗十分无奈,“那您把他绑了吧。”
“怎么绑?”
“以爱之名。”
玟浠陷入沉默,良久,她才开口说:“我不会爱。”
父亲教她习武识字,琴棋书画,治国安邦之道,教她如何应对阿谀奉承的小人,如何拉拢人心……独独没有教她什么是爱,怎么去爱。
“擒罗!”
被点到大名的擒罗心里一突:“帝上…?”
“孤问你,如果爱上一个不爱你的人,怎么办?”
擒罗挠了挠头:“这个…帝上,臣与臣的未婚妻两情相悦,臣说不出您要的答案。”
“……”
注意到帝上的脸色越来越差,擒罗搬出早已备好的调节剂:“皇,今日是灯会节,不如………”
玟浠从奏折中抬起头,“立刻备马,孤要微服私访。,体察民情。”
擒罗眼皮一跳,讪讪点头。
?
京都城中。
“皇…”
收到临德玟浠一记眼刀,擒罗惊觉自己说错了话,“那个…少爷,您确定体察民情如此的有目的性?”
出宫直奔上卿府,丝毫看不出有半点体桖百姓的模样啊。临德玟浠忽然停住脚步,扬了扬下巴示意远处,“那是小映?”
擒罗顺着方向望过去,“小妹?”没错,正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阿慕小映。
“要过去看看吗?你……”说到这,她忽然发现一个可疑的人,“她旁边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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