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总部首长的话，庄建业没有回答，贸贸然的问一家企业的现金储备的性质就跟旁人问你的私房钱有多少一样，在如何亲近也不可能回答。
更何况，他庄建业在这方面被总部首长坑的还少吗？
说不定又是看好那件装备，然后来一个总部直属，打个白条让中国腾飞先把经费垫着？
“瞧你这模样？还真成旧社会的地主老财了，变得这么小气，这事儿也就是总部不方便出面，再加上国内其他企业的改革还未完成，资金不充裕，不然你以为我愿意找你？”
“那首长能说说到底是什么事儿嘛？”说话间庄建业摆出一副灿烂的笑容，对着镜头展现自己阳光的一面。
总部首长同样挺拔身子，心里却叹了口气，果然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于是等这一轮拍摄后，便缓缓的吐出几个字：“瓦良格号……”
原来这事儿还得从几年前瓦良格号航母的申购说起，宁晓东不过是个被顶到台前的代理人罢了，这也是没办法，谁让采购瓦良格号航母是一项纯商业行为，无论是总部还是国家大明大亮的参与其中便不太合适。
本以为就这么运作，瓦良格号航母回国就算不会顺利，也不太可能起什么幺蛾子。
哪成想当瓦良格号航母离开了乌克兰，穿过整个黑海，准备踏入地中海时，却被扼守博斯普鲁斯海峡的奥斯曼给拦住了，理由是瓦良格号太过老旧且失去动力，极有可能堵塞十分关键的博斯普鲁斯海峡，不但严禁瓦良格号通过，还以危害航道安全为由扣押了前去交涉的宁晓东等人。
然而直接越过正常的商业实体，联系到国内驻奥斯曼的使领馆，并通过使领馆向国内有关部门提出一系列苛刻的条件。
与此同时，奥斯曼利用其东西方交汇点的便利条件，发动各路媒体对瓦良格号进行大肆报道，反复强调博斯普鲁斯海峡一旦被堵塞的严重后果，从而向国内施压，迫使国内答应他们近乎于勒索的条件。
如果要是一艘“基辅”级航母的话，面对奥斯曼的阻挠和施压，总部说不得就放弃了；问题是瓦良格号是一艘排水量超过6万吨的“库兹涅佐夫”级航母，是苏联时代唯二的真正打大型航母之一，无论是研究价值还是参考价值都要比不伦不类的“基辅”级强上无数倍。
这也就罢了，关键是海军有关人员在申购成功后登上过瓦良格号进行过细致的考察，发现苏联建造瓦良格号的特种钢质量非常好，哪怕已经废弃多年，但相关性能并没有明显降低，初步判断还能够使用30年。
得到这个消息的总部立刻就兴奋了，这说明瓦良格号具备重新改造成为航母平台的可能性，这对国内来说简直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事儿。
因为通过改造瓦良格号不但可以了解航母的细节结构，更能以此为基础打造一支过硬的人才队伍，为未来国产航母的设计建造打下良好基础。
其他不论，光凭这两点就足够总部花大代价将瓦良格号给弄回国。
结果这个节骨眼儿上，奥斯曼以博斯普鲁斯海峡航道安全为由，禁止瓦良格号通过，无疑是击中了总部的软肋，捏住了总部的七寸。
答应奥斯曼的条件吧，丢脸是小，关键是奥斯曼的胃口太大，不但要缴纳一笔不菲的安全保证费和巨额的保险，还需要扩大在奥斯曼的投资，并帮助奥斯曼完善他们的机械制造、航空航天等工业领域的研发生产能力。
换句话说，奥斯曼不但要钱，还要技术和成套设备，且不会对你感恩戴德，因为这都是他们应该应份得到的。
如果是一般的保证金之类的款项，总部还能应付，奥斯曼却想要类似苏联支援国内的156个项目这样庞大的系统工程，实在是超出总部的能力范围。
可要是不答应，一次近距离了解航母、分析航母并以此为基础建立一整套人才、机制和配套产业的计划就要付诸东流，什么时候能重启根本不得而知。
偏偏这个时候国内在航母问题上并没有形成统一的意见，反对建航母的声音依旧占据很大的市场，以至于不少大领导都觉得国内的当务之急还是应该以经济发展为主，进一步提高综合国力，而不是把有限的资源放在航母这样的吞金兽上。
在这样舆论环境下，想指望国家毫无保留的答应奥斯曼的条件根本不可能，本来就觉得那东西就是吞金兽，唯恐避之不及，结果还想拿着东西碰瓷讹人，正好我不要了行不行，让你碰都没法碰。
如此情况下，总部就如同看到心仪玩具，却因为价格因素被父母拒绝购买的小孩子，那种委屈、尴尬和不甘就别提了，关键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怎么办？
当然是有朋友的找朋友，有哥们儿找哥们儿，总而言之先把玩具弄回来再说。
总部当然也有朋友和哥们儿，不但有而且还很多，但手里既有技术，又有资金，同时还能在国际上有一定影响力的却不多，除了一个中国腾飞就再找不出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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