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终于停了,天空中云层变得稀薄,火势退去,鸿雁部落的帐篷焦黄乌黑。
“小轻已经走了三日,阿布之将军那边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一个妇人不无担忧的说道,眼神带着期盼,看着身旁得男人。
“就是啊,小轻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一个老者,头上插着大雁的尾羽,一身洁白整齐的羊毛卷。看了看颓丧得众人,沉稳开口说道。
“都胡说些什么,我去瞧瞧,你们守在部落,不要让任何外人靠近。”
这是鸿雁一族的族长,缄默。族人受了欺凌,族长当然不能坐视不管。
族长手里拿着一颗灵芝,在阔朗的苍穹下,缓慢移动。
赵若雪听到号角声,睁开双眼,面前是一张俊秀而熟悉的容颜。
因为靠的很近,徐万金心口的跳动声显得十分清晰,清冷的空气随着咚咚的跳动声,变得越来越温润。
沉睡的面容依然高雅精致,赵若雪甚至能感觉到徐万金的呼吸。柔和细弱的风,就这么吹拂在脸上。
赵若雪有些羞怯,趁着徐万金还未醒来,打算起身洗漱一番。
腰上搭着一只修长的手臂,赵若雪将徐万金的手轻轻挪开,然后迅速的翻身下床,这才感觉脸上的烘热退去几分。
从门外取了些积雪,装在茶壶里,放在火炉上面。
第二声号角吹响,徐万金睡眼惺忪,缓慢坐起。
经过一整天的休息,徐万金身上的力量已然恢复。
徐万金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刚刚好像抱着什么来着。
赵若雪探视得目光,被徐万金的眼眸攥住。
“你身体怎么样了?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军医说一日便可以痊愈,赵若雪却有些担心,徐万金向来不胜武力,身体会恢复的那么快吗?
“好的差不多了。就是不知为何?胳膊有些发麻?”
徐万金脸上带着认真的表情,语气轻快。
赵若雪脸上如徐万金料想的一般,带着几分害羞的红云。
徐万金心情愉悦,穿上长靴和外袍。
赵若雪走到桌边,拿起佩剑,再放下,然后又拿起。
徐万金穿戴好之后,走近赵若雪。
空气好像突然变得稀薄,赵若雪转身欲走出营帐,被徐万金一句话喊住。
“赵若,我要洗脸了。”
言下之意,让赵若雪给他打洗脸水。
“是,何参。”
赵若雪只得停下脚步,将佩剑又放回桌面,走到火炉边。
手里拿着茶壶的提手,心里好像才没有那么慌张无措。
赵若雪从门外取了些白雪放到脸盆里,然后倒入热水。
脸盆里瞬间起了一层白色蒸汽,将赵若雪的容貌笼罩,氤氲出几分朦朦胧胧的动人,徐万金有几分晃神。
徐万金呆呆的看着赵若雪,脑海里一片空白,不知何处传来咯吱的响声,心灵的音乐盒奏着欢快而美妙的乐章。
赵若雪试了试水温,退到一边,取了块干燥的布巾,守在一侧。
“赵若,我的披风在哪?”
“是,何参。”
赵若雪从贴身护卫直接升级到奶妈,这么想想,心中的不平与无奈弱了几分。
“替我穿戴。”
“是,何参。”
赵若雪将披风搭在徐万金的肩膀上,然后绕到徐万金面前,将披风两端坠着的红色丝绳交叠在一起,打好结。
赵若雪将丝绳系好,抬头看了看徐万金,才发现他一直在温柔得看着自己。
眼中带着一丝潋滟,让赵若雪渐渐沉溺。
两个人互相对视,空气中泛着金色的星星点点,让人感知不到时间的流逝。
一缕阳光透过帐帘,刚好在两人身上投下一束光影,像是春日的第一缕暖阳,将人的心神全部沉溺融化。
“公子,程将军派人找你。”
武二得声音在门外响起,传到两人的耳边,不知道为何感觉有些刺耳。
徐万金摸了摸赵若雪的脑袋,转身离开营帐。
赵若雪一整个早晨都围着徐万金打转,心中带着忙碌的甜蜜。
徐万金离开之后,赵若雪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安静的空气好像多了些许热烈。
“阿布之将军,您可得为我们作主啊。”
缄默一边擦着湿润的眼角,一边诉着苦。
“且说。”
自从河市一战大败,将士折损万余人之后,阿布之将军身上多了许多沉稳。
“麻雀部落派人来把我们部落全烧了个遍,羊圈里的羊都被他们偷走了。”
阿布之皱了皱眉头,语气带着愤怒与嫌弃。
河市大败的场景,又浮现在阿布之脑海种。
真是无能,堂堂部落首领,连族人都保护不了。
“确定是麻雀部落干的?族人可有伤亡?”
老者一脸讨好,想要安抚将军的愤怒,将手中的灵芝献给阿布之。
“确定,肯定是他们干的,之前族人亲眼见到他们的人偷了我们两只羊。明显是没把阿布之将军您放在眼里啊!对了,小轻之前说要来禀告将军,骑着羊就离开了,不知他现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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