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那些聒噪的女子,她溜进了灵域空间,撸羊毛式地找了不少灵药草交于萦采手中。
“母太后可得了什么症?你方才一副为难,欲言又止的?”因懿太后在,傅令曦并未向萦采问出实情。
这会她提起,萦采琢磨了一下言语,才缓缓开口,“太后之病症是心病。解铃还须系铃人,奴婢方才不敢牟然说出,乃是顾及太后的病根所致的缘由。”
“哦?”
傅令曦还是头一回见,连萦采都无把握治好的病症,且还是与心病所致的缘由不可说有关。
“到底母太后的心病是甚么?你又是如何知得的?”她细长的狐狸眼尾往上一挑,疑惑了声。
闻言,萦采便知得傅令曦,根本没想起靖武国公府的那位姑祖太太来,于是解释道,
“娘娘可忘了,您姑祖母嫁的是太后的娘家,靖武国公府。”
萦采越说,傅令曦越觉得被绕晕了,靖武国公府与懿太后的心病有何干系?
不等她问出疑问,萦采又继续道出缘由,
“悫太后逼宫之前,靖武国公府世袭世子厉崑为救太后而被刺死。
他可是靖武国公府唯一的一脉,您姑祖母打小患有心疾,不得受到刺激,她并不知世子遇害之事。
太后对您姑祖母这嫂子如亲娘般亲厚,自是怕她受不住,伤心断魂、去了,一直瞒着这事。
太后在娘娘回宫之前,便是一直处于郁结自责之中,这事,女婢是从宋嬷嬷口中得知的。
宋嬷嬷知得心病还须心药医,才冒死告知奴婢。希望医者知得病根之源,加以用药能治好她。
太后不允嬷嬷与任何人提起,她可是千叮万嘱奴婢不可说出。奴婢才会在娘娘、皇上面前说谎。“
说着,萦采已重重跪地,自请罪道,
“奴婢恳请娘娘,此事切莫让太后、皇上知得,是宋嬷嬷告知奴婢的。奴婢愿此生作哑,也绝不会多提一个字儿,否者,将受万鞭之刑!”
得知如此真相,傅令曦叹了口气,抬手将人扶起,“萦采,你言重了。”
见萦采脸色惨白,她心疼道,
“你本无错,本宫今日只与你谈论,母太后是旧疾触犯,是因悫太后逼宫时所留下的,你且用药给她缓解,本宫再另寻药方以根治她所患之症。“
说完这话,傅令曦放大的灵识,果然‘见’方才在墙角一隅偷听之人,在她试探之下,竟是快速反应惊动了自己,而逃之夭夭去了。
萦采后知后觉也发现自己被偷听了,脸上的血色霎时尽退,惊了声,“娘娘!”
傅令曦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放心,无人听见咱们的对话。”
“可是……”
萦采怕一个万一,刚张口,却被傅令曦打断,“你说起靖武国公府,本宫倒想起一事,如今靖武国公府无嫡子,是哪房过继代替了世子?”
方才,她可‘听见’宫绮媚提到了靖武国公府,怕就是被过继,成了国公府世子的那位的旁支的庶子吧。
他就这么为了要巩固自己地位,而迫不及待地与虎谋皮?真不知死字怎么写的!
闻言,萦采摇了摇头,“您的姑祖母嫁入靖武国公府那时,还常与老国公走动,后来不知为什么,在祁氏进门之后,她便少有走动,以至于夫人也对这位姑奶奶也不甚亲近。
倒是娘娘周岁那年,您姑祖母送来了一份贺礼。夫人当时也回了礼。还有,当年娘娘进宫之时,您祖姑母可是给夫人送来一封信笺。“
“哦?”
听闻还有这么一段悠远的故事,傅令曦还真的半点印象都没。
“奴婢只是在进宫之前,夫人特意嘱咐过,祖姑母信中提点了夫人,若娘娘在宫里过得不容易的话,可向太后提及她老人家,那太后必然会善待于您。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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