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以两个身份同时跟你说这三个字，我，陆言兮爱江浮川，我，莫依然也爱江浮川。”我说道。
江浮川疑惑的看着我，眼神复杂，看不透此时此刻他的心情是什么样的。
“帝君，好久不见。”我笑着说道。
“言兮……你……”江浮川一时间方寸有这乱。
我拉着江浮川在床边坐下，然后跪下来把头靠在他的腿上，像几千年前一样。
我在他腿上蹭了蹭，道：“帝君，我回来晚了，我知道你爱上了陆言兮，可我也是陆言兮啊，我还会像陆言兮那样和你相处的。虽然那三个字说的有点晚，但是帝君，依然很爱你，许多年前就很爱你，一点不比陆言兮少。”
江浮川把手放在我的头上轻轻抚摸，突然一滴冰凉的液体掉在了我的脸上，我缓缓抬头，看到有一滴泪从江浮川的眼中滑落。
我伸手去抚摸他的脸颊，江浮川握住了我的手，道：“依然……”
“帝君……”
我起身坐到他怀里，抱住他的头，继续说道：“帝君，很多话我不想再说了，也都过去了，没必要再提起。但是哦，我现在是陆言兮，至少，在我去冥界之前，我还是陆言兮，你不能叫我依然。”
江浮川搂住我的腰，把头轻轻靠在我的肩膀，道：“嗯，知道，你永远都是陆言兮。”
“名字不重要啦！帝君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江浮川将我抱起，随后我们双双躺了下来。
“帝君帝君，我的内丹呢，可不可以还给我啦？”我问道。
江浮川看着我，道：“不行，你体内有依凡的内丹，同时拥有两个内丹就算是神体也无法承受。”
“嗯，依凡的灵魂消亡前都那么说了，我自然不会放弃她的内丹。但是，我的内丹也有用处嘛，我想把我那颗内丹的灵力慢慢融化进这个身体，和依凡的内丹化在一起。”我说道。
“那好吧。”
江浮川拿出了那颗内丹交给了我，我笑了笑，道：“原来我的内丹，帝君大人一直随身携带啊，嘻嘻……”
江浮川没有回话，我把内丹好好收了起来，准备日后修炼时慢慢吸收它。
我往江浮川身边蹭了蹭，可是他却一动不动，也没有伸出胳膊抱着我，好像十分拘谨。
“帝君……帝君你果然是……”
我有些生气，坐起了身，江浮川也坐了起来，问道：“言兮，你怎么了？”
“没怎么。”
说罢我下床穿上了鞋子，夺门而去。
外面飘着大雪，我不知道江浮川到底在想什么？明明我没有变，还是陆言兮，只是拥有了前世记忆而已，可是他却突然疏远了我。他不是一直都爱莫依然吗？我现在就是莫依然，可是他却在怀念曾经的陆言兮，并且又不取我的记忆，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闹哪样。
大街上除了24小时营业的门店以外，其余都关门了，而24小时营业的门店又很少，所以街上十分清冷。
我低头走路，看着雪花飘落在地，心里五味杂陈。
走着走着，一个身影挡住了我的去路，我停在原地，淡淡道：“帝君怎么也出来了？想清楚了？”
“陆言兮。”
“是我。”
“莫依然。”
“嗯，我在。”
江浮川上前一步将我抱在怀里，道：“我只是不敢相信，依然会说出这种话。”
“哪种话？我为什么不能说？”我问道。
江浮川捏住我的下巴抬起，随后将一个深情的吻落在了我的唇上，从未如此深情，也从未如此激烈，让我不知该如何回应。
“唔……”
大雪纷飞的街道上，江浮川抱了我很久。
“帝君，你好像很迷茫。”我说道。
江浮川在我耳边道：“我一点都不迷茫，言兮，我很高兴。”
“哦？”
“嗯，我真的很高兴。言兮，我爱你。你变成了依然，我也爱你。变成了依然的你还爱着我，这样真好。”江浮川道。
“其实我一直都爱你，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前世，是我自己看不清自己的感情，我不记得我和单星沉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可是此时此刻的我想告诉你，没有这段记忆的莫依然，是爱江浮川的。”我说道。
江浮川抱起我回到了房间，然后把我放在了床上，为我盖好了被子。
“帝君，我还记得你为什么要在冥宫后栽种海棠花，是因为依然喜欢吃海棠果对不对。依然在一颗海棠树下刻了你的名字，是依然生日那天，帝君送了我一朵万年才盛开一次的紫金兰。”我说道。
江浮川道：“依然，我真的好爱你。”
我笑了笑，道：“嘿嘿，我知道呢！帝君是因为喜欢上依然了，所以才把依然带到冥界的，转世的帝君也很可爱哦！”
江浮川也笑了，道：“如果没有后来的事，依然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吗？”
“嗯。一定会的。”我说道。
“你现在知道了一切，你还怪她吗？”江浮川问。
“帝君说依凡啊，我不怪她，她心里的苦我知道。虽然她进入了我的梦境，在深层梦境中改变了我的潜意识，但是她也是为了追求自己的爱啊！她尽管去追求，当时没有选择相信你，是我的错。”我说道。
江浮川再次吻了过来，虽然熟悉他的味道，但是我还是有些激动，因为我正在以莫依然的身份和江浮川亲吻。
“帝君……”
……
满室旖旎，江浮川的温柔让我沉醉，以至于第二天醒来时，天又要黑了。
身边的人已经离去，我起身穿好了衣服来到了客厅。
“张门主。”我笑着和张恒烨打了个招呼。
张恒烨抬起头看着我，随后单膝跪地双手作揖，道：“属下参见帝后娘娘。”
“张门主请起。”我说道。
“谢帝后娘娘。”张恒烨道。
我来到张恒烨身旁，然后在他旁边坐了下来，道：“张门主也做吧。”
“是。”
张恒烨往旁边挪了挪，故意坐远了些，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师父，你突然这个样子让徒儿有点受宠若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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