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太子步伐一顿,转头看向她。
“抱歉,可能不太方便。”
“殿下,有些话在这里说,会更不方便。”
柳冬梅嘴角噙笑,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太子眉头一皱,犹豫了一下,微微点头。
“那便一道走吧!”
从大殿到东宫,四个人一路都没有说话。
刚踏进东宫门槛,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笑盈盈地迎上前来。
“殿下,您可总算回来了,妾想您了。”说着,女人挽上太子的手臂,转头看向柳冬梅和王大川二人:“这二位是……”
“本宫有些事情,你自己先回房间吧!”
太子没有回答她的话,将手臂抽了回来,往东宫正殿的方向走。
太子妃嘴角一扬,睨了女人一眼,快步跟上前去。
女人眉头一皱,眼眸里多了几分不悦,眸光也冷了几分。
柳冬梅将她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而后看向王大川。
“走吧!”
“好!”
王大川点点头,跟着柳冬梅继续往前走。
来到正殿门口,柳冬梅才看向太子妃,问道:“不知刚才那位夫人是谁?”
“她是张良娣,殿下的心尖儿宠。”
太子妃说最后半句话时,偷偷地看了太子一眼,话里透着几分酸味。
柳冬梅浅浅一笑,转头往后看了一眼。
张良娣站在不远处,脸色黑沉黑沉的。
瞧见柳冬梅在看她,她又牵强地挤出一丝笑容。
柳冬梅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你们都下去吧!”
太子走进正殿,将宫人都打发了。
王大川最后走进正殿,随手将门关上了。
太子在上方坐下,对着柳冬梅和王大川二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看着他们坐下,他缓缓道:“这里没有外人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行,那我就直说了。我观殿下的面相,您恐怕命不久矣!”
柳冬梅的话刚出口,太子妃忽而急了。
她看了看太子,赫然站起身来。
“三皇子妃,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太子妃天天陪在太子身边,太子现在的身体是什么情况,您应该比我了解吧?按照这样下去,太子最多还有三个月的寿命!”
“三个月,这么短?”太子眉头一皱:“张良娣的生辰在十月,本宫还想着,陪她过一次生辰呢?”
“殿下不担心自己的性命,居然还有闲心,想着陪妾室过生辰。殿下,民女应该说您心大呢,还是说您不怕死呢?”
“你不用取笑本宫,本宫本来就这点出息。”
太子笑着摇头。
“而且早在一个多月前,本宫就被御医判了死刑。刚开始是很害怕,不过渐渐地,本宫接受了这个现实。
不就是一死么,只是本宫命不好,死得比旁人早了些。”
“殿下倒是想得开,但若是我说,其实你本命不该绝,是有人想要你的命呢?”
闻言,太子眉头一皱。
但很快,他又舒展开眉头,轻笑一声。
“本宫久居东宫,旁人根本接近不了。每日的膳食,也会先由宫人试。试问在这种情况下,旁人要如何要本宫的命?”
“谁说一定是要下毒,才能要你的命?”柳冬梅笑着摇头:“殿下可有用过,旁人送的物品,包括衣物。”
“东宫里的东西,都是内务府准备的。难道你想说,是内务府有问题?”
“殿下再仔细想想,除了内务府,还有什么东西,是旁人送的?”
随着柳冬梅的声音落下,太子思索了一瞬。
大臣们倒是没少往东宫送东西,但都被他派人送回去了。
太子回忆了好一会儿,伸手将系在腰间的荷包取了下来。
“这只荷包,是太子妃送给本宫的!”
柳冬梅起身,缓步来到太子的面前,将荷包接了过来。
她当着太子和太子妃的面,将荷包打开。
荷包里,装着一张符箓,和一小撮头发。
随着柳冬梅将这两样东西拿出来,太子妃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太子转头看向太子妃,眸光忽而冷了下来。
“太子妃,你不要解释一下么?”
“殿下,这荷包里的东西,不是妾身放的。”
“是么?”太子明显不信:“这荷包是你亲自绣的,也是你亲自给本宫系上的。这两样东西不是你放的,还能有谁?”
砰!
太子的话刚落下,太子妃便对着他跪了下来。
她望着他,眼眸里噙着泪。
“殿下,这两样东西,真的不是妾身。妾身只在荷包里放了一些香料,并未……并未放其他东西啊!”
太子妃的眼眸里,溢满了震惊和委屈。
柳冬梅仔细看过她的面相,此人长得正直,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反倒是外面的那个张良娣,才更加有问题。
想着,柳冬梅转头往门口瞧了一眼,果然发现门口趴着一个人影。
柳冬梅轻笑一声,转头看向王大川,跟他使了一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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