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很上道，越过我直接开始分派任务了？”
张卫自觉过分，他挠挠头，朝着赵晓的尸体走去。刘志紧跟其后。
“我说，你要不要考虑考虑，接受AP的研究？”
张卫没有搭话。他本次的两个许愿人都没有告诉他自己的愿望是什么，所以他也很迷茫。
“你不介绍一下什么是AP我又怎么能信任你们呢？”
刘志有些难为情，他舌尖发酸，想要解释却怎么也说不出。
“算了，我不为难你了。你仔细瞧瞧赵晓的左臂内侧，是不是有一串字符？”
刘志戴上手套，蹲在礁石上，翻开赵晓的手臂，上面确实有一串不认识的字符。
“这好像是拉丁文？”刘志朝着一旁的女同事挥挥手，“你快去找相应的人员来翻译。”
尸体被运回了警局，张卫随着刘志去见赵晓的同事。
“警察，能不能快点啊，我忙着换妈妈呢。我这一天不开工，一天就没收入啊。”
眼前这个紫头发的女人戴着长长的假睫毛，眼神中透着三分讥笑、三分凉薄、四分不屑。
“换工作？换什么工作？你知不知道这是违法的？”
对付这种老油条，刘志早就熟悉了套路。
“警官，我有什么办法？您也有孩子吧？家里孩子处处都要用钱，我能怎么办？”
“为什么要换工作？”
“为什么要换？还不是原来的妈妈不给力，听说店里的晓晓出了事，立刻卷款跑路了，丢下我们这些姐妹，青黄不接的。不过吧，姐混的久，还是有些资源的，这个跑了还有那个……我早知道佘姐不给力，所以已经找好下家了。”
刘志默不作声的转头看着张卫，张卫点点头。两人出了审讯室，立刻召集了所有队员。
“大家听好了，目前赵晓工作的那个店面的老板娘佘香香有重大嫌疑，发动一切力量，一定要给我抓到她！”
“是！”
张卫原本想要抛下这一切，直接回到七天以前的，可是黄毛的死亡时间竟然是半个月以前，那么整个案件的铺排开来的时间长度绝不是一周能够搞清楚的，为此张卫决定先把这一切的逻辑理清楚。
即使理不清楚，越多的线索，越有利于张卫后续的努力。
“需要我帮忙吗？”张卫拦住准备出外勤的刘志。
刘志抬眼看了看他，“你去帮我看着小小吧，她妈今天加班，我又没法回去。”
张卫敲响房门的时候，小小正在看动画片。小小搬来小板凳，爬上板凳，看着猫眼外的张卫，脸上浮现笑容。
“张卫哥哥！”
小小打开房门，一团扑在张卫的怀里。张卫抱着小小，进屋关上了房门。
“吃晚饭了吗？”
“没有～”
张卫心疼的揉了揉小小的脑袋，进入厨房为她下了一碗番茄鸡蛋面。
“真赞！张卫哥哥做的饭真好吃！要是……”
原本还满脸笑容的小小忽然被低气压笼罩，她低着头，眼泪滴进碗里。
“怎么了小小？”
“徐阿姨为什么会离开？手术不都成功了吗？”
张卫揉揉小小的脑袋，心疼的笑了笑，他也不知道该如何给小小解释这件事。
对于她这个年纪，死亡还是一件不可捉摸，难以理解的事情。
“或许徐阿姨她有自己的想法吧。我们的小小不用想太多了。”
这时张卫抬眼看到了墙壁上的结婚照。
“小小，你知道爸爸除了是警察以外，还有什么别的身份吗？”
小小抓住贴在嘴角的半截面条塞进嘴里。
“爸爸以前并不是警察，妈妈说爸爸的工作很神秘。但是爸爸从来不说自己的工作是什么。”
张卫想了想从小小身上应该问不出来什么。他收拾好了碗筷，把小小哄上床睡觉。
……
嘟——嘟——嘟——
张卫从沙发上惊醒，他立刻弹起来，走到红色的电话机前，沙哑着声音问道：“喂？”
“张卫，你在家太好了！你快来警局一趟！我们抓到佘香香了！”
张卫看了眼被电话吵醒，打开门缝，趴在门框上看着张卫的小小。
“那个……今天不用送小小去上学吗？”
“没事，她自己能去的！你快来！这绝对是你想不到的精彩！我做了这么多年警察，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案子，你一定不要错过！”
从声音就可以听出刘志的兴奋。张卫挂了电话，小小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张卫，弄张卫实在是无法抛下她一个人。
“快收拾，哥哥先送你去学校好不好？”
“耶！张卫哥哥送我去上学！”
小小跳着转身进屋自己换好衣服拧上书包和张卫下了楼。
……
“怎么样？”
张卫进入警局找到刘志。刘志放下手中的水杯，抓住张卫的手臂。
“你随我来。”
张卫随着刘志进入了观察室。透过单面玻璃，张卫看到了审讯室内的卷发女人，她鼻青脸肿，一身的血迹。她对面坐着的是一男一女的审讯员。
“这就是佘香香？”
刘志点点头，他将自己夹在手臂内的文件夹递给张卫，“这是目前掌握到的所有情报。”
张卫打开一边看一边听刘志讲解。
“这个佘香香年轻的时候是黑老大的女人。当年她偷了黑老大一笔钱然后逃到帝都来寻求庇护。大概一年前，她认识了赵晓，但是并没有多上心。
直到大约半个月前，她发现赵晓情绪不太对，在她的威逼利诱下，赵晓交代，自己常年被老公家暴，前段时间，她遇上了年轻的黄毛，黄毛提出要替她杀了刘芒，还她自由。
可是谁知道黄毛失手杀了另一个和刘芒长的酷似的人，因此黄毛想要去自首。
可是害怕被刘芒知道自己要杀掉他的想法而遭受更加残酷的报复，赵晓失手把黄毛给撞死了。
这个佘香香从中知道了赵晓老公买的有巨额保险的事情，于是她怂恿赵晓杀了刘芒携款潜逃。
为了获得赵晓的信任，两人还一起去纹了一样的纹身，说要做彼此一辈子的朋友。
谁知道，赵晓带着现金打算通过佘香香的人脉潜逃的时候，被佘香香在码头残忍的杀害，并抛尸在了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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