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要成为不逊于叔叔的将军,与你们男儿一道书写在景朝的史书中。”
邱秉文微微一愣,旋即低笑出声:“你这般厉害,世间怕是没有男儿能与你相配。”
“谁说的?”牧铃君猛然顿住脚步,扭头认真道:“你可以。”
声落,二人相视沉默。
牧铃君觉出几分尴尬,她吐了吐舌头,俏皮道:“我同你玩笑的。”
邱秉文定定地看着眼前人,犹豫几息,沉声道:“我倒觉得,你说得在理。”
这世间,能配上他的女子只有她,而能配上她的男子亦只有他。
“你同我玩笑呢?”牧铃君不自在地扯了扯唇角,面上泛起可疑的红晕。
“若本宫没有玩笑呢?”邱秉文上前一步,颇具侵略『性』。
牧铃君后退半步,脸红成了煮熟的虾子,却还是梗着脖子,做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那你去找我叔叔提亲。”
“你找我叔叔提亲,我就嫁给你。”
邱秉文又上前一步,一手抬起女子下巴,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下:“好!”
声音清冷中带着几分柔和,如开春第一缕风,将女子面颊吹红。
陈旧的记忆在脑海中翻涌,那些早已被尘土覆盖痕迹的画面翻出,又重新涂上颜料,鲜艳扎眼。
邱秉文不知自己为何会因为一场简单的打斗想起往事,似乎近几日,他格外多愁善感,总是会被某些仅仅有些微相似的场景触动,随后陷入深深的回忆。
有的是无关痛痒的琐碎闲事,有的是曾经情意浓时的如胶似漆。
他抚琴,她舞剑,他看书,她练字,默契得好似天造地设的一对。
兴许,这些回忆是因为他后悔了吧,可他为什么后悔,连他自己都有些捉『摸』不透。
因为父皇立新太子,那个位置他再无可能得到,所以他才后悔,才念起旧日种种?亦或者,是失去所追求后,那个梦境给予他最后一击,让他忽然意识到,这一切都是他在咎由自取。
如果当初,他对铃君多一点信任,会不会……会不会……
他也就不会走到众叛亲离的地步。
“梆!”锣声响起,随后是年轻公公尖锐的声音:“这一轮,林方朔胜,下一个!”
邱秉文闻声看去,就见林方朔站在比武台最中央,面『色』不变,轻松得好似方站到台上。
随着比武的锣声敲响,第三个上台之人出手了。
与前两个练上路功夫的人不同,此人专攻下路,切确地说,是专攻下路双膝处。
见状,邱秉文微微拧起眉头。
林方朔连胜两局,那些人坐不住了吗?
与他同样拧起眉头的,还有坐在酒楼内暗中观察的威王牧石松。
“此人分明练的上路功夫,方才林方朔在与人交手时下路并未暴『露』短处,他忽然以短处相攻,怕是知道了什么。”
“再看看。”皇上押了口茶,一派闲适慵懒:“还别说,你这未来亲家当真是厉害,日后封官,你们两家勉强相配。”
未来亲家是个有本事的,总算不是一介布衣高攀牧家,这让皇上多少感到几分欣慰。
“陛下切莫有门户之见,锦风那子能娶到阿晴,是他的福分。”牧石松说到这,凑上前几分,压低声音道:“陛下切莫在亲家公面前说此话。”
“怎的,诏书都下了,他还能不高兴,悔婚不成?”皇上挑眉,沉声道:“牧石松啊牧石松,要我说,你就是对锦风太苛刻,太严厉,总给他挑刺,像他这般青年才俊,便是娶天仙都行,如今他娶了个掌柜,你这个当爹的不拦着也就罢了,还如此心翼翼,你至于这般吗?”
闻言,牧石松斜眼看了皇上一眼,态度很是恭敬:“要不,陛下拦着点?”
皇上一滞,端起茶盏押了口,看向窗外不说话。
他要能拦着那臭子,早就拦着了,哪能叫他这么颗水灵灵的大白菜被猪拱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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