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室内，贺一舟缓缓睁开了双眸。他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扭头看向身边的人，唇边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他微微起身，伸手拂开楼亦水落到脸颊的发丝。
楼亦水还没醒。睡着的她一向乖巧，睡相很好，安安静静的，也不闹人。
想起昨晚的种种的，贺一舟无声笑了笑，眉宇间尽是柔和。
看时间还早，他倾身在楼亦水唇上亲了下，抱着人又睡了个回笼觉。
原来说好的早上出去玩没去成，楼亦水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十点半。这还是贺一舟担心她没吃早餐胃会不舒服，才把人叫起来的。
“喵喵，起床了。”贺一舟柔声唤道。
“嗯……”楼亦水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昨晚的记忆瞬间回笼。
楼总很冷静，非常的冷静，甚至还能平静地问一句：“早餐吃什么？”
贺一舟忍笑，“你想吃什么，嗯？”
最后这个“嗯”字尾音上扬，暗示意味十足。
处变不惊的楼总这会儿没法儿冷静了，直接掀起被子把自己脑袋蒙上，闷声道：“你先出去！”
贺一舟失笑，打趣道：“用完就扔，楼总你这么渣的吗？”
楼亦水直接装死。
贺一舟也不想把人惹恼，拍了拍身侧鼓起的大包，“我去准备早餐，你别闷太久，会闷坏。”
意料之中没有得到回应，贺一舟无奈起身，随便扯了件衣服穿上就出去了。
门关上后，楼亦水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小脸红扑扑的，让人很想上手去捏。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思考了一下人生，忽的抬手抵着额头，低低地笑了起来。
她居然会主动到这个份儿上。
楼亦水缓过劲儿来，披上衣服进浴室洗漱。
贺一舟昨晚还是很温柔的，除去那一丢丢异样，她没感觉到太多不适。
换衣服的时候，楼亦水突然想起了那天在楼亦珊那里取的经。她想了想，放下了手里的家居服。
于是乎，贺一舟在客厅里见到楼亦水的时候，眸光自然而然就落在对方衬衫下面光着的那两条腿上了。
这不是楼亦水第一次穿他的衬衫，上一回他还能很好的克制住自己，可昨晚，衬衫下的这两条腿……
咳！
贺一舟强迫自己移开目光，语气镇定，“起来了？过来吃早餐吧！”
楼亦水蹙眉，这跟楼亦珊说的不太一样啊！
她走到贺一舟面前，很认真地问了一句：“好看吗？”
贺一舟：“……”
要命！
看到贺一舟不断闪烁着的眸光，楼亦水表示十分满意，踩着拖鞋走到餐桌旁，转头看向还愣在原地的贺一舟，问：“你不吃吗？”
贺一舟压下心头的邪火，“吃！”
比起吃早餐，他更想吃点别的。但是这人的胃金贵，现在不能乱来！
贺一舟深呼一口气，过去给她盛了碗粥，不忘叮嘱道：“小心烫。”
“知道。”楼亦水说。
贺一舟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楼亦水呛了一下，道：“没有！”
贺一舟仔细观察了一下，见她好像真的没有不适，这才放下心来，“没有就好。”
他还惦记着带楼亦水出去玩的事，“本来说好早上带你出去玩的，现在只能延迟到下午了。等会儿吃完东西，先在家里休息一会儿我再带你出去。”
楼亦水没什么意见。她不是爱玩的人，只是想跟面前的这个人在一起罢了。
说是去玩，其实也就是带着楼亦水去他们以前去过的地方逛逛而已。
贺一舟神通广大，也不知走了谁的后门，带着楼亦水大摇大摆地进了一中。
“一中不是不让非本校学生进吗？”楼亦水问。
贺一舟神秘一笑，“哥有关系。”
“行啊你舟哥，都毕业这么多年了，还这么牛！”楼亦水朝他竖起了大拇指，玩笑道：“不愧是校霸！”
贺一舟只是笑笑，领着她在校园里闲晃，一边跟她说：“之前教我们的大部分都被调走了，留下的那老头去年也退休了。”
楼亦水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
贺一舟莫名：“怎么？”
“喊什么老头？多没礼貌啊！”楼亦水道：“你老实说，是不是因为当年学牛顿的时候吃过太多苦头，然后记恨上物理老师了？”
教他们班的老师大多年轻，唯一能称得上是老头的，也只有那位秃秃的物理老师了。
“我才没这么幼稚！”贺一舟道。
楼亦水耸肩，不置可否。
此时正是上课的时间，校园里很安静，偶尔能听到教学楼的方向传来朗朗的读书声。
“一晃都过去这么久了。”楼亦水感叹道：“其实，在一中的这段时间，是我脑子最乱的时候。很多事情我都没有印象了，很多人我也记不得了。但是有一个人，我始终记得很清楚。关于他的所有记忆，一点都没有褪色。”
她看向贺一舟，“贺一舟，那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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