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开之后，楼亦水和贺一舟的相处方式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贺一舟每天雷打不动给她送早餐，有空的时候两人也会约一块儿吃饭。
他们都没有主动提及那个话题，两人心照不宣。
当然，若是说不同，也还是有不同的。
譬如贺一舟不会再刻意掩饰自己对楼亦水的喜欢，语言和行为方面也不仅仅局限在朋友的界限内。
“楼总，请问你今天中午能赏脸陪你未来的男朋友吃个午餐吗？”
楼亦水瞄了一眼挂钟，又看看自己桌上待处理的文件，少有的说了一次谎，“有啊！”
“吃西餐可以吗？”
“可以。”
贺一舟：“那行，中午我过去接你。我先开会了，中午见。”
楼亦水：“嗯，拜拜！”
挂了电话，楼亦水把桌上的木舟模型拿在手里细细摩挲。
“未来的男朋友……”
楼亦水不太喜欢这个称呼。
几天的时间，足够她想明白很多事。有些东西，没有察觉并不代表不存在。
她笑了一下，“找个机会把前缀去掉吧！”
楼亦珊进到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到楼亦水展露着的笑意，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是自己这段时间熬夜通宵画设计稿导致精神不济，以至于产生了幻觉。
察觉到办公室来了别人，楼亦水抬头，跟门口的楼亦珊看了个对眼。
两眼相对，楼亦水一秒收敛起笑容，楼亦珊一脸“我是谁我在哪儿”的表情。
都没有先开口，沉默在办公室蔓延着，气氛有那么一丢丢尴尬。
直到楼亦珊觉得站的脚有点酸。
“你……你刚刚、笑了？”她不确定地问。
楼亦水肃着一张脸，“嗯。”
“为什么笑的这么……”楼亦珊转动了一下严重卡顿的大脑，吐出两个字：“荡漾？”
楼亦水：“……”
“咳！”她轻咳一声，恢复了惯常的神色，并且跳过了这个话题，“找我有事？”
楼亦珊这才想起正事来。
她今天是过来找楼亦水吃午餐的。早餐送了那么多天了，她觉得自己应该再往前迈一步。说不准这一步迈出去，她就能和这个小混蛋相亲相爱了。
楼亦珊坐到会客的沙发上，语气随意，“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今天早餐的味道怎么样？”
楼亦水：“？”
“……挺好的。”她也不知道楼亦珊抽的什么风，特地过来找她问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她就知道这个小混蛋喜欢！
楼亦珊端起架子，“采云居的烧麦确实挺不错的，皮薄馅多，醇香可口。不过，好吃是好吃，就是难买了点，得一大早去排队。”
楼亦水云里雾里的，“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你今天的早餐啊！”楼亦珊眨眼。
楼亦水：“可我今天没吃烧麦。”
“啊？”楼亦珊卡壳了两秒，“那你吃的是什么？”
“粥。”贺一舟做的小米粥。
“那烧麦呢？”楼亦珊问。
楼亦水无语：“我哪儿知道？”
楼亦珊不知想到了什么，霍然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
有刀吗？她想谋杀亲夫！
楼亦水：“……”
她无奈摇头，“咋咋呼呼的！”
楼亦珊也不想跟楼亦水去吃饭了，直接杀去了肖晟的办公室。
“诶，你怎么来了？”肖晟看到她还很惊喜，全然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靠近。
楼亦珊甜甜地笑道：“来找你吃午饭啊！”
也就是这个笑容让肖晟警惕了起来，通常情况下，楼亦珊笑得越甜，越不会有好事发生。他瞟了眼垃圾桶的位置。
很好，清洁阿姨来收拾过了，没有留下罪证。
“想吃什么？”肖晟不动声色地问道。
楼亦珊走到办公桌后，两手撑着办公椅的扶手，幽幽地盯着他。
肖晟看了眼自己两边的手，似笑非笑，“吃我啊？”
楼亦珊回以微笑，下一刻，她抬手掐上肖晟的脖子，凉凉地问：“烧麦好吃吗？”
知道逃不过，肖晟很干脆地承认了，“挺好吃的！”
楼亦珊又问：“那昨天的地瓜粥前天的奶黄包大前天的千层蛋糕大大前天的蒸饺好吃吗？”
肖晟摸摸鼻子，“也都还行。”
楼亦珊怒极反笑，“肖晟，胆儿肥了哈，竟然敢扣我给妙妙的早餐？”
“解释，听吗？”
“说！”
肖晟：“因为楼总已经有早餐了，多了她也吃不下，秉持着不能浪费的原则……”
“呸！”楼亦珊打断他，“分明就是趁机支使我！扣留早餐在前，撒谎骗人在后，行为极度恶劣。说吧，你想怎么死？”
肖晟道：“扣留早餐我认了，但是撒谎骗人，我没有。”
“还说没有？”楼亦珊拿出手机，把证据摆出来，“我问你早餐吃了没，你说吃了。”
肖晟无辜道：“是吃了啊！”
我吃的！
楼亦珊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肖晟趁着她放松警惕，猛地起身，将两人的位置换了换。楼亦珊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被肖晟扣着手压在椅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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