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楼亦水放了露辛达几天假，让司机把人送回家后又回到了公司。
楼氏众人已经知道他们小楼总成功拿到了逐浪这个项目，个个喜不自胜。尤其是企划部，兴奋得想去楼下跑圈。
太不容易了，天知道这段时间因为逐浪这个项目他们被楼亦水压榨得多惨。天天加班，天天被楼亦水批到怀疑人生。好在成功拿到了项目，不然他们的这些苦可就白受了。
“诶，方硕，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兴奋？”有同事忍不住问：“这次的方案你可出了大力，大功臣呢！”
方硕非常淡定，“这方案做的那么好，“渡”的总裁要是有点脑子都会选择我们的好吧？没什么好惊喜的。”
他难道能说他有内部消息？
同事环视了下四周，大家都没有注意到这边，悄声道：“小楼总刚还公开表扬你了，说不定啊这个项目之后会给你升职。我仿佛看到了企划部副总监的位置在向你招手。”
方硕道：“希望吧！”
同事有心跟他打好关系，又找了个话题，“刚肖特助还说小楼总体恤我们这段时间的辛苦，这个月奖金翻两倍呢。”
“挺好的。”方硕依旧淡定。他不但有奖金，他还有大餐！
同事看他态度不冷不热的，也不再自讨没趣，转身跟别人八卦去了。
方硕看了会儿资料，心痒痒的，没忍住拿出手机发了条微信。
方硕：【师弟，记得我的大餐哦！】
那边很快回复过来一条：【知道了。】
肖晟听说楼亦水回来了，拿起桌上的文件去了副总办公室。
“小楼总！”
“进来吧。”楼亦水问：“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肖晟：“已经查清了，李崇现在正在程氏任职，调换和销毁资料是他指使李胜去干的，承诺事成之后在程氏给李胜谋一个更高的职位。”
“算盘打的不错。”楼亦水评价道。
可惜，更高的职位没有，监狱倒是有他的一个位置。
“法务部那边呢？”
肖晟道：“已经通知到位了。”
楼亦水满意地点点头，“去办吧！”
让她差点栽了大跟头，这事儿，可没那么容易翻篇！
经过这一次，董事会中反对楼亦水的声音渐渐小了起来。老家伙们可精得很，只要能给他们带来更大的利益，他们才不管副总那位子上坐的是谁。
个别存有心思的，也暗暗收敛了几分。楼亦水现在风头正盛，不适合硬碰硬，真要拉人下马也得等这阵风头过去才行。
而无论是哪种情况，对于楼亦水来说都是喜事。这意味着起码短时间之内，她能放开手脚工作，不必再顾虑董事会。
……
不同于楼氏的喜气洋洋，程氏那边可谓是愁云惨淡。
程北抄起桌上的文件夹直接砸李崇脑门上，文件夹尖锐的棱角在李崇额上留下一道长长的疤，红色的血顺着眉梢落尽眼睛里。
李崇不敢吭一声，战战兢兢地站在远处，低着脑袋不敢看程北阴沉的脸色。事情办砸了，他也不奢求能升职加薪了，只希望自己能够继续待在程氏就好。
“你不是说了都安排好了吗？这就是你说的安排好？”程北吼道。
李崇唯唯诺诺道歉，“对、对不起程总。我真的已经让人把资料全部毁掉了，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还能拿出完整的方案？”
“为什么？”程北满脸戾气，“你问我我问谁去？”
饭碗不能丢，李崇只能缩着脑袋当孙子，“程总，是我办事不利，下次，下次我一定把事情办好。”
“下次？你还想有下次？”程北怒目而视。
李崇猛地抬头，脸上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程总，你什么意思？”
程北冷酷道：“意思就是，你可以滚蛋了！”
这话落到李崇的耳朵里，无异于晴天霹雳。
“不！程总，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保证帮您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程总！”
程北一脸嫌恶，直接让秘书叫来保安把人拖了出去。
“程总，您不能这么对我的！您不能这么对我……”
程北嗤道：“没价值的东西！”
李崇被保安丢出了公司，失魂落魄地跌坐在程氏的大门口，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挣扎着爬起来，幽魂似的跌跌撞撞回家去。
李崇刚进到家门，迎面飞来一只拳头，一拳砸在他脸上，他整个人倒退几步，一边脸直接肿了起来。
“嘶！”李崇捂着嘴巴倒吸气。
娘的，下手忒重！
他因为失业而发懵的脑袋终于清醒了些，也没看打他的人是谁，骂骂咧咧：“你他妈谁啊？敢打老子？”
“老子是你哥！”那人冷冷地说。
李崇定睛一看，果然是他哥李洪。
好端端被打，他火了，冲他哥吼道：“有病啊，打我做什么？”
李洪火气更大，“老子打的就是你！前些天你跟李胜说要他帮你忙，然后给他找份更好的工作。”
说起这个李崇有些心虚，他自己都被开了，侄子自然也去不了程氏了。
“是、是有这么回事。”
“你知不知道，李胜让警察带走了！”李洪指着他的鼻子骂道：“都是你，要不是你出的馊主意，我儿子会被警察带走吗？”
“什么？”李崇惊了，“怎么就被警察带走了？”
“还不是你让他做的那些事儿！”李洪气的又打了他一拳，“警察说那事儿是犯法的，人公司要告他呢！李崇我告诉你，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他真去坐了牢，我跟你没完！”
李洪摔门而去，李崇失神喃道：“怎么会这样……”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李崇拿起来一看，屏幕上显示的号码让他白了脸色。他像拿到了烫手山芋，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此刻，悦耳的铃声在他听来无异于催命符。
李崇抖着手摁下接听键，颤颤巍巍地接起电话，“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阴鸷的男声，“李崇，钱准备好了没有？”
李崇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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