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已经不疼了……”
幽萌傻笑着，有些不自在地用左手挠了挠脸颊，却丝毫没有缩回右手的动作。
而旁边奥蒂莉亚的目光中已经几乎快喷出火来了，不过她也不打算继续撩拨可怜的小冰女，毕竟她还是想在安托涅瓦学姐面前保持一个稳重乖巧的形象。
嗯，哪怕是相对的也好。
“说起来，现在怎么办呢？这个空间的控制程序不会被我弄坏了吧？”
抬起头，幽萌苦恼地看了眼前方，将话题重新转回正轨。
随着悬浮控制面板被她击毁，之前展开的复合折叠空间也再次收缩关闭，所有储存了衣物的晶体柱自然也同样消失不见，整个房间再一次变得空空『荡』『荡』。
之前的种种情况仿佛都只是一场梦境，从未真实发生过一样。
“阿赖耶贤者大人构筑的空间不可能崩溃，要知道作为贤者议会现任的三大仲裁者之一，哪怕她随手打造的小型空间，也是近乎神明造物的存在了，贤者以下无人能够摧毁。”
安托涅瓦摇摇头，毫不犹豫的否定了幽萌的猜测。
说话间，眼神中散发出一丝敬意和向往，语气格外认真，就好像幽萌说错了一个格外重要的基础概念。
“可是……现在确实没有任何反应了啊，再不济也是这个空间的自动控制系统宕机了吧。”
幽萌迟疑了一会后，弱弱的反驳道，一边说着，还往前走了一小步，证明所有的反馈机制已经停止的事实。
“没有回应，并不代表系统的崩溃，也不能说明系统宕机。只是一种不能得出任何结论的现象而已。”
安托涅瓦皱起眉头，继续认真地纠正着幽萌的说法。
“也有可能是更换了触发方式，或者对于我们暂时处于了关闭状态。毕竟贤者所看见的世界，与我们所能够感知的世界，近乎是完全不同的存在了。”
同为空间类型掌控的灵者，又是贤者之石残片的天生融合者，安托涅瓦在幼年时期的绝大部分能力启蒙与训练，都是按照阿赖耶的心得与感悟进行的。
为了能够让安托涅瓦能够熟练运用与掌握解放贤者之石的高阶状态，希罗甚至还请到了阿赖耶亲自为安托涅瓦进行为期一个月的高阶灵者训练。
可以说，对于安托涅瓦而言，她所接触到的最直观的最强存在，以及所有的目标方向，都是以贤者状态的阿赖耶作为参照的。
“总之，无论是宕机、崩溃、延迟，这一系列情况，在阿赖耶大人宛如艺术一样的空间造诣下，都是不可能出现的。根据我的判断，至少今天我们是没办法再次打开这个折叠空间了，只能暂时先回去了。”
安托涅瓦看着幽萌，一本正经地最后总结道。
“……唔。”
幽萌看了一眼仿佛炸了『毛』一样的安托涅瓦，这样的神情，她实在太熟悉不过了，每一次她的闺蜜说道陈坤的时候，就是这个表情——不接受任何反驳和质疑的绝对粉丝装填。
只不过幽萌之前确实没有想到，安托涅瓦学姐居然也会有这样类似“追星”的信仰，真好奇她口中的那个“阿赖耶贤者”是一个怎样魅力与强大的存在。
“嗯，是我想错了，确实这么强大完美的复合折叠空间，不可能因为这么一点小状况就出现问题的。”
面对安托涅瓦坚持的眼神，幽萌果断认怂，明智地选择在这个事件上不再与安托涅瓦学姐发生争辩，反正也争不过，说多了还会降好感度。
少女眼睛一转，画风一转，脸上推出满满的好奇神情。
“那个，安托涅瓦学姐，你能多给我们讲一讲关于阿赖耶贤者大人的故事吗？我们有好多都不了解的呢。”
果不其然，听到幽萌的话，安托涅瓦的神情细微地缓和了一些，眼神里带上一丝隐约的赞同，点点头想了想说道。
“无论是任何人，哪怕是贤者都无法永久的摆脱地面的束缚。唯有阿赖耶贤者大人，无论何时，都是悬浮在空中，就仿佛天生的神明一样，不沾染任何烟尘……”
滋滋滋——
话刚说到一半，忽然，半空中发出一声奇怪的响动，沉寂的空间再次泛起一道灵力波纹。
安托涅瓦止住话头，与幽萌同时看向天空。
一名无比美丽的银发女子投影悬浮在了半空中，哪怕是两世经历加在一起，幽萌也找不到比起眼前女子更美丽的人了，一对巨大的洁白羽翼在女子身后缓缓展开。
“阿赖耶贤者大人！”
在光影出现的第一刻，安托涅瓦就惊喜地叫出声来，随即赶紧扯了扯一旁还在发呆的幽萌和奥蒂莉亚，示意她们一同向着贤者低头致敬。
不过，此刻出现的阿赖耶似乎只是一个储存虚影而已，对于三人的行为没有任何的反馈，自顾自地看着前方，面无表情地说道。
“构筑本源遭到冲击，逻辑回环断裂，宕机时间过长，自动续点失败——判定：第四十三号复合折叠空间程序崩溃。本次为系统自有逻辑溢出错误，不需要进行任何额外费用支出，现在进行系统重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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