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虽然“大嫂”,很诱人,但是手下绝对没有这个胆量!
别看电视剧瞎掰。
天底下的女人千千万万,聪明的男人,谁会冒生命风险?
“你在想什么呢。你陈泰泰总的为人远近闻名,手上沾的血永远洗不干净,你手下人那么怕你,怎么可能敢和我私通。我说的,是你的一个老乡。”
难道真的确有其事?
陈泰故意抑制不住变得粗重,但还是将信将疑。
“随便编一个人出来,对吧?”
“看,我和你坦白,你却不信,陈泰,这种时候了,你觉得我还有必要骗你吗。实话告诉你,我们也是昨天,才开始的。准确的说,是昨天晚上。还是年轻人身体好,我今天差点没能起来……”
说话的同时,纪如烟脸颊浮现粉嫩的晕彩,简直惟妙惟肖。
人妻,本来就会觉醒编故事的天赋,更何况她这个故事,半真半假。
本应该不会再为任何事物困扰的心情剧烈波动,陈泰的眼神越来越恶毒。
看来他已经在认真权衡这个故事的真实性。
“谁。告诉我名字。”
“告诉你又有什么用呢。”
嘲弄。
彻彻底底的嘲弄。
可同时,又让陈泰心里保存最后一丝幻想。
“编不出来了,是吧?”
纪如烟哂然一笑,看向陈泰的眼神,竟然流露出同情的色彩。
曾经多风光无限的男人啊。
可这个时候,却只能靠“自欺欺人”,来保护自己的尊严。
世事无常,在此刻具象化。
纪如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而有些出神。
“跟我在一起,你也未曾受到亏待,撕破脸,对你有什么好处?”
纪如烟回神,不急不缓:“要不是看在夫妻一场,我就不会和你说这些了,夫妻最重要的,是坦诚。虽然你做不到。”
“那你倒是说说,那个奸夫是谁?说不出来了,是吗?”
隔着冰冷厚实的玻璃,夫妻俩四目相对,纪如烟笑了笑。
笑得耐人寻味,似乎是想让对方死个明白。
“反正你也出不来了,告诉你,好像也没什么。”
陈泰攥紧手,针尖般盯着她。
“他姓江,单名一个辰字。”
纪如烟道。
“可别问我哪个江哪个辰啊,这种问题,很无聊的。”
含沙射谁呢。
快别摇那副墨镜了,要是江老板知道这事,保管把她的墨镜给砸了。
要是真的沾了便宜那就罢了。
关键是纯纯背了一口大黑锅啊。
“江辰……”
陈泰眉头紧皱,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回忆一会后,猛然入定,有点高血压犯了的感觉。
论年纪,他可是比张中全还要大啊。
而且所受的刺激更是指数级。
可人和人毕竟是不同的,张中全不过一市井小民,心志脆弱,不堪一击,但像陈泰这种人物,不说千锤百炼,起码没少经历风雨的洗礼。
“不可能!”
他双手攥握成爪,似乎要把台面给扣出印子,眼白更是冒出猩红血丝。
“绝对不可能!”
“我也觉得非常奇幻。可是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充满了黑色幽默,你说对吗?”
纪如烟微笑。
“所以,知道我为什么没事了吧。”
虽然到目前为止都没有真正照过面,但陈泰怎么可能不清楚自己的仇人是谁。
把自己、自己一家害得如此田地,居然,还玩弄他的合法妻子。
这种剧情即使放在东瀛电影里,都是极为炸裂的。
可纪如烟似乎还觉得不够坦诚,对着其实可以当叔叔辈的丈夫,继续推心置腹的说道:“他好像才二十多岁,我这算不算是老牛吃嫩草呢?”
“你这个该死的婊子!!!”
最后的引线被点燃,沸腾的情绪如火山爆发喷涌而出,陈泰发疯一般起身,犹如暴躁的野兽,要砸玻璃。
“坐下!坐下!!!”
狱警察觉,立马冲驰过来,将之摁倒在地。
趴在地上的陈泰还在挣扎。
“我他妈要杀了你!杀了你!!!”
无用的男人啊。
要杀。
也应该先去剁了该死的奸夫啊。
纪如烟慢条斯理的起身,抬起美如玉的手掌,缓缓把墨镜挂在挺直的鼻梁上,居高临下,隔着玻璃,俯视着这可笑又可怜的景象。
“我已经向法院提起离婚诉讼了。
一路走好。
老公。”
看守所大门。
从里面走出来的纪如烟停顿,抬起头,看着温和的太阳,微微吐出口气。
“纪总,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有人下车走过来。
纪如烟点了点头,毫无留恋,钻入车内。
下属迅速跟着上车。
轿车驶离。
汉阳树。
“叮咚、叮咚、叮咚——”
居家打扮的吴语霏打开门,看着外面大包小包的女邻居,“纪姐,你这是干什么?”
“一点护肤品,放心,这是我个人严选,绝对健康无害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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