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疼疼疼……”
“别这么用力……”
“哎呀！常小花！你把手拿开，别碰下面！！”
常笙画面无表情，“你一定要叫得这么浪么，宁小明？”
宁韶明瞪大了眼睛，“我怎么浪了？明明是你下手太重！”
常笙画看了一眼手里的跌打药酒，挑眉，“那你自己来？”
宁韶明一瘪嘴，“你说要帮我擦药的！”
常笙画了然——好吧，不是太浪，就是在撒娇而已。
宁韶明觉得常笙画看他的眼神莫名慈爱，也没搞懂这个女魔头的脑回路，只能瞪她。
常笙画撸了一把他的狗头，“行了，趴回去吧。”
宁韶明炸毛，“你还没洗手呢！！”
好不容易折腾完了擦药的事情，宁韶明又黏在常笙画身边不肯走。
常笙画有点无语，“你的演习报告写完了？”
宁韶明理直气壮，“大熊写着呢！”
常笙画嘴角一抽——可怜计芎那个老妈子，总是心甘情愿被自家老大奴隶。
宁韶明腻在她身上不走。
常笙画嫌弃道：“一身药味。”
宁韶明变本加厉往常笙画的怀里蹭，颇有一身药味两人共享的意思。
常笙画简直神烦，把他摁住了。
宁韶明委屈地看着她。
常笙画的目光闪烁了几下，松了力气，不由自主低头吻了吻他的嘴角。
宁韶明毫不客气地亲了回去。
常笙画却很快把他拎开了。
宁韶明这下真的哀怨了。
“别闹。”常笙画拿了件上衣给他套上，免得那一身刚结痂的小伤口都被蹭破了。
宁韶明气鼓鼓地看着常笙画。
常笙画随意拎了一份人事档案来看，不搭理他。
宁韶明只好自己乖乖凑过去，伸长脖子一看，不解：“心理专家？谁啊？你认识的？”
常笙画摇头，“不认识。”
宁韶明琢磨了一下，“难道是疗养院那边的人？”
常笙画再次摇头，“不是，是要接手你们的人。”
“啊？”宁韶明有点理解不过来——接手歼龙的人？新来的指导员还是心理方面的专家？
常笙画想了想，还是把心理干预小组的事情跟宁韶明提了几句。
反正等她一走，那个小组马上就要来了，没必要刻意瞒着，毕竟歼龙大队不会在心理评估上做什么手脚，也不会因为常笙画要走而出现心态不稳的现象。
常笙画对于自己亲手调教出来的部队还是很有信心的。
果不其然，宁韶明听了之后也没有特别大的反应，只是有点担忧地看着常笙画，怕她觉得不高兴。
毕竟派另一个心理干预小组来评估歼龙大队的心理状况，某方面来说是在表示对常笙画的不信任，怕她偏袒歼龙大队。
常笙画就更无所谓了，“随便他们吧，我管不着，也轮不到我来管，不过他们要是欺负你们，你们也别客气。”
宁韶明失笑，“一般人哪能欺负得了我们？”
再落魄的时候，他们也是能想办法保住自己的。
常笙画捏了捏他的脸，“很好，要是下次见你的时候，你身上多了什么伤，或者是掉了几斤肉……”
宁韶明有种不好的预感。
常笙画微微一笑，温柔无比，“那你就——完蛋了，宁中队。”
宁韶明：“……”
不，他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完蛋了。
宁韶明很忧郁，他已经在决定以后每顿多吃半碗饭了，既然受伤是无可避免的，那就只好多增肥了……
常笙画看了忧郁的宁韶明一眼，本来想说点什么，不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提。
他们在这十分和谐但又带着几分掩耳盗铃的气氛中过了两天，歼龙大队的成员们都意识到什么，纷纷窃窃私语。
王胜麟问：“老大这是怎么回事？还不帮教官收拾一下东西？”
齐葛想了想，“肯定是不舍得教官吧！”
“不舍得也不能阻止事情的发生，”辰津很客观地道，“教官太纵着他不好。”
此言一出，众人便忍不住都看向了辰津。
刘兴忍不住道：“我记得画眉才是跟教官学习的那个人吧，怎么超脑你继承了教官的毒舌呢？”
辰津一本正经，“我是说实话。”
他主要是觉得宁韶明这么拖着不太实际，女教官还不管，天知道她会不会又折腾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宁韶明再怎么不舍得，常笙画也是要走的，他们可以一边打包行李一边黏在一起，没必要把这种事情当做是讳莫如深不能踩的雷区。
“其实也有可能是教官故意不让老大琢磨这件事，”白眉没憋住，出声道：“我昨天看到教官的档案了，她的手续全都办下来了，随时可以走。”
但常笙画这几天还是跟着他们正常出操和训练，跟白眉交接一部分手头上的工作，剩下那部分说是准备等接任的指导员过来再交接，大家伙儿瞧在眼里，还以为她的退伍流程还在走着，没办下来，才这么气定神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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