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的样貌特征还记得吗？”林肇峰这个电话无异于雪中送炭，直接让差点跌落绝望深渊的韩诺重拾希望。
“这一点我到现在都想不通，不仅是我，在场所有人都只记得那头银发和‘欧阳洛’的名字，明明都看见了他的样貌，但却没有一个人能描述出来。”
“肖凌云那边呢？”
“肖凌云根本就说不出来那个男人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边并且成为仅有心腹的了。就是那种某一天突然出现在身边，却仿佛一直在身边倍受信任的老成员一样。”
“他是不是也记不清男人的样貌了？”
“对，不只是他，包括肖凌云的手下也是一样。”
“购买枪支的那一方查出来了吗？”
“还没有，肖凌云目前已经移交刑侦队，后续工作交由他们负责。”
“林肇峰，谢谢你。”
做梦都没想到韩诺会主动向自己道谢，边打电话边给趴在自己膝盖上的莹莹掏耳朵的林肇峰手不由停了下来，愣了许久才急忙道：“韩队！”
“嗯？”
“欧阳洛他……会没事吧？”
“有我在，不可能让他出事。”
“嗯，我也会尽力的！”
“夏飞，有头绪了。”
韩诺挂掉电话后第一时间拨给了夏飞，“你去刑侦队跑一趟。”
“夏队长，你好你好，今个怎么有空来我们刑侦队啦？”
略显富态的中年警察见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的特侦队主动来访，心中早已明白是为何事而来，但仍旧笑着询问。
“肖凌云呢？”夏飞倒也不客套，直接切入正题。
“正在关押室，怎么了？”
“什么时候审讯，我也参加。”
“让堂堂特侦队夏队长来我们这小小的刑侦队一同审讯，未免有些屈尊了吧？”
“姓高的你少给劳资废话，肖凌云在哪！”
没想到夏飞如此强硬，高队长笑了笑，摆摆手示意夏飞别那么激动：“夏队长，肖凌云的案子一直是我们负责的，你这突然横插一脚，似乎不太好吧？”
“肖凌云跟我们这边的一起案子也有关联，只能共同审讯。”
“话虽如此，但必须得有局长的同意令才行吧？”
“你说这个？”似乎早就预料到高队长会这么说，夏飞掏出刘局早就签过字的同意令。
“我看看是不是真的。”高队长伸手刚想拿过去，夏飞却猛然抬高手臂，让高队长近距离仰视。
“在这里应该就能看清楚了吧？”
小算盘落了空的高队长确认了好几遍，发现的确是刘局亲自下达的命令，即使心里再不情愿也只能默认这一事实。
经过审讯室时刚好碰见几个警察押着肖凌云出来，刚好和夏飞他们打了个照面。
“哟，高队长，这就是你说的还没进行审讯吗？”
夏飞挑挑眉看着神色尴尬地高队长，阴阳怪气的揶揄了句。
“我不是说了别急着审讯吗？谁牵的头？陈健，是不是你！”
“对不起啊高队，是我自作主张……”最后一个走出来的警察倒也算明白人，直接背了这个千斤重的锅。
“审完了吗？”蹩脚一幕让夏飞暗暗发笑，“审完了的话，麻烦借审讯室一用。”
只有夏飞和肖凌云的审讯室内，气氛安静的可怕。
“肖凌，别装了，我知道是你。”一个黑色身影从夏飞背后显露出身影，不是旁人，正是变装成死神的韩诺。
本来低垂着头一言不吭地肖凌云吓了一跳，抬头看了看摄像头，用眼神示意他们注意监视。
“不用担心被发现，该处理的已经处理好了。”
“奇怪，这夏飞怎么问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在监控室内盯着屏幕的高队长满脸疑惑，“而且这肖凌云怎么就肯乖乖开口了？”
“毕竟人家是特侦队队长啊，肯定有独特的方法啊！”
“滚出去！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高队长直接一脚踹在了陈健身上。
“等等，其实肖凌云跟你就是一个人？你同时扮演两种身份？”
听完肖凌讲述，花了好长时间才梳理好情绪的夏飞依然难以控制的感叹了句。
“对啊，不然你以为肖凌云这么神龙见首不见尾，还真以为是他手段那么高明啊？”
“那你现在被逮住了，有想过怎么办？”
“肖凌不是已经被欧阳洛杀了？肖凌云也被逮着了，还能怎么办，凉了呗。”
“你知道这件事？”
韩诺一开口，肖凌立马换了副态度乖巧地点点头，“是啊，我知道这个事的时候也吓了一跳，我心想我还没做了他……呸，做他朋友呢，咋就先把我给杀了。”
“死的那个人是谁？”
“我还真不知道是谁冒充我被杀了……”肖凌表情自然不像在撒谎，“你们看到的尸体真是我本人？”
“废话！要给你看尸检报告吗？”夏飞怼了句。
“那就奇怪了啊，虽然我是两个身份来回换，但身体只有一个啊！”
“肖凌，你的死神之力是什么？”
“我的吗？”肖凌皱眉想了会儿，似乎在组织语言，“大概就类似于可以切换不同人格？”
“你在逗我吗？你这是多重人格吧？”
“你才多重人格呢我呸！你才神经病！”肖凌直接把夏飞给怼了回去，可瞅见韩诺瞬间阴沉的脸色，态度又软了下来：“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硬要说的话大概就是可以稍微控制一下别人的行动？”
“你现在的身份是肖凌还是肖凌云？”韩诺突然换了切入点。
“啊？肖凌啊！”
“不，你现在不是肖凌，而是肖凌云。”
“也对哦，肖凌已经死了。”肖凌的轻佻语气突然转变为沉稳，“我现在是肖凌云。”
“刘牧易的事是怎么回事？”
“嗯，我杀了他。”
“他的尸体呢？”
“尸体？现在应该已经被鱼啃光了吧？”
不明白韩诺问这一串话的含义，夏飞捣捣他胳膊却见他摇摇头，只好耐心等待下文。
“肖凌云，其实你并不是肖凌，肖凌是你弟弟，现在已经躺在太平间了。”
此话一出，肖凌云瞳孔陡然放大，嘴角扬起玩味的笑。
“没想到你居然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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