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制，你确定他真的没问题么？我怎么办感觉他好像什么都不懂。”
隔着一张玻璃，余雷看着正在隔声门里面拿着话筒，有点不知所措的付炎，有点尴尬的看向了樊佳。
“他，好像是什么都不懂，不过他还年轻，而且还是个天才，相信我的眼光，如果发展的顺利，我们俩都会因为他而重新崛起。”樊佳饱含着热血，充满期待的望着玻璃后面的付炎，冲着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个，我不会唱啊。”付炎坐在里面，看着面前价值不菲的专业设备，除了话筒他直到打开开关外，他还真不知道其他东西该怎么使用，面前的谱子，他也只看得懂中文字，上面扭来扭去的蝌蚪，他完全不知道是什么。
“好了，先来一遍。”
余雷点了点头，他现在的境遇已经容不得他过多选择，只是他的性子，以前以往的辉煌，不容许眼里有沙子，看不得天赋差，没有上升空间的艺人，这也是他回国多年，即使也有一些唱片公司邀请，却宁愿颓在家里，被人说成已经江郎才尽，废了，情殇换不过来，也不愿意出山的原因。
……
“你怎么不唱啊？是有什么问题？”余雷对着对内麦克，看着里面坐着不动的付炎，疑惑的问道。
“该唱了什么？什么时候？那个……我不知道该什么时候唱。”付炎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给他放首歌，不给他旋律，他知道该怎么唱，可一给他旋律，让他合着旋律唱，他完全不懂该怎么唱，在他听来，每段旋律几乎长得都差不多。
“樊制，你不是说他有基础么？”余雷转头看向了樊佳，半脸黑线，他一眼就看出了付炎可能根本不会唱歌，现在更是得到了付炎的确认。
他是一个音乐制作人，别人叫他老师，只是对他的一种行业尊称，并不是真的就是来这里教学生的老师，他可没那耐心跟功夫。
“他……他的歌声很不错。”樊佳有些尴尬，她只听过付炎唱儿歌，这么确切的认为他是天才，急于签下他，最主要的一点就是金铃儿对他的高度认可，其实，他对付炎除了外形好看一点，嗓音还算纯粹，学舞很快外，也没有什么其他了解，所以说她在凡是上都加了一个可能，她内心其实是把这，当做了一场赌博，一场对未来命运能否翻身的赌博。
“付炎，你等下在这个音开始唱。”余雷一脸不爽的给付炎重新放了一遍旋律，指导了一下他该从哪里进。“记住了么？”
“OK。”付炎点了点头，他对自己现在的记忆力，那是相当有信心。
“那好，再来一遍。”余雷调整了一下心态，重新开始播放旋律。
“一个人走在街头，直到天黑……”
“停，停，停，你这唱的什么啊？全部不在调上，你是听不到旋律么？”余雷在付炎第一句还没唱完时，又一次叫停了他。
“呃，那个，我看不懂这乐谱，不知道哪里该起音，哪里该唱什么音。”付炎低下了头，很是不好意思的回道。
“你……”余雷又一次看向了樊佳，只用眼神，就能让樊佳感受到他现在很不好，觉得被捉弄了的心情。“你还是先带他去报个班，学一下怎么唱歌，再来让我给他录音吧。”
“这个……”樊佳满脸通红，是害臊的红，这种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感觉，已经好多年都没有了，没想到今天就在这里，在她报希望最大，以为可以成为她翻身“利器”的付炎身上。
她以为付炎至少懂那么一点点，就算她知道了上次拍摄杂志封面，他是误打误撞进来的，可他能出现在这里，应该也是公司的练习生，或者选秀什么来的艺人吧，虽然她还没找到他的资料，但看他跳舞跳得那么好，还要给EA的演唱会打头阵，那应该还是有点音乐方面的基础的，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就只停留在儿歌水平。
“不好意思，麻烦你了，是我有点太急于求成了，我还是先带他去找个老师先学习学习……”樊佳叹了口气，作为一个王牌制作经纪人，她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反正付炎还年轻，她也可以再等等。
“那个，其实不用，你们只需要找个人把这歌给我唱一遍就好了。”付炎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从里面推门出来。刚才余雷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摁住对内麦克按钮的手就没有松开，他们俩的对话，付炎在里面全部听见了。
“那我干嘛不直接找别人来录？”余雷的脾气上来了，他最见不得别人没什么实力，还装的一副我能行的样子，尤其是付炎什么都不会，居然还那么正儿八经的坐了进去，不会就早说，瞎耽误功夫。
“那也行，我不反对，反正我已经来录了，钱是不会退的。”付炎皱了皱眉，他跟着余雷并不熟悉，也根本没有听过他的名号，更何况，他也没玩音乐的心，所以这件事做不做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付炎，你跟我可是签了约的！”樊佳急了，她没想到这合作还没开始，就已经闹成了这样。
“我没违约啊，是他觉得我不行，要换掉我的。”付炎耸了耸肩，一脸无辜。
“你……”余雷皱了皱眉，就算他现在失意了，可也还没有一个新人敢在他面前这么的放肆。
“老师，别生气，让我来先帮他试唱吧。”余雷身后的一个大约近三十岁的女人站了出来，看着付炎，“我可以唱了一遍，给你唱三遍，三遍后，你要是还不行，就必须为刚才的无礼给我的老师道歉。”
“你是？”付炎挑了挑眉，同样回看向了面前这个中性范儿十足的女人，
“娜莎，余雷老师的助手。”娜莎自我介绍道。
“那你是？”付炎嘴角上扬，又玩味儿的看向了余雷的另一位助手。
“卡瑞。”
“一遍，只要一遍，你只需要把这首歌完整的给我唱一遍，我就能唱了。”付炎自信十足，眼富挑衅的看着面前的余雷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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