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好老母亲平稳熟睡的呼吸声后,垨才小心翼翼地离开了房间。
垨早就察觉到有客人在院子里徘徊。
不知客人等了多久,客人的肩膀上早已堆满了雪。
“你是谁?”
“终于出来了呀,还记得我吗?”
这威严又熟悉的声音怎么可能忘记,垨一下子就察觉到了那个身影的真实身份,夜乌的首领——神马。
“呼……我怎么会忘记呢。”
“哈哈哈,那最好了。不过这样站着说话实在不太方便,所以失礼问一下,你的房间在这边吗?”
垨还没来得及劝阻,神马就抖掉了身上的雪并走进了房间。
神马大方的样子简直无法让人想象到他就是那悬赏万两的男子,这不禁让垨有些失神,紧接着垨也静静地跟了进去。
“如果是因为之前那件事来找我的话,那你的失策了。我说过,我是国王的武士,现在在这里,我随时可能会割断你的喉咙。”
“我相信你不会那样做的,我觉得你还挺明事理的。”
“……”
“给我热一杯酒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太冷了,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冻僵了。”
未能赢过神马厚脸皮的垨只能加热炉子,热了杯酒。
两个人品酒的声音打破了这漆黑的房间里的寂静。
“这真是好酒啊,香味简直是一流。”
“现在该进入正题了吧。”
“瞧你这暴脾气,知道了,那就说正题吧。”
“……”
“请帮助我,刺杀国王。”
听到神马若无其事地说要刺杀国王,垨放下了酒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我为什么要那样?既然阁下那么想要刺杀国王,那么阁下本人或让追随者去做不就行了吗?”
“如果只是尝试的话,已经做的很多了。但是最后我们发觉,这件事用一般的方法是做不到的,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开始寻找适合担任这一重任的人选。”
说这些话时,神马的表情变得非常的凝重。
“虽说是重任,但似乎感觉只是在寻找一位愿意为你们牺牲的人,你不认为这是很蹩脚的狡辩吗?”
在垨针锋相对的反问下,神马摸着下巴粗糙的胡子,思考了一会儿,继续回答。
“恩,这样说倒也不算错。但这件事情必须要有人要去做,只要国王尚在一天,就会民不聊生一天,因此这是重任。”
“可是人命只有一条。”
"生命对于每个人都很重要,我无法轻视。但是在这片土地上,你认为每个生命的价值都是一样的吗?难道你没有想过,为了守护某个人的生命,已经牺牲了太多条人命吗?"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这是因为每个人的志向各不相同。"
垨的话让神马顿时哑口无言。
垨帮神马倒上酒,神马喝着暖呼呼的酒,接着问道。
“突然很好奇你是属于哪个派系的。”
“这个问题恕我暂且无法回答,我现在还处于未选择的状态。”
见垨犹豫了一会儿,选择逃避回答这个问题,神马继续反问道。
“是因为要供养老母亲吗?”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太好回答,垨并没有直接回复神马,而是凝视着他。
在沉默的尴尬中,神马将剩下的酒呼噜呼噜喝完就起身离开了。
"这酒不错,身子也暖和了,我该走了。"
就这样打了声招呼,神马便安静地离开了房间,垨看着客人离开的座位凝视了半晌。
虽然与他只有两面之缘,但是从他身上感觉到,分明有股无形的力量吸引着别人。
所以也可以推测,愿意替他卖命的人将如雨后春笋般出现。
不知又过了几个春秋。
由于起义与暗杀的反反复复,国王比任何时候都要敏锐,他为了将可疑人员全部清除,烧毁村庄等恶行越来越超出底线。
垨认为国王的这种行为并不可取。
并且也并不认为国王是神。
但尽管如此,垨依旧是国王的护卫武士。
守护国王是当事人所选择的职业的伦理与使命,如同春、夏、秋、冬四季顺序一样理所当然。
王宫的防护进一步加强,垨也逐渐无暇顾及老母亲。
虽然老母亲一直说着自己没关系,但是让他快点走的画面令垨久久不能忘怀。
就这样随着时间的流逝,终于到了久违可以回家的日子。
怀揣着满心的担忧不断加快脚步,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路感觉格外的漫长。
不一会儿,垨便到了府邸,不过总觉得哪里有点怪怪的。
因为隔着大门就能听到老母亲的笑声。
......
垨刚打开门,就看到老母亲在神马的背上笑的很开心。
"我说什么来着?老婆婆?垨,是不是说来就来?"
"......"
不知道是不是意识到神马在耍滑头,老母亲从神马的背上下来后紧紧抱住了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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